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那场战争,皇上重视的紧,要是不能漂亮的拿下,与上不好交代,与下更无法和千上万的百姓交代。
能不能让两国长年征战的局势得到缓和,平起的局面也在此一战。大战在即的陈秉岚心里没有底,一场硬仗在即,在人杀人的行动中,无论是哪方胜利或者失败,都是建立在人命上,只是区别于哪方死的多,哪方死的少而已。
作战多年,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他们谁也不知道自己的手上到底沾满了多少人的鲜血,又有多少个家在战争中失去至亲。
“贤弟这萧我赠送与你,让它伴你左右。”
“兄长,此萧只有你才能让它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并未接过他的萧,因为有一种他不敢想的念头在脑海蔓延,这是他所害怕见到的。
大战在及,二个手握重兵的人便这样大地为床,苍天为被,山石为枕地在明月当空的夜晚辗转难眠。沉默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在风中张牙舞爪,张着它那血盆大口,仿佛把人整个地吞噬了去。
“贤弟,如果此战我不能全身而退,可否代我照顾家小?”
“恩,可以!”
男人之间便是这样,如果换成了女人兴许会说,你别说这样不吉利的话之类的安慰之语,或者会发怒地说,别胡思乱想之类的斥责的话语……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那场大战还是带走了陈秉岚。
报:“.......我军战死无数......”
报:“.......大将军已经带兵潜入敌军内腹......”
报:“.......敌军已经带兵后退......”
副将:“报,将军他.......”一个铁铮铮的汉子满脸的泪水,哽咽的说不出话来。而他手里的东西却非常的刺目,已经说明了一切。能让一个堂堂的七尺男儿,一个流血不流泪的战死哭成这样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陈秉岚不在了,陈秉岚的萧是从不离身的。
那夜依稀听到他有说:“他梦到家了……”虽然说的很小,他听到了。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副将:“将军他中了敌人的暗箭,将军怕影响士气一直……一直未曾医治,伤口发炎……根本就无法在医治……”
“将军他可有遗言?”
副将:“将军说,一个战士能死在战场上,便是他此生最大的荣耀,不发丧……将军还说将此萧赠送于王爷,王爷见到此萧便知晓……”
报:“.......炎国派来使臣求和......”
炎国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国内争权斗争中应接不暇,已经顾不上边疆的战事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一个如何铁胆英武的人,到底是血肉之躯。只可惜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英年早逝,撒手人寰,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后来陈秉岚的夫人,也就是他的嫂夫人得知夫君死讯,便万念俱灰地随着陈秉岚去了……
后来的几年,边疆很静,静的几乎让人窒息,只是每逢月圆之夜南平的边疆大地上有着寂寞的萧音低鸣。
再后来,他守满边疆十个载年班师回朝……来到将军府时,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个八岁孩子的陈尧,与陈秉岚眉眼长的极其神似……此后便把老夫人当成自己的娘亲一样来孝敬,因为老夫人的拒绝,便每逢过年过节的时日探访。数年后陈尧代替了他的父亲去了战场,数年的厮杀毫不逊色与他的父亲,这大概便是虎父无犬子。
静雪时常住在将军府里,老夫人从丧子之痛走去,也亏有静雪,所以,无论是将军府还是王爷府都算是静雪的家。要不是当今皇上的赐婚,他到是不介意将他的宝贝女儿嫁给陈尧为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