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钰,如果你实在不适应这里的一切,你就先回帝都好了。”他不着痕迹地叹了一声,轻轻地说道。
“没事的,”我笑笑,不过面部肌肉有些僵硬,“既然来了,这么早走未免也太丢脸了吧,再说,路程比较远,万一皇帝陛下不满意再让我来一趟岂不是更累?”我半开玩笑的说道。
“他不会的,”干净而恬淡的笑,温润的眸子闪着看透一切的自信,仿佛是在说一个极为普通的常识,“你不知道吗?他喜欢你。”
“哦,怎么了?”我撇撇嘴……大哥,你要讲也不必这么直接吧……不是说古人都很保守吗?我看不见得——开放得很。
“没什么,你好自为之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先出去了。”我点点头,看着他唇角缀着浅笑离去。
好自为之……什么意思呢?
呃……我怎么觉得像是给坏人or奸人说的话。
……
“玖钰。”是沈凌焰,他来做什么?
“干嘛?”打扰我睡觉……
“我帮你换药。”看着我,他突然失笑,在床边坐下,这时我
才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些绷带。
“你?!”我……这该如何是好?
“是啊,”他突然愈加开心地笑着,“要不然你希望更多的人知道你的性别么?”一边说,他一边将手里的东西在床头放下。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啊。”挠挠头,我能说的也就只有这句了。
“呵呵,没关系的,我不会把你怎么样。”
“可是……”我正准备另找理由。
“别可是了,你就乖乖听我的吧。”他话音未落,我就觉得背上一凉,大概是被子被揭开了——因为背上的伤口,所以我这几天里一直都是俯卧。
伤口还隐隐作疼,他没有急着换药,反而伸出手在我背上轻抚,酥酥麻麻的感觉,也说不上好或是不好,疼痛轻了些,反倒脸有些红。
“喂!沈凌焰,”我忍不住喊出口,“你到底要干嘛!帮我上药就好好上药!”
“呵呵,你太敏感了,别紧张,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谅你也不敢怎么样。
“玖钰啊,”他扯去不久前缠好的绷带,有种撕裂肉皮的疼
痛,“你唤我大哥作凌秋,称我二哥为凌枫,你却直接叫我沈凌焰,”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是什么表情,“是不是太特别了点?太生疏了吧?或者是……在你心里面我比较特别?”听得出来,话里带着他憋不住的坏笑。
“扯淡!”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好啊?”
“叫我……夫君。”恶狠狠地瞪过去,看见他一脸的谄笑。
“行啊,等你哪天和我拜了堂,我就这样称呼你。”我心中暗笑,这辈子你没机会了,我嫁衣都已经穿过。
“嗯……那你什么时候和我拜堂呢?”他上药的力度很轻柔,速度慢到他指尖灼热的温度不断透过清凉的药膏渗入我的皮肤。
“不知道。”我果断的说道。
“那你现在怎么叫我呢?”
“呃……那我叫你凌焰好了。”真是的,又是没营养的对话。
“嗯,这样还差不多。”他手放到我脑袋上,一阵乱摸搞得我发型估计差到还不如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乞丐婆。
“行了,别闹了,快上药吧……”我真是无话可说。
“嗯,快完了。”说罢,他大概加了几分力度,感觉他的指腹在我背上画着圆圈,引得我浑身又一阵酥麻。
“嗯……”我将头深深埋入枕头,双手捏紧枕巾边缘,试图让手指的痛感盖住背上的酥痒。同时不由在心里嘲笑自己像个鸵鸟。
“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呢?我比他沈凌秋差了什么吗?他有的,我几乎都有。”背后,传来哀怨般的声音。
“……”我在心中冷笑,你差了他不止一两处,“天大地大皇帝最大,你不知道吗?”我竭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他沈凌秋是皇帝,自然好处大大的有。”
“皇帝……”他冷笑了声,开始帮我缠上绷带,“皇位就那么重要吗?”
“皇位不重要啊,”我在装无辜……“重要的是靠着皇位我就可以不用担心任何事情好好玩乐了。”
“好,”他突然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语气变的坚定,“不就是皇位吗,我告诉你,天下,没有我得不到的。”
“哦……”无聊,貌似电视剧里的野心家们都有一段这样没营养的话,像是怕观众不知道而要向世人宣告他以后要干啥似的。
“你不相信?”我甚至感觉他眼神变得锐利,如果我敢说不相
信说不定他会把我宰了。
“没有啊,一切皆有可能嘛。”我笑道。
“不论你信是不信,我都会让你看到那一天。”
切,我才不想看到。
“你想家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问,或许是潜意识里想要转移话题吧。
“想家?”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本王怎么会想家?是你想家了吧。”
“呵呵,有点。”家……我的家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