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飞云声音一下子冷起来,看着晴贵妃柳媚儿等道:“朕早警告过你们,再敢胡言乱语编排玉儿不是,朕饶不了你们,今儿鹰王只单单甩你一巴掌,已是便宜你了。”
冷冷的扫过众人,皇甫飞云接着沉声道:“也罢,乘今儿人齐全,朕不妨告诉你们,玉儿是朕和鹰王心爱的女子。玉儿将来要么是朕的皇贵妃,要么是鹰国王后,不论哪个身份,都不是你们惹得起的。丽贵妃晴贵妃媚婕妤你等好自为之,若再发生今儿的事,朕要你们的命。皇后,后宫的的事由你管理,今儿的事交给你处置。至于你,此次朕不追究你的责任,若再有下次,可别怪朕不念夫妻情分。”
皇后忙谢恩,丽贵妃晴贵妃的脸苍白如纸,柳媚儿恨得咬牙铁齿,脸色却死灰一片;元妃若有所思,有羡有妒。其他妃嫔面带吃惊。坐在四位之首的位子上的淑妃,至始至终不动声色的看着一切,面带微笑,柔柔的看着这一切。
皇甫飞云淡淡道:“好了,都下去吧,大好的心情被你们破坏殆尽。”
皇后忙带着丽贵妃晴贵妃等忙谢恩退下。
皇甫飞云才笑道:“玉儿,让你受委屈了。不过玉儿放心,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皇奶奶也别生气。”
黛玉摇摇头,轻声道:“玉儿没事,是玉儿给外祖母皇上添麻烦了。”
太皇太后道:“玉儿不必自责。丽贵妃这些人要好生管教,不说教导下面的妃嫔,还四处教唆闹事。这样下去,后宫还不乱了。”
皇甫飞云忙道:“皇奶奶说的是,孙儿保证再不会出现今儿的事。”
轩辕辰对皇甫飞云的家务事置之不理,只在一边陪着黛玉探春说话。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已是九月二十,轩辕辰和皇甫飞云最近也不知忙些什么,除吃饭时间能看到人。黛玉好些天都没和轩辕辰单独说过话,见了面也是匆匆叮嘱交代几句,留下红颜黄蓉等四人照顾黛玉。
黛玉虽想念轩辕辰,但也从不阻扰询问。整日和太皇太后探春一起,说话解闷。皇后偶尔也过来,倒也不孤单寂寞。
这日吃过午饭,太皇太后去休息,黛玉和探春看外面天色还好,凉风习习,桂花飘香。便带着宫女丫鬟去外面走走。
两人边说便沿着彩石道路闻香而去,沿途花草树木,小桥流水、假山小亭随处可见,终于在一个园子里找到了满园的桂树。桂树青枝绿叶,潇洒宜人。桂花的香气浓郁,沁人心田。
花园里的桂花树,迎着深秋温暖的朝阳竞相绽放,桂花品种多样,千姿百态,浓郁芳香。银色的好似降霜铺雪,金黄色的如流光异彩,那丹桂更是鲜红惹眼,宛若红颜佳丽,光彩夺目,散发着怡人的香味儿!花香四溢,花瓣鲜嫩,更是显得娇柔动人,芬芳扑鼻,惹人陶醉;一株株金黄的桂花如全身戴满了闪烁灿烂饰品的高贵女人,真可谓女人是花,花似女人,千姿百态,柔情似水,楚楚动人;银白色的桂花宛若清纯素雅的少女,洁白如玉,芳容可爱。
黛玉陶醉的张开双手闭着眼睛深深呼吸着,好久才笑道:“三妹妹,你可知道桂花象征着什么?”
探春闭眼,迎着桂花香轻轻道:“象征友好和吉祥的。战国时期,燕、韩两国就以互赠桂花表示友好;还有把桂花誉为应试及第之冠的,如晋朝郗某对策考了第一,他在回答武帝时说:“臣今为天下第一,犹犹桂林一枝。”应试及第称之为“折桂”,便由此而来。据说桂花还是象征爱情的馈赠物品,在一些地方,青年男女常以互赠桂花表示爱慕之心。”
黛玉笑道:“原以为只有宝姐姐博学多闻,原来三妹妹也是呢,知道的这么齐全。”
探春笑道:“林姐姐,谁不知园子里就你和宝姐姐的的才华最是好的,还偏来打趣我。”
黛玉笑道:“真想念妙姐姐和四妹妹,若她们也一起欣赏桂花该多好。”
探春叹口气道:“是呢,想以前我们姐妹一起的时候,谈诗论画,嬉笑打闹,是多么悠闲自在。如今宝姐姐疯了,二姐姐死了。四妹妹嚷着要剪了头发做姑子,我就要远嫁和亲,怕是以后再也回不来了。姐姐进宫,我本还担心的很,这几日看着太皇太后对姐姐的疼爱,鹰王和皇上的保护,总算放下心了,唯今只担忧四妹妹。”
黛玉认真道:“三妹妹放心,四妹妹不会有事的。四妹妹只是个姑娘家,府里的事一无所知,身上并没有罪过,皇上说不会牵连无辜的。”
“林妹妹和三妹妹都在这里,害我好找。”一道温柔的女声远远传来。
黛玉和探春睁开眼,便见元妃扶着抱琴含笑而来。黛玉神色淡淡的,没出声。探春淡笑着欠身行礼道:“探春见过元妃娘娘。”
元妃忙拉起探春,对着黛玉笑道:“姐妹之间,哪来这么客气。你如今也是公主了,林妹妹更是贵不可言。姐姐我哪敢受你们的礼。以后见了姐妹相称才好。”
探春淡笑道:“娘娘找我和林姐姐有事吗?”
