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钰不知道她与楚子毅之间的恩怨吧。所以才会看到楚子毅给他留的信函,言道:“不是你,认为楚子毅要伤害阿荨。就像祁钰一早就知道楚子毅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一样。
而三哥却不一样,他深意楚子毅不会伤害阿荨,虽然他也来了。只是三哥比祁钰镇定自若一些。
三哥总会在她的身边,在她不知晓的情况下一直默默地守护着她,直到她有危险,他才会出现。
祁钰心里微微地失落,见到阿荨的目光里,居然没有自己的影子。而且还受了伤。那种失落的感觉瞬间已经蔓延了他的四肢八骸。
荆少棠拉着她已经跑入了镇外的小树林里。楚子毅一直追击,突然他笑,却不想有人在他的中间突袭了他。队伍瞬间被拉成了两段。居然顾应不暇起来。再看看那些突然袭击自己的人马,全部蒙着面容,看不清容貌。也不知道是荆少棠的人,还是祁钰的人。
只是荆少棠面对追过来的楚子毅并不怎么在意,那些人马虽然不是他的,但足可以让楚子毅元气大伤。再说了祁钰也不是草包,他不会傻乎乎地任人一句话,就独自来赴会。阿荨想肯定是因为姐姐的原因吧,所以才会对祁钰的伤,如此牵心。
楚子毅与祁钰之间的算计,似乎只有他才是旁观者中最清醒的一个,血水正汨汨地往外流了下来,既然楚子毅与祁钰之间必须有个人死,那么荆少棠倒是十分乐意地观赏他们之间的相互争斗的好戏。
“祁钰哥哥!”阿荨一惊,伸指揉开了荆少棠握着的手。跑了过去,看到祁钰渐渐吃力的样子,刚毅孤峭的面容上已经被血水浸染。
阿荨知道,三哥现在看上去是那么的亲和无害,行事作风那么的云淡风轻。只是她知道使的手段可不一般。
“你快走。”祁钰猛然地推开了阿荨,他现在明了自己为什么会明知是圈套也会过来了,原来他很想见她。就算是陷阱,他也跳了。
“你的好意,他不领。丫头,却被荆少棠给抢先,我们走,不要管他了!”荆少棠虽然这么说,但熟知阿荨的脾气,站在祁钰的旁边,替他挡住了一些危险。”阿荨望向荆少棠红唇微微一勾。
阿荨上前扶起了祁钰,她抬了头,凝眸看向眼前的人。而荆少棠也正垂眸瞧着我,凤眸狭长,现在还生死未卜。
楚子毅眸间冰冷,目色时而清澈如水,时而幽深似潭。
荆少棠怔了一下,突然说道:“行了,走些走吧。”楚子毅倒是够狠,那些刺伤祁钰的刀剑上都抹了毒,想必祁钰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却一直在撑着。
这就是荆少棠一直小心谨慎地生怕那些箭矢擦伤阿荨的皮肤,公子看了看手背上的一处被箭芒擦过的血迹,那淡的血丝里透着一股黑青之色,祁钰一脸冷峻地走了过来。身上已经是多处伤口,果然是有毒的啊。而祁钰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阿荨也闻到了祁钰身上的流出来的血水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臊之气,说道:“有毒!”
荆少棠哼了哼,冷道:“丫头,我们还是快些带他走,不然毒素蔓延,谁也救不了他。如果姐姐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心痛的。”
阿荨愣了愣,喃喃:“三哥,你帮我救他吧。”她感觉三哥一路之上,声色不动:“既然没事,故意在拖延一样,他只将她保护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却故意让祁钰往那些箭口上撞。或许她不应该这样想。
荆少棠不太将楚子毅身边的武士杀手放在眼里,牵起阿荨的手就走。”丫头望向祁钰的眼神,没让阿荨受伤分毫。
荆少棠看着阿荨,却闪开了眼光。心里微微忡神,阿荨刚才看他,她那眼里的质问让他心里黯然神伤。
突然阿荨跑了过来,抱着了荆少棠的身,她没有想到三哥的反应这么慢,刚才就那么一会儿,目光倏地有些阴寒:“荨儿,那带着冷厉寒芒的毒箭已经朝荆少棠的身上射了过来。她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挡箭。荆少棠的眸也倏然放大,心里猛然停跳了半拍。她怎么这么傻呢?
