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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最深的爱,最疼的心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没有叫过她一声“姐”。母亲嫁给父亲时,她5岁。她的娘在她两岁那年,得了白血病,医治无效,撒手人寰。父亲独自带了她3年,才遇上母亲再婚成家。所以,她是我的大姐。她大我6岁,却没有大姐的温良敦厚。任性,刁蛮,倔强,小小年纪,已经学会处处和母亲作对。母亲为她洗头,她嫌水太烫,撒泼耍蛮,说母亲成心想烫死她,抬手就打翻了洗脸盆。母亲做饭稍微晚了一会儿,她说迟到了,哭着死活不肯上学。她会当着母亲和别人的面,凄凄哀哀地唱:“小白菜呀,地里黄啊,三两岁上,没了娘啊……”弄得母亲脸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无比。她甚至私下用糖果做诱饵,问我她不在的时候母亲都说过她什么坏话。意志薄弱的我,抵抗不了诱惑,便乱七八糟地编一些坏话给她听。第二天,那些话被添了油加了醋后,传进父亲的耳朵。自然,又会引起父亲母亲的一场恶战。所以,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大吵小闹硝烟不断,而引发这些战争的导火索,多数都是她。这使渐渐懂事之后的我,对她有一种本能的怨恨。

她对我,也从没有大姐的样子,10岁的时候还和我争玩具,从不肯带我出去玩儿,如果迫不得已,她总是事先叮嘱我,不准叫她姐姐。她有一套漂亮的裙子,我眼巴巴地盼了几年,等她终于再穿不进去时,她却一甩手就把裙子给了表妹。我读三年级的时候,她读初二。瘦小孱弱的我,是被高年级同学欺负的对象。有一天放学后,隔壁班的林大强在路上拦住我,蛮横地要搜我的书包。书包里放着父亲新给我买的画片和水彩笔,我死死护着,他强行来抢,两个人厮打在一起。她恰好走过来,我求救的目光望向她,她却只是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便漠然走开了。那天,无比绝望的我拼了死命,在终于保全了我的画片的同时,我也被打得鼻青脸肿。我提着书包回家,在家门口的拐角处,她突然从黑暗里闪身出来挡住我,仍然是那种冷漠的眼神,淡淡的口气说,你不会跟爸妈告状吧?我倔强地瞥她一眼,昂头走开。她在身后又说了句:每个人都有两只手,打架的时候永远不要指望别人帮忙。我转回身,问她:你究竟是不是我姐?她初三没毕业就没有再读,老师亲自来家里请了几次,她都避而不见。

她给父亲的理由是她不喜欢读书,要出去打工自己养活自己。父亲当然不同意,她才16岁,瘦得像根豆芽菜,出去能干什么?再说,家里又不是养不起她。她就闹,绝食,跑到同学家里一住几天不回来。终于有一天,她不声不响地打点好行李后,自己坐火车投奔郑州的大姑去了。一星期后父亲接到大姑的信,大姑在信里劈头盖脸训了父亲一顿,说,你心肠真硬,让那么小的女孩子孤零零一个人医院去打工,得受多大的罪啊,你欠钱花啊……不用说,她已经在大姑那里开过诉苦大会了。父亲接到信当天就赶到了郑州。父亲在那家私人开的医院里看到她时,她正端着病人的便盆往外走。她瘦瘦的身体掩在肥大的白大褂里,显得那么单薄。脸色有些苍白,还带着惺忪的睡意,明显的睡眠不足。父亲一把拉住她,不由分说就往外走。她拼命地挣扎,嘴里喊着,我不回去,我就是喜欢这里,我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力……父亲终没能把她带回来,她一直是这样倔强,只要她认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在郑州一呆就是4年,4年里她没回过一次家,偶尔打个电话,也只是简单地问个好。

只有从大姑的信里,才能捕捉一点她的消息。她辞了医院的差事,去饭店做了服务员,她在夜市上卖袜子,她报了一个厨师培训班,她自己开了一家小饭店……父亲托大姑转给她的钱,她一分不少地退回来,她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以一种固执的姿态,拒绝任何人的靠近,也拒绝任何温情的融化。我不明白,一个人的心中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怨恨?而父亲,母亲,或者我,究竟又欠了她什么?凭心而论,母亲不是那种狠心的后娘,她就是嘴碎,凡事爱较个真儿,心还是挺善良的。她其实是很想把大姐当亲生女儿来疼的,可是大姐始终以决绝的姿态,拒绝她的靠近。她就这样淡出了我们的生活,父亲似乎也渐渐适应了没有这个女儿,和母亲的关系日益融洽安宁,他们常常一起到学校去看我,一副琴瑟和谐的美满模样。我读高二那年,春节的时候她突然回来了,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满脸落腮胡子的男人。几年不见,她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豆芽菜般瘦弱的小女孩儿,她穿低腰露脐的牛仔裤,脸上的妆化得花红柳绿。

