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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处暑。

天气一日一日凉了下来,素栀的心也是一样,原本她还憧憬着事情会有什么转机,看来这仅仅是她的奢望罢了。自己的余生,是不是只能留在这个一望无际无依无靠的草原了?

膝盖上的伤好了许多,已经可以走动了。她实在受不了帐内无聊的日子,趁着铃铛出去的时间偷偷溜了出去。

碧绿碧绿的草原,远处是成群的牛羊。素栀放眼张望,竟是寂寥无人的。素栀朝着远处一条河流踉跄走了几步,忽听耳边传来别人的喝声:“何人?胆敢擅闯赫连公的牧场?”

素栀回头,就看见那个蓝衣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俊秀的脸上写着不满,“你知不知道……”当看清素栀的面容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半跪行礼:“青氏,远之无礼了。”

素栀淡淡一笑:“都是大熙人,有什么拘礼的。对不住,我不知道这里是不能来的,下次一定注意。”

“不不,青氏,您可以来的。方才,我以为是别人。”姚远之耳根微红,让素栀不由得笑了起来。

“青氏笑什么?”姚远之问道。

素栀想了想正色道:“你有没有一个姐姐,叫姚静之?”姚远之一愣,眼眸发亮起来,“是!青氏怎么会知道?”

素栀喃喃道:“原来真的是他。”如果琳琅知道一定很是开心,只是这二人各自的身份恐怕无缘再见了。

“你见过她吗?你见过她?她现在在哪里?生活好不好?”姚远之听见自己姐姐的名字抑制不住狂喜抓住了她的肩膀,前后摇晃。

“唉。”素栀被他晃得头晕。“停下。”

远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尴尬松了手:“青氏,对不祝”

“现在她叫琳琅,在晋王府里。她现在过得很好,你勿须担心。”素栀笑笑,上下打量着姚远之,“你和你姐姐很像,尤其是眼睛。”

姚远之霎那间泪流满面,在她面前跪下来,拉住了她的手喃喃说道:“谢谢你,青氏。我一直以为这一世再也无法听到她的消息了。父母都说她为了我死了。我……”说了一半开始不住的哽咽。素栀一时间也是情动难耐,满眶尽是酸涩,伸手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让你姐姐笑话。”

姚远之用袖管擦干了泪,站起身子,定定看着她说道:“青氏的这份情意远之记住了,以后一定为竭力帮助青氏的。”

素栀淡淡一笑,琳琅,别怪我利用你。可现在的我必须要收买你弟弟。

“青氏?”有人打断了二人的交谈,她和远之侧头看去,瞧见一紫衣女子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看着他们,那笑容里有着几丝揶揄。

“阿黎小主?”她怎么会一声不响地站在这里?姚远之微微皱眉,总觉得来者不善。

“这位是……”素栀看向远之。

“这位是阿黎小主,左蓼王的小女儿。”姚远之轻声说道,“不好惹。”素栀便想起来,那日的剪线女子。

“你就是大熙的安华郡主?”阿黎上下打量着她,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一样,“倒是有几分姿色。”

素栀淡淡笑着:“按理说,青氏的级别应当比小主高一些才是。阿黎小主怎么如此言语?旁人听了还以为你在犯上呢。”素栀看见她心里总是憋闷得慌。

“你!”阿黎听了,顿时气红了脸。“我倒要看看,如果你没了这张脸,还敢这么嚣张!”话音刚落,就从腰带上拿出马鞭朝素栀甩去。素栀没有躲住,硬生生抽到了胳膊上,那里有着原来的旧伤,现在愈合的伤口又绽开了。“咝——”素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道:“你太放肆了!”

“我放肆?不知是哪个贱蹄子在撒野。说到底,你只不过是一个战利品,在这里耍什么威风?”阿黎叫着,她实在是不甘心。

素栀心里一咯噔,似乎被她说中了心思,愣在了那里。阿黎又甩过来一鞭子,素栀没有闪躲的意思。

鞭子落下却没有声音,素栀回过神,就看见姚远之站在她身前,伸手抓住了马鞭。马鞭就像是吸血虫,一圈一圈缠上他的手,所过之处,无一完肤。看来这一鞭带着仇恨猛烈至此,若是素栀挨到,性命难保。

“姚远之!你倒是忠心。你们方才干了什么勾当别以为我没看见!凌霖,今天便宜你了。你好自为之,你抢了我的男人,不会善罢甘休的!”阿黎说完,愤愤离开。阿黎刚走,素栀就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素素,你醒醒。素素。”恍惚中,听见有人叫她,素栀勉力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双黑眸。

是谁?素栀朦朦胧胧以为是刘昭,猛然坐起了身子,“刘昭!”却发现竟是赫连沧,素栀一愣,一下子无所适从起来,一味盯着他的黑眸。自己又看花眼了吗?赫连沧斜目盯着她,“怎么?不认识我了?”