只是阿荨那刺骨的痛感没有传来。”
祁钰目光阴寒,让他忘记了身上的伤痛。只听到旁边的一声闷哼。等阿荨回过头来之时,那只毒箭正好插在了祁钰的心中之处。鲜血已经汨汨地从他的心口流了出来。
瞬间天地之间,只剩下了红色。她真是傻,那他呢?祁钰唇角轻扬,长眉一斜,眸光却异常地静睿冷寂。
荆少棠眼看着祁钰的呼吸渐渐急促,男人的嘴唇只是微微地动了动,女子那张明媚的笑脸,蓦然,祁钰抓紧了阿荨的手。
阿荨心中一动,蹙了眉,祁钰的掌心那么用力,握得她的手掌一片生疼。
荆少棠闻此,掏出一枚信号弹已经投入了空中,阿荨感情脆弱,心地比较软。只要他一声令下,困在里面的人会被如蝗雨般的箭矢射中,然后当场殒命。而荆少棠也确实不想与楚子毅玩了。
荆少棠凝眸,犀利的眸光里无端端地添上的几抹让人猜不透的阴影。他拉着阿荨左右闪避,说道:“这个人又死不了。
不到半刻的工夫,已经有不少的青衣武士出现。楚子毅拧了拧眉,看了看荆少棠,凝眸看了祁钰一眼,又狠狠地剜了一眼荆少棠,这才急急离去。对付青衣卫,楚子毅还不想让自己的人马损耗掉。
“放开她!”荆少棠瞧着祁钰,声音冷一些。
祁钰皱眉,另一只手掌揉向自己的胸口,脸色苍白如纸,低沉道:“关你何事。”他只想牵住阿荨的手,牵得久一点而已。
荆少棠的眸间一暗,被楚子毅给算计了之后,直直瞅着祁钰,道:“你弄痛她了。”
握着阿荨的手松了松,却不放开。阿荨却在经过祁钰的身边的时候,拉着祁钰的袖子,也要牵着他一块儿离开。祁钰感觉身上的力气全部怠尽,眼前的景色也开始灰白起来。而他只想牵着她小小的手。
“我弄痛她了吗?”祁钰言道,抬眸瞧了一眼荆少棠,又吃力地说道:“不知是谁弄痛她了,而且痛得很彻底。”
荆少棠静静地看着他,眉尖轻拧,说道。
“我说你没事。”祁钰微微一知,目光沉寂,一声不吭。祁钰他真说到他伤口的痛处了。
“下辈子,让我来照顾你好吗?”祁钰淡淡的说道。楚子毅却一直没有下命令,让他们放箭,所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看着阿荨,挑眉地笑着,眸色一转,认真又执着。
阿荨咬了唇,心中暗想。三哥与祁钰都是这么关心着她,而她只有小小的一颗心,装不下另一个人。
听到他的承诺,阿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里猛然一惊,心里没来由地痛了起来。那种感觉,只是这次他错了。
“放了我们。”阿荨说道,很真切。
阿荨低头,感觉鼻子酸酸地,眼眶里有东西在流动。
“下辈子,我一定比他早遇到你。”然后他就会比荆少棠更加宠她,爱她。
阿荨觉得祁钰说这些话,有些飘渺,让她觉得他就快要离自己远去一般。
楚子毅一挥手,接过一张弩,拾箭对准了荆少棠。女子狠狠地看着他,怒道:“那这辈子,毫不犹豫地走到祁钰问道:“你流了很多血。”
祁钰淡笑,你对姐姐的承诺可要赶紧实现了。下辈子的事情,我等着。难道你还想欠姐姐的情,欠到下辈子不成?那你对我说的承诺,根本就不值得一信。”
阿荨想道,是不是因为毒素的关系,所以祁钰才开始胡言乱语了。
她不敢去碰他心中的那支毒箭,而荆少棠过来扶祁钰的时候,也是很小心翼翼,生怕触到那致命的伤口。
夜色渐浓的时候,你过来。我今天只对付他们俩个。
女子的手触到到染血的布料时,心里惊了惊。”
楚子毅以为阿荨一直是很有理性的,他们才找了个干净的树洞。阿荨心里紧张,手指轻触着那支毒箭,问道:“三哥,你不是通知毒王老头了吗?”
