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对诺桑说了好多,诺桑对云卓说:“他们这里,最近很多婴儿都是这样,他们怀疑这里的女人都被诅咒生病了。”
“是生病不假,但是不是诅咒还不好说。”云卓仔细检视着婴儿,询问着:“这种状况很多吗?他们的母亲都有什么症状吗?”
诺桑问了他们后说:“他们的母亲都很健康,没有任何异常。”
云卓皱眉:“我是否可以过去看看?因为单看这个畸形的孩子,像是先天得的疾病。”
“他们说,一开始有这样的孩子出生,大家以为是家人得罪了天神,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很多,今年城内出生的孩子十有八九是这个样子,他们开始恐慌起来。”诺桑也担忧起来。
云卓、诺桑和他们一起去那个婴儿的家中,在穿过集市的路上,他们说了个以前的故事:
很久以前,这个国家的国王有一百个女儿,每个女儿都非常漂亮。这个国家里还有一个法力无边的巫师连国王都怕他三分。这个巫师已修行千年,头已被小鸟占据。有一天,他到溪边喝水,碰巧国王的大女儿到溪边打水被巫师看见。按理说,这个巫师已经修行千年,不应该起色心,但却对国王的女儿们一见钟情。巫师回去后就去找国王,要他把其中一个女儿嫁给他。国王因害怕他,所以口头答应了。巫师刚走后,国王就把他的女儿叫来,只有小女儿没来,因为到郊区打猎迷路了,所以还没有回来。国王把事情一一跟女儿们说了一遍,可哪个女儿都不愿意嫁给上千岁的巫师。小女儿回来时,发现父皇愁眉苦脸的,就去问姐姐们,姐姐告诉了她。最小的小女儿想了一会就去对他爸爸说她去嫁给那个巫师国王答应了。那时小公主才刚满14岁。
可没想到,巫师却没看上小公主,并且非常生气,马上说了一道咒语,大概意思是:国王的99个女儿变为曲女,意思是从腰支部位骨折;永远都嫁不出去。说完后变成为现实,而且把小公主带走了。所以这里也叫曲女国。
“他们很担心,这个诅咒是不是又降临他们的国家了。”诺桑对正在思忖这个故事的云卓说。
“我觉得不像,虽然有巫术、魔法、诅咒这样的东西存在,可是要诅咒这么多人同时生病并不容易,一般诅咒只对一个或几个有关联的人有作用。”
“比如我吗?每个红色月亮的夜晚变成雪豹,要么被人追杀,要么躲在角落里不让别人发现吗?我讨厌诅咒。”诺桑一脚踢开路上的石块,结果草鞋破裂,飞了出去,他的脚也流了血。
云卓把那句“都是你自找的”心里话强压下不说,只好停下来给他先上了药,然后用串松石手链换了一双鞋子和套衣服给他。
他穿好后依旧发着脾气,不时踢开石头,云卓不再理他,继续前行。
终于穿过了集市,云卓说:“这里的猫好多。”
“他们这里供奉猫为神灵。”诺桑询问了他们,然后回答。
到了那个婴儿的家,天呀,猫多得不得了,猫毛四处飞散,那个产妇在屋子的角落里流泪。
云卓走了过去,观望她的气色、把脉都显示她的身体状况良好。云卓开始仔细回想赤西曾说过的经历,他曾在滇国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是一个村落的妇女和婴儿都生病了,而且状况和这里很像,就是四处都是猫。
云卓把赤西用过的方子写了下来,让他们去抓药给产妇和这家的男人喝,然后说:“那个婴儿没的救了,只能尽量做到以后的孩子不出现这种病症。光喝这些药没有用,还要保证她再次怀孕前把家里的猫都送走才行,这种病是猫身上的病带给了人。还有就是不能喝生水以及不熟的食物。”
诺桑把云卓的话说了,他们立即激奋起来,又锁了云卓和诺桑,推推搡搡地把他们送回地堡的牢房。
回到牢房,诺桑才说:“你让他们把神灵驱逐惹恼了他们,而且他们也不相信。”
“那你相信我吗?”云卓有些懊恼。
“我?当然相信你,可是这里的情况很特殊,刚才我不那么直接告诉他们就好了。”
“可这种病就是猫带来的。”云卓瞪了诺桑一眼,不过他并看不见。
“如果他们真的按你说的做了,这里的猫岂不是都要倒霉,看来毁灭一个城池的方法真的很多,根本不需要联姻这种无聊的游戏。”
云卓只好仰天长叹了,无论说什么,他都能和自己的构想联系在一起。
“接下来要怎么办?”云卓打断他的想法。
“逃走,只有这条路。”
“那这里的人以后生的孩子不是还会畸形。”
“他们更在乎猫,没办法。”诺桑无辜地说。
云卓不再说话,思绪也融入了这片黑暗中。
过了很久,突然嘈杂声四起,诺桑仔细辨听了一下,大喜,拉起云卓:“外面起火了,我们有机会逃走了。”
他们合力把木栅栏踹断,逃出地堡。地面上已是黑夜,可城中四处起着火,夹杂着大人小孩的哭喊声。
在这片混乱中,诺桑拉着云卓跑出了城,跑进密林。云卓费力甩开诺桑的手,诺桑愤恨地看她一眼,没有说话,仍是抓了她的胳膊继续想前跑。
云卓挣扎了许久无果,只好低头咬了他,诺桑立刻松了手,怒气笼罩在脸上。
云卓咽了口口水说:“该往那边去,才能回到象雄。”
“谁说我们要回去了?”诺桑语气很差地说:“这里是魔法、诅咒的发源地,我要去找那接触诅咒的方法。”
“那你自己去,我要回去。”
“可那咒语一定和你们希薇部落脱不了干系,如果你自己回去,等我回去就让希薇人一个不留。”他暴虐地说。
云卓气得不知如何是好,诺桑却平了气,拉了她继续向密林中走去,羯若鞠阇、象雄离他们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