“你的眼睛……”素栀喃喃说道,“刚才怎么变成黑色的了?”

赫连沧一愣,忽然站起了身朝外走去:“你好好休息吧,以后阿黎不会再来烦你了,你尽可放心。还有,赵旒从现在开始时刻保护你,有事就叫他。”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素栀想着,这个人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青氏。”沙哑的声音自门口传来,素栀吓了一跳,抬头看去一个年近四十的男子,他的背有些佝偻,脸上也有些皱褶了,只是那双眼睛炯炯有神的。素栀看着那双眼睛有些愣神,怎么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青氏?在下赵旒。”他行礼道,“王爷让我来为青氏敷药。”说着就走过来。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素栀看看自己的手臂,浅浅一笑,“只是一些小伤,不碍事的。”

赵旒恭敬说道:“青氏,在下不好交差。”

“也罢。随你吧。”素栀靠在软垫上,看他小心卷起她的袖管,看见伤口微微蹙眉:“青氏以前受过伤?”

素栀说道:“是不是旧伤又裂了?”

赵旒点头:“可能会有些痛,青氏您忍着点。”

素栀看见他的手很是白净,手指也这样修长完美。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你是大熙人吗?”

“不是,在下是胡人。”赵旒说道。

“你的大熙话说的很好。”素栀想着也许是最标准的一个。

赵旒淡淡一笑,回道:“小的在大熙生活过一段时间。”

素栀会意,重新靠在了软垫上,随手拿起案台上的匣子。里面有着丹氏送予她的玉佩。素栀拾起玉佩,就想到暖玉这个词。暖玉……

“这个玉佩……”赵旒看着玉佩说道,“真是极品。”

“噢?”素栀笑笑,“你对玉也有所研究吗?说来听听。”

赵旒的脸忽然红了,他有些讪讪:“在下一个莽夫,哪有那些本事。只是觉得青氏的东西,应该都是不凡的。”

素栀笑笑重复着他的话:“不凡的……”她仔细看着玉佩,忽然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赵旒本在为她敷药忽然觉得她浑身冰冷。“青氏?”

素栀紧紧盯着玉佩上的花纹,一下子仿佛坠入了冰窖。这花纹,是他们祝家所特有的,那时没有仔细看所以没有在意。可是,这明是丹氏的物件,难道说丹氏和他们祝家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这里,她连忙跳下榻子,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青氏!”赵旒有些摸不清状况,闷在了那里。

素栀不知道,那些上一代的恩怨情仇,全部由此引开。而她与赫连沧,竟然有着这样尴尬的境遇。

素栀心里忽然有种难以言述的冲动,她有着一种预感,那个有着祝家纹饰玉佩的丹氏和她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

刚刚跑到丹氏帐门口,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素栀吓了一跳,回头看去,正对上赫连沧的紫眸:“你这是干什么?跌跌撞撞的好像有人追你一样。”

素栀看见他的眸子,说道:“丹氏呢?我要见她。”

“母氏已经歇息了”赫连沧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又看着她光着的脚,皱眉道:“怎么没穿鞋子?”

素栀有些脸红,把脚缩入裙摆中,“刚才来的太急了,一下子忘记了。”言罢,对着赫连沧不好意思一般笑了笑。赫连沧冷峻的脸上微微有了一些笑意,“你急急忙忙作甚?”

“我……”素栀刚想说话,却被赫连沧打横抱起来了。“你,你干什么?放我下来!”素栀压低着声音朝他叫道。赫连沧笑着:“我抱你回去,脚挨着地会被石子儿硌到的,到时候拉了血口子可别喊疼。”

素栀叹口气,看来此事要稍候再说了,她得想个法子让丹氏主动来找她才行。心里刚刚下了决定,就已经被赫连沧抱着进了帐子。

赵旒还在帐子里打理药材,看见赫连沧和素栀来了,连忙退在了一边。微微抬头看向素栀微红的脸。素栀侧眼看见赵旒一双眸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不由得脸更红了,对赫连沧低声道:“还不放我下来。”

赫连沧瞧见一边的赵旒,淡淡说道:“赵先生,你去看看远之的伤好些没有?”赵旒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是。”

素栀看着他的身影,不知为什么好像似曾相识一般。赫连沧看她略微失神,问道:“怎么了?”

“没事。”素栀微微一笑,心里却好像有什么堵住了一样。

一红衣侍女侧跪在丹氏双手托着一方帕子呈在头顶:“丹氏,这是青氏送予您的,说是收了您的玉佩作为回礼。”

“只有这个?”丹氏瞥了一眼,微微蹙眉,只是一方帕子,作为回礼是不是太过寒暄了?

