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不好意思的干笑道:“呵呵,呵呵,这屋里就我一人能和谁说话了。倒是你们俩个怎么还没休息?”
她俩相视一眼,弧疑的看着我,眼神仍然四处环顾着。良久小山嘟着嘴道:“图图,你没睡觉我和红刹娘又怎能安心睡觉呢?”
我呵呵一笑,道:“没事没事,你们去睡吧,我有什么事再叫你们。”
她们俩相视一眼,随后红刹娘道:“既然这样,我和小山先回屋了。”
“嗯嗯嗯。”我连连点头道:“晚安!”看着她们掩门走出去,我松了口气,一头栽到床头为刚才的想法懊恼:蓝图图啊蓝图图,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你可知道当初你和他之间是有赌约的,再说他认定你也是因为你是天皇朝的贵人。我拉着被子捂着头,嚷道:“蓝图图,你真是个傻瓜,要是事情你能想得通就不会这般的困,唉,老老实实的睡你的觉。”掀开被子,转了转眼珠子,嗯,睡觉,睡觉才是大事。
清月楼,位于汴京的北边,因为位置比较偏僻,再加上这里旱灾严重,人烟极少,显得特别的冷清。黑暗的掩饰下,两个人影一前一后的落在清月楼,立于楼顶处。这两人正是卓昱和古月楼,卓昱动了真气,落地之时咳嗽不止,古月楼爱莫能助,只得道:“卓兄,以气换气,静心养气。”
卓昱压住胸口涌上来的那股不适,淡淡的笑道:“此伤已是旧患,习惯便好。倒是古兄心事甚重,不知为何事困扰,如若信得过我不如说出来听听。”
古月楼苦笑道:“卓兄表面看似平静,内心其实与我一样,你我心中都有数。”
卓昱微愣随即笑道:“何以见得?”
古月楼浅笑道:“在百清宫你刻意与皇后娘娘保持距离,你虽掩饰的得当但是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的意愿,你这样做无非是为了保护她,我说的是否在理?”
卓昱苦涩的笑了笑,叉开话题道:“默与我自小一起长大,十岁那年他自得知贵人之说,虽不相信但也是怀着好奇之心,十八年后,他如约而至,只为十岁那年道袍和尚的一句话,如若他不去寻找贵人,天皇朝亡也。因为这样,他不得不赴约。遇小图图后,天皇朝果真迎来了第一场雨,这一场雨便缓解了一年的灾情,为此他对当年的话半信半疑,托我送小图图去天龙寺,只是更进一步确定她是否当年道袍和尚所说的贵人。没想到她一到天龙寺,又带来了一场大雨,绝尘大师见到她之后便确定她是贵人即天降龙泉眼。而我身为天皇朝的子民,自当尽心尽力保护贵人。”
古月楼微愣旋即淡淡的笑道:“难道卓兄只因为皇后娘娘是贵人而保护她吗?!”
卓昱微愣旋即脸一沉,道:“古兄难道认为还有别意吗?!”
古月楼见卓昱反应如此之大,不由笑道:“卓兄,有没有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若是不想被人猜测,掩饰自然要做的更彻底。”
卓昱微颤,不再言语沉默着。今日之宴,明显是默设的局,默已不是当日的默了。默的想法他不想猜测,但今日之事,他不能不想。小图图个性冲动,默的权威对她来说从来没往心里放,自然而然对默是种挑战,引起他的兴趣。他要的就是让小图图臣服在他的威权下。以小图图单纯的心思自然想不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唉……他轻叹一声,甚是无奈。
古月楼若有所思的瞧着卓昱,许久他淡淡一笑,目光转向黑暗的天空。无月的夜晚是这般的宁静,而当黎明来临的那一刻,只怕又是一场腥风血雨。魔刹一日未除,江湖一日不得安宁,枉死的人就会多一个。而如今未有破魔刹之招,倘若硬战,也只是枉送性命。他忧心的蹙起双眉,望着重创之身的卓昱,再想想自己的功力,自嘲的叹道:“没想到,我与卓兄沦落到今日这般地步。”他身受重创,而自己的功力只剩下五成,家人受到钳制,天门归顺朝庭,想到这,他不由的苦笑。两人各怀心思,心中的无奈是越来越浓。
以为是个不眠之夜,没想到是一夜好眠。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熟悉的轮廓映入眼帘,我眨了眨眼睛自然的叫道:“奶奶。”话一出口,整个人迅速的弹跳起来向后退了一大步,咽着口水吞吐的道:“奶……奶,你……不是……我……”
只见奶奶慈祥的笑了笑,故作委屈的道:“奶奶见娃娃这么久都不曾呼唤我,于是我只好自个儿来见你了,没想到娃娃居然这样怕我,既然这样,我走了。”她说完,人也跟着消失。
我张大着口,许久回神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团白雾中,想起奶奶三番几次的提醒我,为刚才的反应自责不已,忙唤道:“奶奶,奶奶,对不起啦。你也不能怪我呀,这属于正常反应,好不?你出来啦,我错了,好不?奶奶,奶奶,你不能把我丢到这里呀,我怎么回去呀?”我环视着四周,除了白雾还是白雾,静寂的只听到自己声音的回响,我狠狠的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很痛,证明不是在做梦,我有些慌了,再次唤道:“奶奶,奶奶,你别吓娃娃,快点出来了,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啦?!”
“你这娃娃,脾气还是一点都没变。”奶奶怜惜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吓了大跳,转过身瞪大眼睛瞅着奶奶,没好气的吼道:“奶奶,你想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