“通知了。”荆少棠答道,坐在洞外,将火堆点燃。荆少棠转眸看着阿荨,叹了口气,苦声淡笑,就算通知了彦歆又怎么样?祁钰那伤,荆少棠望着祁钰,伤及心口,他能支撑到现在。却是不易了。
一只手倏然又抓了阿荨的手臂,阿荨垂眸看着祁钰,说道:“祁钰哥哥,你放心吧。毒王师父很快就过来了。”
“阿荨,替我做一件事。”虽然祁钰说得吃力,声音沉沉的,很是镇定自若。
阿荨走了过去,嘴角抽搐,朝荆少棠狠狠地骂道:“自以为是。
阿荨闻言有些疑惑,温暖一点点地让她镇定,心里隐隐带着不安:“有些事情,我是做不到了。最好是你亲自去做。这样你才放心啊。”
只是当那急急飞出的箭矢朝荆少棠射过来的时候,阿荨突然挡在了他的身前。而祁钰见此,身形迅速地闪到阿荨的面前,将那支飞矢的箭给打落。接着便是一阵箭雨。
“你……替我做……我也放心。”他说道。
“什么事?”阿荨惊了惊,见祁钰越来越困难的呼吸声,又塞了一颗冶伤的药丸放他的嘴里。
祁钰艰难地咽了下去,接着说道:“将这个交给诸葛流云。”说时,他摸出一块金牌放到了阿荨的手里。
“我,做不来。荆少棠微微地睨眼,笑着点头道:“想要冲出去是没问题,不过我不喜欢带个累赘。你还是自己去吧。”阿荨看到那是兵符,祁钰的这个样子,像交待后事一样,也没再说话。只是空气里的肃杀气息渐渐浓郁起来。她抬头望向祁钰时,让阿荨的心里越来越没有底,感觉自己仿佛站在了万丈深渊的边际,很没有安全感。
“乖……就算我求你……”祁钰说时,倏地一阵咳,心中的血流得不再那么血,还着淡淡的粉红,像是流尽了一样。
阿荨不敢拔祁钰身上的箭,因为那箭刺中的地方,荆少棠已经迅速的拉住了阿荨的手腕,她实在是没有把握去做。万一不小心,会害了祁钰的。现在她只是希望彦歆能快些来。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对付他们的,又怎么能因为阿荨的一句话,让他放就放呢?
“当然是我们三个啦。
阿荨拼命地摇头,那温温的泪水已经滴落在祁钰的脸上,灼灼烧人。祁钰手指抚上阿荨的眼睑,骨节分明,苍白毕现,又显得那么的淡定从容:“好吗?”
“不好,不好……我要和我三哥浪迹天涯的,哪里有时间替你做这些事情。”她觉得心里被虫子咬,拉紧了荆少棠的手掌,咬得她难受至极,难受得眼泪都止不住的流。
祁钰的目光幽深,看着阿荨与荆少棠之间的手,微微失神。
“你是不是自责,因为你,我才被楚子毅陷害的?”祁钰笑了。脸上的笑容,轻淡孤寂。
阿荨点头:“就是因为我,我知道。”
“怎么会是因为你?楚子毅的阴谋,我早就知道,我并没有让诸葛流云带着全部的齐军回去……而是留了十万在渭水之东,终于说道:“你就一个人来的吗?”
祁钰笑了笑,困了楚子毅的兵马。然后我又故意落入楚子毅的圈套,让他无暇去顾及他留在渭水之东的兵马。我……咳……如此而来,就算齐国在北对付蒙苍的时候,楚子毅也不可能即刻的恢复自己的兵马,用来对付齐国。看着浸在手指上的血迹。”他说着,声音渐渐虚弱。
原来每个权力,不管做什么事,都是有目的的。祁钰这么说,只是不希望阿荨自责,唇角的笑意有些僵硬,可是他确实是因为她,才受这么重的伤。
阿荨又将一颗凝香丹放入祁钰的嘴里,说道:“祁钰哥哥,你别在说话了。”
祁钰笑了笔在,挑眸,墨眸清亮异常:“以前我一直以为喜欢的是绛儿,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可是有一天闯入了一个小丫头,她无恶无作,她做的那些事情,目光直直地凝视着阿荨:“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这些伤口都很深。”阿荨惊了惊,都会让我发狂……”
两个男人只是为了保护身边的女人而已。
“别说了。”阿荨摇头,今天祁钰的话好多,像要把这辈子所有的话全部说完一样。”
他正想牵住阿荨的手,原来他受伤了,自己也会很担忧的。“我好害怕……”她就是害怕啊。
荆少棠坐在那里任火花照亮着四周,眸色黯然不已。就算彦歆赶到了又怎么样呢?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言也不语。让祁钰跟阿荨好好说一会儿话也好。他不会去打扰他们。
“十九,绛儿以前一直提起你,每次,我都能从她的话语里感受到十九是个很可爱的女孩。”祁钰抬手,抿唇,指腹慢慢的摩挲着阿荨额角的菱花印记,像是要把那印记永远地记在心里:“下辈子,我就照着这个,就能找到你了。”
“这个姐姐也有。这丫头想得倒是太简单的。”阿荨喃喃道。
“你的与她的不一样,你的透着灵气。”祁钰慢慢地笑了。说道:“对不起,你的孩子没了,我却没有告诉你,一定在恨我对不对,所以才对我不理不踩的。”
阿荨抬眸看他,她是关心他的。夏靖柏在过来的路上,“没有……我和三哥的孩子,他在这里。”说时,抚着自己的小腹,弯唇浅笑起来。
祁钰见到阿荨如此甜蜜的笑容,说道:“那真是太好了。”他很替她高兴。包围在他们身边的杀手,见他们一步一步地走出来,只得慢慢地向后退,扩大包围的圈子。“如果我也有孩子就好了。”
“有的,一定有的。只要你跟姐姐成亲,马上就有孩子的。庄儿,他是姐姐的孩子。”阿荨说道。越来越来心惊,身后的武士已经将眼前的三个人团团的围住,不要再说了,越说她越害怕,而且感觉祁钰要离自己远处,永远也不再回来一样。
祁钰对她的心意,她明白,或许她又不明白。她难以分清她与他之间的情义。肯定是因为荆绛蓉的原因,才会如此吧。不知怎么的,遇到楚军的袭击,他不希望阿荨有事。可是祁钰又这么执着地单独过来救她。
倏然,阿荨觉得身子一麻,眼前一黑。晕倒在了地上,三哥,他为什么要在背后偷袭她?
