珑月被数落的有点莫名其妙,皱了皱眉,从一旁褥子下面抽出银票来,伸手递过去道:“先给你这些,不够的我再想其他办法,不用省着。”
琉璃毫不客气一把抄过去塞入怀中,风凉着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溯这半条烂命还值多少钱。”
“琉璃。”珑月的眉心皱得更紧,从床|上爬起来整了整衣服道:“他最起码曾经是你的同僚,我知道你没有坏心,但是说话还是要注意些。”
然,琉璃一听这话反而有点毛了,眉梢一挑斜眼道:“他与我是同僚,他于你也是护卫了你十几年的影,用废了就一脚踢出去,到底是谁该注意些?”
“不谈这些。”珑月从箱子中挑出一套月白色的束腰长裙换上,对着铜镜理了理头发,“本来今天说要上朝,如今不去了,我也正好有事要找封扬。”
说不谈就不谈?琉璃可没打算这样就罢休,嗤笑道:“前几天还和宫漓尘情意浓浓,如今丢了竹真又要去找封扬,我说主子,您还真是多情之人,打算雨露均沾了么?”
话越说越难听,珑月的眉也越皱越紧,突然转身就朝屋外走,“琉璃,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只解释一次。府里现在看似平静,事却一点儿也不少。溯的武功很可能废了,留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会被人除掉。还有……”
珑月突然转过身,一脸少见的正色,已经隐隐算是威严,“我现在是靖王,不管之前是不是傻子,我现在的身份地位都不容寻常人挑衅。今后说话要注意些,记得祸从口出,我听到也就罢了,要让有心人听到,就是可以除掉你的理由。”
琉璃一怔,半天都没回过神,呆愣看着珑月转身出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陪着疯癫痴傻的纳兰珑月数年,这一清醒过来,她居然在教她如何做人如何为臣?
包括刚清醒的时候,她叫她收起野心……
如若现在这番话是因为宫漓尘教化的结果,那么之前呢?
……
封扬的院落位于靖王府东面,同样不大,且待遇明显没有北莫瑾那边优厚。院门前没有人招应,据说院内也没人伺候,而她上一次晚间看到那两个,是北莫瑾的人,送送封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