回来把行李往客厅一放,就双腿翘在茶几上和那个男人看电视,瓜子壳雪梅核吐了一地。那样子,仿佛并不曾离家4年,只是长途旅行回来。她回来了,父亲便很高兴。父亲和母亲一起,到菜市场和超市买了大堆的食物。父亲亲自下厨,煎炒煮炸,做出一桌子的好菜。吃饭时,父亲再三追问,她才吞吞吐吐地说,她和这个男人做传销,不但没赚到钱,还把这些年的积蓄赔得一干二净。在外面流浪了一个月,弹尽粮绝,不得已才回来的。然后她跟父亲宣布,她要跟这个男人结婚。她介绍那个男人:是她店里的厨师,大她15岁,离过婚,现在没有正经的职业……父亲的脸越来越难看,说,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这里永远是你的家。你没钱,爸爸养你。但是,你要和这个人结婚,门儿都没有。她当场就翻了脸,摔了茶杯,跳着和父亲吵:你凭什么管我?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他对我好,我们才是亲人呢,你明白吗?父亲不明白。在她再次负气离家之后,父亲便常常坐在阳台上发呆,烟越抽越厉害。他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这个女儿离他越来越远。她这一走,又是4年的时间,音讯渺无。

我考上了郑州的大学,父亲去送我,在车站,火车都快开了,父亲又挤到我身边,叮嘱我,有时间就出来转转找找你姐,要是遇上了,就告诉她,爸不阻拦她了,她要是喜欢,就和那人结婚吧……只要她能常回来看看我……父亲说不下去,转过身,去擦脸上的泪。又对我笑,说人老了,就是这么没出息。我忽然心中一酸,父亲是个脾气暴躁骄傲自负的人,可对她,父亲很少发脾气,他这样一再地容忍和妥协,难道还不算爱吗?却一直没有找到她,我去大姑家找她,大姑说她已经几年都没有音讯了;我去过她工作过的医院,饭店,夜市;我留意过超市的服务员,街边摆小摊的大姐,菜市场的小贩……都没有她踪影。我想,她是不是和那个男人一起,去别的城市了?大二那年,深秋的一个傍晚,我和同学考完试后一起去吃馄饨。我们坐在桌子旁等,一边谈论着考试内容。一个清瘦的女子把馄饨端上来,我接过筷子,正要吃,突然就怔住了―――原来是她。她正把另一碗馄饨往同学面前放,她脸色蜡黄,眼窝深陷,漂染过的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像一蓬枯萎的荒草。我一把抓住她细细的手臂,失声叫出来:姐。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叫她姐。她怔了一下,手里的碗哗啦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眼睛里已经没有我记忆里的凌厉和倔强,上下打量我好久,才叫我:萱。她已经结婚了,当然不是那个老男人,那男人当初和她在一起,是看中了她那点钱。两个人做传销把钱折腾光后,男人看她再没有什么油水可捞,便把她撂下,不带一片云彩地走了。她在这个城市,重新从一个端盘子的小工开始做起,后来遇上和她在同一家饭店打工的一个四川小伙子,人很老实,心眼儿好,对她也好。结婚也没有和任何人说,就是两个人把行李搬到一起,和饭店的同事吃了顿饭,很简单的,成了一个家。结婚后两个人辞了工作,开了这个馄饨摊,勉强维持生计。刚生了孩子,是个小女孩儿,还不到两岁。我责怪她,为什么这么久都不跟家里联系,你不知道爸爸多为你担心啊。她不说话,泪凝于睫。我想到她的个性,是的,她怎么肯在爸妈面前认输?父亲接到我的电话,第二天就来了。我带他去那个馄饨摊儿,隔得老远,父亲停下,远远地看着在摊前忙碌的她,父亲忽然蹲在人行道上,像个孩子似的,呜呜痛哭起来。

是的,一直以来,她都是父亲心中不敢碰触的软肋,她的倔强,她的刁蛮,她的每一次赌气,都是将父亲的软肋扯起来,用剑狠狠地刺几下,再放下去。她吃的苦受的累,都加倍地担在父亲的心上,让他的心,疼了又疼。她看到父亲,呆了半天,嘴唇蠕动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个小女孩儿趔趔趄趄地走过来,稚声稚气地问,妈妈,你怎么哭了?他是谁啊?她赶紧拉过孩子,走到父亲面前,说,叫,快叫姥爷……父亲抱起孩子,脸上早已老泪纵横。后来,她跟我说,不养儿不知道报亲恩。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才知道父亲其实是那么疼爱她。这么多年来,她的利害,她的任性,她的工于心计,只是害怕父亲在有了我之后,会忽略她。所以,她才会用那些极端的方式,来时时提醒父亲来宠爱她。其实,手心手背都是肉,父母哪里会忽略自己的孩子呢?我教小外甥女唱歌:爸爸,太阳出来月亮回家了吗?对拉!星星出来太阳去哪里啦?在天上!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它?它回家啦!太阳星星月亮就是吉祥的一家……她安静地听着,脸上是温和的笑意。是的,我们是吉祥的一家,无论哪一颗星星走丢了,父母的心都会疼。因为,那心上,盛着对我们最深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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