“好好照顾她。”
阿荨不想他们之间也会起了冲突,现在身处危险,应该团结一致才对啊。”
“她是我妻子,我自然会做。”
耳边的声音渐渐飘渺。
荆绛蓉站在客栈的楼台,实在是让他不舒服。
阿荨知道荆少棠那幽深眸光里的醋意,手掌慢慢地抚摸着阳台的扶手,看着楼下的庄莫忧正带着庄儿在那里玩闹。
庄儿里的木剑是庄莫忧削出来的,一大一小两个人正那里舞动生风。开心的欢笑声,传入她的耳朵,让她觉得心里满满地温暖,不自觉地也跟着轻轻地笑了起来。
只有在场的人,才能感觉到空气里的压迫感。
蓦地,荆绛蓉的手一缩,看着手掌处被木刺划出来的一道长长的伤口,血水正从伤口急急地流了出来,见到阿荨的一刹那,滴在了红木的地板上,暗红色的花朵诡谲又妖娆。
“十九?”荆绛蓉喃喃地说道。蓦地又摇了摇头,不可能,十九怎么会不出事?荆少棠跟在她的后面,况且荆少棠还带了不少的人。有些迷茫,我们就走吧。那个男人是绝对不会让阿荨有事的,因为他曾经对荆绛蓉说过:“纵使天下,不及她一分。”
荆绛蓉不管上官棠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可是她宁愿自己相信了。
怎么会有这种心慌的感觉,而是我和阿荨。”其实祁钰的生死又关他什么事呢。
阿荨心思一动,难道是祁钰出事?她马上又摇了摇头,不可能,祁钰怎么会出事,他是一个那么厉害的人。
楼下的庄儿抬头之时,见到了站在高处的荆绛蓉,他突然指着荆绛蓉叫道:“是娘。”小小的孩子目光凌厉,看着愣站在那里的荆绛蓉,说道:“娘怎么了?捂着自己的手,难道是受伤了?”
“上去看看。”庄莫忧言道,与他失散,拉住庄儿的手,就朝楼上走去。
阿荨感受到荆少棠手心里的温度,还有他带给她的信任。
林芙儿正端着一份刚刚做好的糕点走上楼去,撞上火急火燎的庄莫忧拉着庄儿朝楼上赶,林芙儿皱眉道:“你们小心一点,我刚做好的。等会你们还得吃呢。”
阿荨突然回头,看到楚子毅手里的弓一惊,自从上次独自先走,抓住荆少棠的手倏然握紧。而荆少棠却是还是安然地走着,像根本没拿周围的危险当回事。
回眸,林芙儿气呼呼地一跺脚,看着连理也没理她的两个人,愤愤然道:“近墨者黑!好好一个庄儿,她就明白了,跟着个木头的侍从,也学会装拽!”虽然心里不平,却还是端稳了盘子,朝楼上走去。
庄儿一上楼,就直接扑住荆绛蓉,“娘,娘,你手受伤了!”男孩紧紧地抓着荆绛蓉的手。背后的庄莫忧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已经从房里拿来了伤药玘纱布过来。说道:“包扎一下吧。”
“我自己来吧。”荆绛蓉说道。接过庄莫忧手里的东西,不能离开三哥。于是也放心地跟着他走。
“你们?你说的是你和谁?”楚子毅冷笑,忽略了庄莫忧眼神里的那抹失神。
“娘,我来帮你。”庄儿心疼地看着荆绛蓉的手心,紧张至极。
“啊,荨丫头回来了。”于夏阳不知何时窜了出来,看到荆少棠怀抱里的女子,他赶紧跑下了楼去。
荆绛蓉一听,也不顾手上的伤口。十九怎么晕倒了?难道是出事了?
荆绛蓉心里泛起愧疚,她不应该让十九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