“青氏说丹氏如果细看就不会觉得了。”红衣侍女回答道,她心里暗自感叹,青氏竟然知道丹氏会如何想。

丹氏听了忽然有了兴致,取来帕缓缓子展开。上好的丝绸滑腻至极,正中央绣着一支勾画寥寥的栀子花,虽只是几笔却将那栀子的神韵呈现出来,淡雅素静。丹氏看着帕角的纹饰微微一笑说道:“真是上好的绣工,没想到青氏还能给我这样的惊喜。来人啊,传青氏来见我。”

话音刚落,素栀就先来而入,淡淡一笑:“母氏叫我?”

丹氏上下打量着一身品月色裙衫的素栀,双目中闪过一丝辩不清的情感,然后说道:“凌霖,来坐在这里。”

素栀坦然地让她打量,款款行礼入座。

丹氏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待侍女上好茶,丹氏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部退下。这之间,她的眼睛始终是看着素栀的。

“母氏有什么事就直说吧。”素栀淡淡一笑。

“这里没有旁人,咱们就已大熙的名字相称好了。”丹氏笑笑,“凌霖不是你的真名吧。你的真名是什么?为什么会绣这样针法的栀子和纹饰?”

“婆婆认识?”素栀盯着她,“这是家传的,大熙无人不知道这是祝家绣庄的独门绣法。”

一语落定,丹氏的身子终于稍微晃动,她喃喃说道:“是啊,祝家。那你,你到底是谁?”

“我叫祝素栀,我的父亲是祝越。婆婆你呢?”祝素栀缓缓说道。

“祝越?!”丹氏惊呼一声,“哥哥?你说你是哥哥的孩子?”丹氏马上恢复神态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仅仅因为一条帕子。”

“如果您真的是姑姑的话,您应当知道在相府西苑有一处落雨阁吧。”素栀笑笑,父亲说,那是姑姑出嫁前住的地方。里面有一张古琴,名为“问月”。是父亲在姑姑十五岁时送予姑姑的。姑姑走后它属于了我,在琴板三寸处可了两个字“恋月”。

她一直看着丹氏的眼睛:“我从未见过姑姑,父亲也只说您嫁给了显贵,却没有说您竟是胡人的王妃。”

丹氏的眼睛又震惊有感叹有激动更多的却是哀伤:“我离开时,哥哥还尚未成亲呢。那,你父母呢?你还有什么兄弟姐妹吗?他们过得还好吗?”

“姑姑竟不知?”素栀的眼中有些酸涩,她强忍着身心俱来的浑身战栗,说道:“现在祝府只有我一个人了。几年前相府满门抄斩,祝家几十口人,包括和爹爹娘亲还有哥哥都……在这场灾难中……只有我侥幸苟且活了下来。”她的声音如此平静,让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丹氏一下说不出话来,愣愣看着她,喃喃说道:“皇帝他始终放不下。”

素栀知道上一辈子一定有什么内情,她还是忍不住问道:“姑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您能不能告诉素栀?”

她的眼眸中忽然布满凄哀,声音柔和低沉。室内燃着“蓝语”香,镂空莲纹的香炉上袅袅的烟雾就这样绕着她们的心。一个人静静地说,一个人静静地听,直到后来,故事说完了,她们还在这香雾中怅然,好久没有声息。

原来,原来是这样。素栀深吸口气,始终没有制止泪水。

他的父亲曾经和姑姑有这么一段不伦之恋,而偏偏皇帝也爱上了姑姑纳为后妃。父亲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取代皇帝夺回心爱之人,所以利用了曾经的爱人偷回七珠链欲反。姑姑怕他们做出什么傻事,连夜逃出了皇城,孤身一人来到了大胡,却阴差阳错成了王妃。

而他们这样别样的故事,却让素栀他们这辈有着这样的无奈。刘焕和素栀有着难以磨灭的情愫,却偏偏背负着上一代的咒怨。而她和赫连沧明明是仇人,却是血浓于水的兄妹。

素栀心里压抑着难受,她泪眼望着那沧桑过后依旧美丽的丹氏,缓缓笑了。微笑中所包含的东西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丹氏看着她,轻轻点头道:“想着我们祝家的女子都是养在深闺的,没想到素栀竟然有这么的胆识。要是你爹爹和你哥哥知道,一定很开心。”话说到这里,不由得伸手拭去眼角的泪水。

两人静默了很久,素栀垂眸看着地上铺的红地金纹毛毯,心里空空的。原来在这人世上还有和她血脉相连的人,只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身份。