两人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元妃尴尬不已,笑道:“哪有什么正经事。姐姐进宫的时候,三妹妹才三岁,这么些年除了省亲见过一面,便再也没见过。如今好不容易林妹妹和三妹妹也进了宫,姐姐哪能不来看望妹妹,叙叙姐妹情。”
探春道:“多谢娘娘惦记,探春人笨口钝,不敢唐突娘娘。”
元妃叹气,苦笑道:“林妹妹、三妹妹,你们真的不待见我吗?上次错怪了林妹妹,还望妹妹原谅。我整日困在宫中,哪里也去不得,家里的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偶尔听些风言风雨,错怪了妹妹,妹妹真的不肯原谅我吗?”
黛玉淡淡道:“黛玉和娘娘又不熟,何来得罪、原谅之说。让外人听着,还以为黛玉仗势欺人呢。”
元妃苦笑道:“林妹妹还是不肯原谅我,罢了,母亲做了那么多的事,也难怪妹妹不喜欢我。三妹妹也在怪我和太太吧。我明知道和亲的性质和西晋王爷的品性,还是答应了太太的提议,牺牲妹妹的终身幸福。可妹妹,我也没办法,后宫本就不许干政,也见不到皇上。总不能看着老太太、老爷太太宝玉四妹妹等坐牢受罪吧?”
探春微动容,苦涩道:“娘娘不必说了,探春既答应,就不会后悔,更不会告罪任何人。这就当是报答这些年的养育之恩吧。从此后,探春便和贾府再也没有关系。娘娘没其他事的话,请容探春和林姐姐告退。”
元妃落寞的道:“三妹妹,不管怎样,你都是贾家的姑娘,是姐姐和家里人对不起你。保重。林妹妹,对不起。你们继续赏花吧,我不打扰了。”
看着元春远去孤独落寞的背影,黛玉和探春不由难过,其实元妃和她们并无过节,她自己也是可怜人。辛苦了一辈子,好不容易升了四妃之一,家里人不帮着她,却仗着她为非作歹。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也没了,皇上也冷落了她。
黛玉和探春深深叹口气,也没了赏景玩耍的兴致,闷闷的回到慈泽宫,太皇太后刚醒了,和皇后说话,见二人进来,忙招手笑道:“两位丫头去哪玩了,怎么一身桂花香?”
原来两人在桂花园里逗留过久,因为桂花的香气太浓郁,随风渗入衣着里,渗入头发里,黛玉和探春身上沾染沉浸了淡雅清香桂花香味儿。随着两人走进,满满的桂花香围绕了整个大厅。
黛玉笑道:“外祖母,我和三妹妹就是闻到桂花香沿路寻找,终于在南边找到了一大片桂花林,黄的白的红的,开得可漂亮了。那香味真让人沉醉。过会我去采摘些新鲜的来,做软软香香的桂花糕给外祖母尝可好?小时候娘亲每年都会做,甜甜淡淡的,清香而不腻。”
皇后笑道:“那本宫可不走了,要留下来跟着太皇太后享口福,尝尝林妹妹亲手做的桂花糕。”
太皇太后笑道:“去去,玉儿是做给哀家的,没你们的份。”
探春笑道:“太皇太后才舍不得不给皇后吃呢。”
皇后笑道:“管她呢,为了尝林妹妹亲身做的东西,本宫就把脸皮放厚点,赖着不走就是了。”
太皇太后大笑道:“玉儿,快去量量,皇后的脸皮有多厚。”
黛玉娇笑道:“哪用的着量,皇后娘娘白皙晶莹剔透脸蛋嫩的能掐出水来,血管清晰可见,就知道皇后娘娘脸薄得很。”众人大笑。
黛玉果然和探春带着丫鬟宫女,踩了满满一篮新鲜桂花,亲手做了香香的桂花糕。没想刚做好,皇甫飞云和轩辕辰就来了,一听是黛玉做的,忙争先恐后抢着吃。好在做的多,不然还分不到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