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便如此,她依旧不服!或许,有一天,只要有时机,她定会在宜妃娘娘面前崭露头角。沉默不可怕,关键是你到底爱不爱它!她越想,心中越发坚定,这深宫,她总有一日,会活出个人样来!
小夫子公公从一道房门走出,就见门口有一娇小身影,定眼一看,上前几步行礼道:“长孙大宫女!”长孙清回神,就见小夫子躬身朝自己行礼,眼中一凛,这礼,日后我定会受之安心。
慌忙上前扶起小夫子,长孙清柔柔一笑,道:“使不得的,小夫子公公快起来。”一细碎的脚步声传来,长孙清抬眼就见春日一身翠绿长裙,少了平日里的锐利,多了柔和。
春日大宫女见长孙清,似在意料之中,道:“我刚泡了一壶云山尖,可愿意喝上一杯。”云山尖,也算是上好的茶叶,一个大宫女能喝上云山尖,也算是一种福气,可要知道,云山尖素来是大臣口中之物。
长孙清点点头,道:“那今日我可有福气了。”
小夫子搬来桌椅,端上茶具,春日大宫女也未遣开小夫子的意思,让他侯在一旁。
春日一摸茶壶,轻笑道:“等一等吧,大热天的!我才刚沏好呢。”长孙清点点头,附和道:“也是,这天昨儿还阴着,原本以为会落雨,今日一看,哪里会落雨啊,还不是骄阳高照!”
春日点点头道:“是啊,俗话说,天阴难测!”她目光看向小边,就见一群排队从树洞跑出的蚂蚁,笑道:“瞧这些小东西,一天不知愁得。”
长孙清闷声一笑:“我们做奴才的,一天可愁坏了,再过几日宜妃娘娘的生辰便道,和韵宫忙的不可开交,我也是抽空来看看,这鞠苑,我还是想的紧。”
春日没有说话,之时抿嘴不语。
长孙清叹息一声:“尤其是在鞠苑,真怀念我们姐妹三人。”好奇的蹲下身,细细看向蚂蚁队,闷声道:“也不知她们二人在邵阳殿是否一切安好!”
终于,春日淡淡一笑,道:“日后在我眼前,说话也莫要拐弯抹角的,直说便是。”撇眼见长孙清尴尬神色,春日道:“她们二人好的很,亚公公说各个都是勤快的主儿,表现都不错。”
看着春日,长顺清松一口气道:“那就好,只要无事就成。”
“吴菲菲。亚公公似不怎么待见她,只说她是个好动之人。”春日突然唤住长孙清,道:“据人透露,说吴菲菲好和太子。”没有继续,却能让闻着明白,长孙清心中半喜半忧,更多的是愁。
吴菲菲果然不负她望,才几日时间,此事春日大宫女就已得知,若再过一段时日,此事被人知晓,尤其是太子侧妃。吴菲菲自然是在风浪尖,若她那时无力支她一把,那可全毁了。
九皇子再入和韵宫,宜妃奇道:“九皇子今儿怎么来了?”
九皇子午后一身黑白长衫,腰间戴着一火红玉佩,眉眼皆是笑意道:“今儿来看看娘娘。另外来还有一事。”说完目扫四周,道:“前儿天,我落下一枚玉佩,寻了一日也没有寻找,今日特来看看你们是否捡了去。”小数子诧异且怀疑的抬头,与宜妃对视时,慌忙的低头。
宜妃将小数子的神态尽收眼底,换桃红道:“去唤所有的宫人来,都问一问。看看谁拾了!定有重赏!”
宜妃内殿贴身伺候的灵巧,卧病尚未痊愈的林儿双双朝九皇子行礼,九皇子点点头笑道:“林儿大宫女身子安好么?”林儿点点头,文静道:“谢九皇子关心,一切都好。”
陆陆续续人已到,九皇子朝人群中一一看去,眉头微蹙,转头道:“娘娘?可都来齐了么?”
宜妃见九皇子那是在寻玉佩?转头问林儿道:“人都来齐了。”
林儿数数人数,转头道:“还差一人。”
九皇子闻精神一振,宜妃道:“还差谁?”她并非理此事,人道是少见,落了谁,她自然不知。桃红接口道:“差长孙大宫女。”
九皇子似带着雀跃道:“等她来了,一道问吧。”
约莫一刻钟过去,宜妃再次问道:“她上哪里去。”桃红忙问朝众人问道:“你们可知长孙大宫女去了哪里?”
同长孙清一起的大宫女道:“回娘娘,长孙大宫女去鞠苑了,因为不当值,说过去看看。”
宜妃挑眉好奇道:“你可知她去做什么?”
那女子道:“奴婢不知!”
宜妃沉默片刻,九皇子已落出焦急之色来,道:“派人去唤她回来,本皇子还忙着呢,这玉佩可是母亲大人松我的。”他既然这么说,宜妃接声道:“去吧,唤那丫头回来。”
长孙清刚出鞠苑,没有料到竟然会遇上桃红,微微错愕道:“桃红姐姐?您怎么来了?”
桃红面露焦色,稍行礼,而后拉着长孙清便走,急道:“快跟我走,娘娘正要找你呢!”长孙清如今十四五岁的年纪,加儿个字娇小,比起桃红的步伐,远远是不及的。
见桃红没命的拉着自己,长孙清微微踉跄。桃红方才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宜妃找她,为何找她?心中虽然疑惑,可也知道现在问,定是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稳稳心神,做好见宜妃的准备,也不知突然的召见,是祸是福!
和韵宫的正殿素来是宜妃娘娘会见和韵宫以外的主儿皇子娇客。长孙清被桃红拉着一路小跑至正殿外,桃红方才松手,二女皆是喘息。桃红道:“里面娘娘不仅在,还有最得宠的九皇子也在里头,你可不要失了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