“沧儿的眼光很高,到了现在都快二十八了,还没有对什么女子这么用心呢。没想到他一眼就相中了一个大熙女子。没想到竟然是我们祝家的血脉。”她看着素栀神色复杂,“兜兜转转几十年,我和祝越终究还是无法分弃埃”话语中是无尽的忧伤。

“素栀,你一定要答应我一个要求。”丹氏忽然面色严肃。

素栀笑笑:“姑姑但说无妨。”

“离开胡地,回大熙去。”丹氏淡淡说道,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素栀,素栀愣了一下,诧异地抬头看向丹氏:“姑……丹氏,您这是……”

“我会护送你回去,你回去之后不要和任何人说关于我的事。”丹氏淡淡说着,已经没有了当初又惊又喜的心情。

素栀会意之后,展开苦涩一笑:“我明白丹氏的意思了,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丹氏请放心。”

“我知道,你对沧儿没那份心思。你的心,应该还留在大熙。沧儿那里,我会去解释的。”

素栀轻轻摇摇头,此刻的她不知该说什么,丹氏什么都想到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但是门帘忽然被近乎撕裂般的掀开了,珠帘叮当撒落了一地的珠子。素栀扭头,看见了盛怒之中的赫连沧。他并不看她,只是冷冷的看着丹氏说道:“母氏你想解释什么?就现在吧。”

丹氏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淡定笑着:“沧儿,过来坐。”

“不用了。”赫连沧斜眼看了眼丹氏对面的素栀,说道:“祝素栀是吧?不管怎样你是我的青氏,除了我,你的去留没人可以做决定。”

“沧儿!”丹氏终究没有忍住,低喝一声,“你出去,我还有事要和青氏谈。”

不由得素栀挣脱,赫连沧拉起素栀就出了帐子,留下在身后叫喊的丹氏。赫连沧拉她出了帐子之后就没有停下过脚步,反而走得越来越急。素栀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痛,她不由得叫道:“赫连沧!放手!”

赫连沧没有理会她,只是把她拽上了马背,开始一路疾驰。素栀敌不过他,只好顺从着顶着疾风缩在他的怀里。抬头,是赫连沧喜怒难辨的脸。

“你别想靠着母氏就可以离开我。我是不会妥协的。”忽然耳边传来这样一句话,随后就随风飘散了。

“赫连沧,其实我,真的不值得你这样。”素栀喃喃道。

赫连沧却横来一眼:“你最好不要说话。”

素栀她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里,却又不敢发问,直觉告诉她,现在的赫连沧实在不该去招惹。想必他也受到刺激了吧。

素栀昏昏沉沉已经睡着了,忽然被他摇醒了。素栀睁眼却瞧见了漫天星辰,灿烂星斗就像是在黑色绸缎上随意洒下的珠宝,碎碎密密铺满了银河。这些让她猛然想到了一个如星辰一般的淡雅却不凡的男子。

“好看吗?我经常来这里看看夜色。”赫连沧声音淡淡,仿佛是说给她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素栀无言点头,坐直了身子。

“你是不是一直在疑惑我的眼睛?”赫连沧忽然说,素栀回头看他,夜色中只有清晖洒在他的脸上,那棱角分明的轮廓被柔和了许多。素栀点点头,等待着他说话。

“出生的那天,听父王说,整个夜空都浮现着紫色的光芒,而后他们发现我的眼眸竟然也是紫色的。我们信奉火凰和紫色,所以着紫眸便成了所有人敬仰的对象,我相信,上天一定是眷顾我的,给我异能,让我可以无站不胜,克服所有的艰险。过了二十岁,这紫色不再像以前那样,开始越来越淡了,我知道,它总有一天会消失,我就会像平常人一样。为了不沦为这样靠异能发达的人,我吃了多少苦。那些人,他们只知道我是战神,却不知道我每夜每夜挑灯夜读,不知道我的身上到底留着多少伤痕。”赫连沧顿了顿,自嘲的笑笑。

“所谓的异能已经没有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平常的人。多少人表面看着恭敬,心里早就有不满了。他们却不知道,此刻的我绝不比当初差。等我做了王,我一定的好好教训他们。那些口蜜腹剑的小人。”

说罢,赫连沧得意地笑了起来,那黑眸就像是黑夜一般深邃。

素栀说不出话来,为什么每个人心中总有这些让人伤感的事物存在。“谢谢你告诉我这些。”素栀轻轻说道,“你一定可以做到的。”

赫连沧听见素栀的这番言语,不禁伸手紧紧抱住了她,贴在她耳边说道:“我会的。”素栀没有推阻他静静靠在他的怀里缓缓闭上了眼睛,这是她的哥哥埃她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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