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骆哲一人在园中走了半天,他突然想起这几天都没有看见米洣的身影。
只要一想起那身形高丽,却脑子迷糊的女人,骆哲就忍不住会笑出声来。这世间还有比她更可爱的女人吗?
这段日子他讨好叶萝宋朗,不就是为她们手中的虎符么?忽略了米洣,真的是他不得已啊。
想想这几日没有看见米洣,骆哲心中还真的是挺想念的,想她傻傻的笑,想她和自己打太极,想她被自己欺负的样子。
不知不久脚下的步子加快了,骆哲来道米洣的房间,却只见她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直直盯着天花板。
骆哲疑惑地过去,米洣竟然一动不动,若是平时,米洣定当跳起来。学着米洣的样子,在床上躺下,骆哲看了半天,这天花板上什么都没有呀。
一个翻身,看着米洣,骆哲忽的觉得这女子安静的时候也是一种美态。勾起笑容,忍不住又开始逗她,骆哲说:“米洣姑娘,这是在等天上掉钱下来吗?”
米洣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骆哲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伸手在米洣的脸上捏了一把,米洣仍然毫不反抗。这下骆哲总算是意识到有什么事情不对了。
先是试探了米洣的脉搏,发现无碍,又是叫了几声,还不见搭理。骆哲一个翻身,双手撑于米洣两侧,墨色的长发垂下,落在米洣的耳边,两人黑发交缠,好不暧昧。
但米洣只是微微偏头,似乎想要离开这人的视线。
骆哲放低身体,拉近两人的距离,他道:“米洣姑娘,你若是再不说话,我便要无礼了。”
见无法摆脱骆哲那狭长的眸子,米洣干脆闭上了眼睛,还真有点儿任人鱼肉的味道儿。
见她如此,骆哲心中也是不爽。这女人到底在闹什么别扭?当下也不多想,低头就对着米洣的红唇亲下去。
为什么是红唇呢?骆哲也不清楚,他只觉得从这个距离看去,那红唇就特别的诱人,好似一朵盛开锦葵,虽魅力却不妖娆,简单却又动人。
唇与唇相触碰的一瞬,米洣睁开了眼,双手不受控制地要推开眼前人,可是骆哲就像是着了魔,蛊了心,狠狠压制她的双手,拼命掠夺她口中的香甜。
“唔……你放开,混蛋……唔……”米洣拼命挣扎,躲避骆哲的唇,她不要他这样,她不想看见他!
米洣越是反抗,骆哲就越加追逐,见她如此反抗,心中竟然燃烧起了一股无名之火。骆哲扣住米洣双手,坐在她的身上,狠狠亲吻。
越是这样,就越让米洣想起那晚骆哲和叶萝的事情,她忘不了,也忘不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样的痛楚,她从未体验过,只觉得心脏不是自己的,狠狠地疼着,任何人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挣扎之间,衣衫已经凌乱,米洣大半香肩外露,而骆哲竟然也疯了一般开始啃吻她的肩头。
“不要……不要!”这样,只会让她更加想起叶萝,想起自己现在和叶萝一样,甚至是她的替代品。
不,她不是,她是米洣!她是一个人!
这是米洣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不是工具。她全身运气,力气散发,瞬间弹开骆哲,米洣揪着衣服,坐在床上,冷冷说道:“二皇子,请你自重。”
一字一句冰冰冷冷,简直就像是三贞九烈的女子面对地痞流氓的话语。骆哲一时间愣住了。这是她说的话么……
看着米洣穿好衣服,起身要走,骆哲这才回了神,说道:“你别走,我走。”
踏出房门,骆哲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怕米洣会做傻事,但又不敢进去。今天的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了。自己已经不再是自己了。
仰头长长叹气,骆哲弹开手掌,金色的虎符赫然卧着。
没错,就是方才自己在亲吻米洣,双手摸到她的腰间时发现的。
米洣啊米洣,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将虎符交给叶萝的时候,后者感激不尽,第二日便回到了府中。有人流传说,安贤王妃对二皇子玩弄已够,便就离开。多少人为二皇子陷入安贤王妃魔爪而心酸不已。
至于骆哲为何要将这虎符还给叶萝,原因有三。其一,虎符是在二皇子府中丢失,早晚会被人知道,到时候骆哲的嫌疑最大;其二,若是找到后私吞己有,日后拿出使用,众人定当不服;其三,骆哲要让叶萝心存感激,要让自己在她的心中占上一席地位,要让自己的形象高尚而美好。
骆哲是个要求苛刻的人,凡是他都要做上最好的打算,得到最好的结果。
而米洣这边,发现虎符不见的时候,除了心底喊了一声“不见了”,便再无其他感触,她的心已经碎了。更糟糕的是,她恍然自己已经喜欢上了骆哲。那个温润如玉,却总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二皇子骆哲。
米洣已经做好接受惩罚的准备了,她决定要向主人坦白。
就在米洣用细针拍倒贴身丫鬟,收拾好行李,正准备迈出这二皇子府大门的时候,管家匆匆忙忙向外跑去,嘴里还喊着:“快,快去找太医!”
能让管家如此着急的只有他的家人和骆哲,可是见他如此紧张,还让下人去找“太医”,米洣就隐隐觉得那有事的人应该不是他的家人。
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拉住管家,米洣张了张口,又不敢去问。最后还是管家一把甩开米洣的双手,嫌她碍事一般说道:“米洣姑娘您就别再拉着我了,事情紧急,去晚了,二皇子就要出事啦!”
果然是他!果然是骆哲!
看着管家冲出门外,米洣也鬼使神差般地追了出去。别看着管家年纪也挺大,一根根白头发倒也不少的,可是这跑起步来,米洣竟然追不上。
用上轻功,猛冲过去,米洣拉住管家衣角,着急问道:“骆哲他怎么了!”
“米洣姑娘,情况情急,我无法停下跟你细说,这样吧,你随我上车,路上我说给听。”老管家话语刚落,就钻进马车,也不管米洣站在那里犹豫,就催促车夫,全力前行!
见车夫一声大喝,鞭子一甩,马儿便奔腾而去,米洣这才几步跳跃,单手一抓,冲上马车。她抓住管家的衣领,大声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骆哲听说驸马罗武督培育了几匹好马,去了校场想要一匹。罗武督说可以是可以,只是这马儿有一半外族血统,且长于沙场之上,性子很烈,唯有征服,方能成为主人。于是骆哲便骑于马上,想要征服,谁知这马儿特别刚烈,就是不让人类坐于身上,最后将骆哲摔下。说是伤了脑袋,现在不省人事。
听见“不省人事”这四个字,米洣差点晕倒,那个从来都是笑容挂在脸上,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生气,就连走路都那么高贵的人,怎么就会不省人事呢?
一路上老管家说了很多,可是米洣再也听不进去,她探出马车,拔下发簪对着奔跑的马儿身上就是用力一扎!
“嘶——”马儿一声长鸣,便疯了一般只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