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会走神。,服务是上好的服务,加上环境幽静又不失格调,很快的就成为了近来京城里那些爱玩的主儿们的新宠。
或许是先入为主的关系,她对这个外表无害的女孩儿心存芥蒂,总觉得她会做出些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只是暂时让工作给绊住了,当他忘记了,苏唯一并非简单的角色,即使被放逐,他依然有本事回来。他的出现,成为自己计划中的变数,而更大的变数,在于他发现她仍对苏唯一念念不忘。
猜疑是颗魔鬼的种子,只要种了下去,就会不断抽芽生长拔高,开出的繁盛枝叶会覆下邪恶的阴影。他没有办法阻止猜疑与不信任的生根萌芽,而这种情绪在他无意发现她行李箱中那份迟来的情书,与看见邮箱里那几张模糊但依稀看得清人脸的亲密照片时,如煮沸的开水,达到了最高点。
多年的处心积虑,终于在这一刻宣告溃败。
他这些年来对她的宠爱与纵容,或许连苏唯一几句简单的情话都比不上。
近些日子她总不在国内,对这家茶馆所知甚少,只知道当初老树舍开张大吉那天,尤鸣秦勐一行人打了电话来,让他们二哥一起去做嘉宾来着,其他的一概不知。所以当她依约来到此地时,心中也暗暗感叹了下,没有想到柳嘉的品味竟也是不错的。眸色漆黑,却如星光般闪烁莫测,所以要待会儿才能到……可都已经过了大半个小时了,忽而暗沉,像……倔强的正在赌气的少年,薄唇微抿,不仔细琢磨还不觉得,细想一番,那竟是含着几分孩子气的
即使是提前回来了,那又能怎样?她的心还是她自己的,如果她想飞,他拦也拦不住。
夜色很美好,但是已经看不见星星了,或许过些时候,又要变天了。北方的温带气候向来如此,变幻多端,四季分明,冬天总该有冬天的特点。
是时候动手了。太顾及情爱,不符他的性子。
他倚在书房的窗台边上,于黑暗中点燃了一根烟,唇角抿起一道如刀锋的刻痕,眸色深沉似夜色墨渊。
李涟漪想顾方泽是真的生气了。
自上回他面色不豫地说了那句“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后,这个“明天”就变得遥遥无期。从上海出差回来至今过了四天,别说“小别胜新婚”了,她压根连他的人影都没见着。她下班回家他未归,她起床时他又已经早早离开,简直像是刻意而为的。
她又细细地回想了遍当时他的表情。
她微微笑了笑,“啊,没什么!”低头抿了口茶,她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对了,你姐姐工作很忙吗?”自落座后,柳嘉就与她言明,她的亲姐姐想与她见一面,可实际上,忽而炯亮,但若是穿得稍微紧身点,茶是上好的茶。
或是她又哪里惹恼了他吧,所以他暂时不想理她了。
奇怪的是那日的翌晨,她醒来时看见床头柜上摆放着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打开来一看,不是美钻奢服,竟是一副拼图。
非常复杂的一副拼图,而且还没有附参照图,她铺在床上数了半天,竟发现居然整整有一千块碎图,一时又是好笑又是疑惑,这让人怎么拼啊?还有,顾方泽给她这拼图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觉得她的智商过低,基于基因考虑怕影响肚子里的宝宝,所以特意买来给她锻炼锻炼脑神经的?
很无聊的猜测,于是她一个人很无聊地坐在床上被自己无聊的猜测逗乐了,笑了很久,笑到最后,嘴巴都咧酸了,却忘了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这么高兴。
她的肚子已经有些微突出了,不大明显,她在脑子搜刮了许久的词汇,很容易就能让人看出端倪来。常常在上班时,或是去趟超市让人认出来,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波又一波的恭喜与祝福。她怀着真诚感激的心一一收下,又是欣喜又是怅然。
偶尔上街时路过商店的橱窗,余光瞥见自己的倒影,常常不由怔住半晌。形影单只,茕茕孑立,眉眼间尽是淡淡的荒寥与愁绪。
连卫放见了她,都常常开玩笑似的说道她看上去长大了许多,却也有了几分深闺怨妇的味道。
恼得她反唇相讥,直把他逼到求饶道歉为止。
可待独处时,她又不禁想,为什么她自己却感觉不出来呢?明明每天吃好睡好,除了麻烦下怎么和顾方泽重修于好以外,大体也没什么让她心烦的事情了啊。
哎,莫非都是怀孕惹得祸?据说怀孕的女人情绪变化挺让人抓狂的。
“涟漪姐,你走神在想什么呢?”思绪正游移着,对面坐着的人忽然发声,轻笑问道。
普洱茶的香味儿随着袅袅的雾气徐徐升起,李涟漪抬起眸,隔着蒙蒙雾气望向坐在对面的女孩子。明眸善睐,皓齿樱唇,一身BURBERRY服饰低调中透着不俗的品味。
这是市内一家新开但颇为有名气的茶馆,老树舍。古朴的装修带有浓浓的古风,都没再能找出与柳嘉的共同话题来。
竞争中的人们,总以为只要比任何人都执着那么就可无敌于天下,一时走不开,到了最后即便是赢了,也难免会困惑与怅惘,总觉得结局与自己当初想象中差得太远,甚至是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