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里有多久了?还是全看到了方才的事?她会在乎吗?还是会伤心呢?不该让她看到的,宠过玉妃,又宠紫烟,唯独她,为什么给不了更多的关心与温暖?
太多太多的疑问缠绕在萧离夜的心头,他一丝不动的看着安瑶玑,除了不安的心情以外,还想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代表她内心的表情,可是他什么也没有看到。
安瑶玑是看到了全部,如针扎一样刺入心房,针拔了出去,伤口还在疼,疼得她已木然,连眼泪都没有。
如果他不爱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跟着她跳下山坡,为她牺牲,他给了自己一场快乐的梦境,只不过换了个地方,就将梦境打碎,要她来面对他的改变,竟是这么难。
花香扑鼻而来,安瑶玑却觉得苦涩,她转过身,倚在长廊的红柱上,背对着萧离夜,眼泪还是落了一颗,滴入衣裙,失了踪迹。
萧离夜看着她的背影,眉宇间隐隐透着忧伤,长廊的两人,直到夕阳西垂,露出艳红的霞光,他们纹丝未动,持续了整个下午,模糊的爱情也许谁都会遇到,只有柳暗花明时才会懂得珍惜。
夜沉了,添了几许寒风,然而将军府里正热闹着,送礼的官员不断,奉承的人一堆,令林首正哈哈大笑,待大家散去,只留下两个人,一个是林首正,一个是他的党羽张成。
张成献媚的说:“将军归朝地位倍增啊,如今边境安稳,您大可在朝廷大显身手。”
林首正哪知他这是在奉承,哼了一声,说:“安稳?你哪只眼看着安稳?南蛮不是还派人下过毒吗?皇上不马上出击是想以静制动,要知道敌人先走一步棋,自己才能是在暗处,让敌人变成在明处,皇上心里有数呢。”
张成说:“那您还要回边境?”
“也许,要看形势,不管如何,我只想办一件事。”
张成自信的笑了,说:“您是要让令千金登上后位?将军,小的可禀告一件事情,或许会有帮助。”
林首正颇有兴趣的挑起眉,张成便先去关上了窗门。
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早就躲在窗外许久,脸上暗色的梅花胎记在深夜也是如此明显,她见窗子关上,听到的话听到一半有些不甘心,凑近了些,仍是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又怕窗子映出她的影子,形迹败露。
张成说:“皇后的娘家塔罗国向南蛮贡献了军队和粮草,万一打起来,皇后必然会受牵连,但罪不治死,而在宫里我发现洛王爷对皇后很是在意,举止言谈他都上心着,若是皇后犯了私通之罪,那可是大罪啊。”
林首正摸着胡子,脸上露出奸诈似的笑。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林首正早早起来,他已养成早起练功的习惯,没想到却看见一只信鸽正飞,他施展轻功就捉住了鸽子,解下信筒,上面写着:皇后有危险。
哼,这新招来的丫环里竟有内奸。林首正将纸条握在手心里,要通风报信,没那么容易。
安华苑
“娘娘,您快看!”小小开心的跑进屋,手里提着纸鸢。
安瑶玑刚刚洗完脸,用巾帕擦试着脸,边问:“你想做什么?”
小小说:“当然是放纸鸢啦!”
安瑶玑知道小小见她几日来闷闷不乐,所以找着开心的事做,她笑着接过纸鸢,说:“走吧,这几天天气很好,不出去可惜了。”
小小猛得点头,表示赞同。
空旷的草地上,安瑶玑边倒着跑边拉高纸鸢,小小在一旁瞎着急,萧离夜正在城楼上看兵书,看见安瑶玑开心的样子,像极了他们在河边玩耍时出现的表情,终于他也跟着笑了,什么时候她的快乐竟变成了自己的快乐根源?
安瑶玑连连向后倒退,撞上一个的怀,险些站立不住,而那人抱住她的身子,深情的看着她……
谢谢许多对幻妆不放弃的亲们,么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