“彼此彼此!”
韦杀抬起头看了一眼突然间变得同他一般狼狈的花狂,淡淡的吐出了上面的四个字。韦杀说的虽然淡然,可花狂却听得咬牙切齿连瞪眼睛。
“咦?小狂,你那表情是不是想说,你打算生火顺带把鱼给烤了呀?嗯,就这么办吧!”
花狂无言的低吟了一声,在心中低低的吼了一声,我他娘的这是招谁惹谁了?一定是上辈子欺负女人太多了,所以这辈子才会被眼前这个女人来欺负。(段小喜:我呸!还上辈子,你这辈子作的孽就足够了。花狂:有么?这辈子一直在为女人服务呀!段小喜:你怎么不说天上灰得不是灰机,是灰牛!花狂/韦杀:什么是灰机,什么又是灰牛?段小喜:某雨,把他两人果断的拍飞!)
“少康,这条路是通往哪里的?你可千万不要说是通往皇城的哈?咱可是会溜走哦!”
段小喜半真半假的问着穆少康,她虽然不识得这条路是去往哪里的,可却知道这不是回去皇城的那一条。除非从清水小镇去皇城有两条路,不过据她的不完全统计,保守来看应该只有她知道的那一条,至于是不是还有一条她不知道的咱,可能性可以暂时定为百分之五十。
穆少康看了一眼故意将花狂那吃人的表情无视掉的段小喜,嘴角轻轻一扯,抿着嘴儿淡笑出声。
“有我在,你能溜到哪儿去?”
穆少康这一句暧昧非凡的话儿一出口,那一边的花狂立时手捂胸口,做出了一副他要吐的样子。而韦杀则不动声色的转身向着远处行去。只是那比先前还要阴沉的脸儿似是透露出了一丝什么信息。
“呃,那个小伟,麻烦帮咱带几颗野果回来,么么了哈!”
段小喜小手轻扬冲着那渐行渐远的韦杀喊出了那么一句虎头蛇尾的话儿。在场的四人中,至少有三人不明白她最后那个么么是什么意思?究竟是在说她想要摸摸韦杀,还是把韦杀当成了那传说中的嬷嬷。
听着段小喜喊出来的那一句话,韦杀的身子不由抖了一抖,脚步一旋,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段小喜的视线当中。
段小喜看着飞速消失的韦杀,小嘴儿不由又撅了起来。更是忍不住轻声嘀咕起来。
“这个小韦,行与不行也不说一声,就这么一闪身不见了。也不知道咱在临睡前是不是能吃上这里的野生果子咧?”
穆少康听着段小喜那喃喃而出的话儿,非常无奈的站起身来,先是冲着段小喜宠溺的摇着笑了笑。最后又附在她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一句什么,才转身向着那树林的深处行去。
要吃果子当然要进林子去找了,像韦杀那样沿着林子消失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没有进林子,同样也就不可能会给段小喜带那什么果子回来。至于先前他回扔一堆柴过来,想来当是纯属偶然,因为刚从林子里捡拾到的柴不会那么干爽。那么干爽的柴只可能是在外面晒了许久才有的效果,而他的骄傲绝不允许他回村里去取农家的柴过来。那么便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曾经有人留过夜。
穆少康一边思考着究竟是什么人在这个林子留过夜,一边缓步向林子的深处行去。在他的记忆中,这个林子的深处好像长有两棵很奇特的果树,只是一直没时间进去寻上一寻,刚好今儿有大把的时间去找找看。反正现下小喜有人照看,那个花狂虽然同流,但好在并不下流,小喜由他照看,当不会出什么事儿。
穆少康的嘴边挂着浅浅的笑,越想越想笑,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原本是两个来路各不相同的江湖顶尖杀手,居然会在瞬间变成了小喜的守护者。有意思,有意思呀!
看来少爷的话还真是有相当的道理,小喜的姿色虽然称不上倾国倾城,却有一种让人舍不得放下的魅力存在。相必那二皇子与太子都对小喜好感甚剧,怕不会只是随口说说呀!既然小喜不想回去,这样也好,免得回去了,少爷还要处理那些个纷争。至交好友生死兄弟韩湘子看段小喜的眼神,少爷并不是看不到;太子殿下那直白的宣告少爷已是感同深受,还有二皇子的那份难言的心事。这些人围在小喜的身边,少爷的心儿又怎么能够放轻松呢!
穆少康越想越多,想到后面他甚至在想,这两个杀手最初的主人究竟会是谁呢?看他们的意思,相必那雇佣他们的金主要的是完好无缺的段小喜,而并不是她的命。细数那些认识小喜的人儿,似乎谁都没有这个可能呀!
你二皇子以及太子,以他们的身份的当会做这种事情,如果他们真要寻小喜,只需要将属于他们自己的贴身隐卫派出来即可呀!而韩湘子,应该也不会,他如果要找小喜,凭他的人脉,凭他在王都中的身份地位,何须要雇佣杀手来寻。
穆少康想的头都大了,还是没能想出这么一个人来。最后他浅笑着摇了摇头,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把找到小喜的消息,连带着这个事情一并传回果亲王府,相信凭少爷的本领应该不难找出幕后的金主。
果亲王府寒园翠竹林中
穆清扬一边闭目聆听着那因风而来的阵阵竹涛,一边在脑中回味着段小喜当时在这竹林中翩翩起舞的模样。有多少天没见到她了?她还好吗?现下正在做什么,可有想过我?少康离府也有些日子了,不知道是不是顺利的找到了小喜?
“都主,康副主有消息传来。”
随着一声清冷声音的传来,穆清扬原本那忐忑不安的心瞬时找到了一个回落点。
“拿来!”
穆清扬只是淡淡的伸出了手,并没有回头去看一眼那个给他传信的人。其实他不用回头看也知道是十七,除了十七,王都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就是王都一直未曾露过面的年轻主人。
穆清扬的表情随着那张小小纸条上携带的信息而变幻着。由先前的急不可奈,到抿嘴浅笑,再到眉头轻牛他以为他做的已经很小心了,他从来都没有在人前展现过他对小喜的那份浓浓的爱,为什么还是会有杀手找上她呢?对方的杀手不是应该奔着寒园厢房中的那夏荷与冬竹而来吗?难道是哪里出了什么茬子,让对的知晓了自己的内心所属,明白了段小喜才是自己唯一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