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边疆,心中最想的是家。陈秉岚常常独自一人站在夜幕下吹箫,还记得陈秉岚死前的前一夜……
一支清远的箫,在明月当空的大地上低鸣,一种模糊的怅惘,在深夜里蔓延,仿佛是在梦里,他们谈到了家,谈到了未来。
陈秉岚只手拿箫说:“如果这次能够顺利,南边这片疆土上的百姓便真的能安居乐业了。”
“是啊!这长年的征战如果在不养息,百姓怕是也要对我国失望了。”
陈秉岚一声长叹口又说道:“嗯,百姓苦啊!”
他看着陈秉岚手里握着竹箫问:“是啊。兄长多久未回家了?”
“有八个年头了。”
他诧异地看着陈秉岚:“八年?”
“嗯。”
人生有多少个八年?一呆就是八年吗?难怪陈秉岚吹箫,“此箫的音色不错,以前在宫中到是未能发现。”
陈秉岚:“默默无闻处,萧瑟多昂然。勇破身,乐捐躯,毫无怨。楼台庭柱,牧笛洞萧入垂帘。”
南王:“客中常有八珍尝,那及山家野笋香。寄罢筼筜当独惆怅,何时归去看新篁。”
陈秉岚:“哈哈……贤弟所赋不假,在我家乡这竹是春天时的一道家常菜。”
陈秉岚接言吟道:“谁寄寒林新属笋,开奁喜见白参差。知君调我酸寒甚,不是封侯食肉姿。(谢刘仲行惠笋·宋·朱子)
“想必嫂子怕是烧了一手的好菜?”
“拙内手艺到是吃得。有机会让她给你烧两道尝尝。”
“若有机会定是想要尝上一尝的。”
陈秉岚闻言一声轻叹。
他闻得叹息声,锁眉相问:“兄长可是思念嫂子了?”
陈秉岚躺在草地上,轻笑言道:“客舍并州已十霜,归心日夜忆咸阳。无端更渡桑乾水,却望并州是故乡,此战结束之后到是可以省亲了。”
“兄长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贤弟也想家了吧?”
他苦笑地回:“家?家……皇上一言便是十年,帝王权术之争,到底‘信’字太薄。今生能与兄长结识乃是人生中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