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怎么上来就打人?”索菲见她打得重,非常不忿地站出来,阻拦村妇。少年只在那里小声的哭。
村妇见有人拦,更加气愤,又要打训狗少年,边打嘴里还边嚷:“你个小畜生,长能耐了啊,还找来几个帮手。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打你了?”说着又要打,只是双手具被索菲和卓枫林两人扣住,使不出力。于是怒气冲冲地骂道“你们放开,我教训我儿子关你们什么事?”
索菲和卓枫林两人听言一愣,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训狗少年,一头雾水。少年却是一言不发,只把一双眼看着村妇。那神情是在说:“没错,她是我娘!”
索菲两人连忙放开村姑的手,“哦,对不起,对不起,是场误会!请您别见怪!”索菲和卓枫林面上灿灿的,愧疚难当。
看训狗少年的娘刚刚的气势,以为一顿臭骂必不可少,索菲就在那里低着头等着挨骂。哪知对方却并没有发作,神色反而缓和了许多。她微笑地说道:“夫人你别介意,我知道你拦我也是为我儿好!唉!我刚才也是气糊涂了,你问问铁蛋,我过去何曾动过他一手指头。只是今天,他实在可恨!”
“铁蛋就是你吧?”索菲回头朝训狗少年笑了笑,见他点点头,就又回过头来看着训狗少年的娘说道:“不知,大姐你怎么称呼?”
“她叫刘春妮,排行老大,人称刘大姐!”不待他娘说话,就听铁蛋抢先一步说了出来。
“你这小子,就你嘴快!”自己的闺名向来不对外人提起的,刘大姐这时脸上微微有些红润。刘大姐冲铁蛋做了打的手势,吓得他连忙往乐逍身后躲。这一举动很滑稽,在场的人都笑了。
索菲止住笑,继续跟刘大姐说道:“大姐你别这么说他,我看铁蛋这孩子挺好的呀,挺有本事的呀?刚才居然能训练的小狗爬树,这个一般人可做不来的!”
铁蛋见有人夸自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也就堆出了笑容。得意的抬起头来,却正撞见自己的娘瞪了自己一眼,吓得连忙垂下头去。
“夫人却休提此事,每次看他倒弄这些不正经的勾当,我就恨得牙痒痒。你这一夸他,就是助了他,这以后他就更不知道个约束了!这不,今天叫他去给地主陈家放牛。这个臭小子居然放下牛不管,跑这里玩这个勾当。牛自己跑回家了,地主派人到我家理论,我才知道这件事。我一听,就知道他除了这里再无别的去处。孩子如今这么不听话,其实也怪我。管我从小没好好教导他,每每想管他一管,又可怜他是个没爹的孩子,下不去手。”说着她眼圈已经红了,抬起手来擦拭眼泪,继续说道:“他爹去得早,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懂得操持家。倘若当家的还在,也不至如今早不保夕,我也不会叫他去给地主放牛。我知道陈家的小少爷老是欺负他,他也是心里很多苦无处发泄。我……”刘大姐说到这里,再也支撑不住,只见豆大的眼泪滚落下来,擦也擦不完,并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别过头去低低的哭泣。
这里众人眼圈俱都红了,索菲更是泪水涟涟。她抓着刘大姐的手更加紧了,看她刚才那么生气的走过来,不想也知道,那个陈家地主老财也给了她好些气受。只得安慰道:“大姐,你别太伤心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坚强啊,你还有铁蛋可以依靠啊,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坚强啊。等熬得他以后成了家,有了自己的一番事业,你就有想不完的福了。不为别的,就是想到以后的好日子,你也要高兴才对呀!”
一番话说的刘大姐好了些,可是看了看铁蛋就又眉头紧缩了,“看看他现在这个样,成家立业这样的话到从何说起呀!”说着又哭了起来。
“大姐你不知道,我这肚子里的也是个没爹的呢!”看到刘大娘母子这个样子,又想到自己肚子里的也是个没爹的孩子呢?将来在单亲家庭长大,不知会不会健康成长呢!会不会想铁蛋一样不幸福呢?此时五味杂陈聚在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铁蛋早已泪流满面,此刻听自己的娘如此伤心,更觉自己不是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娘!孩儿不孝!惹您生气,你就狠狠地责罚孩儿吧……”说完紧闭泪眼,等待责打。
刘大娘举起右手却又放下了,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打你还有什么用?只盼你以后能把这些习气改了,好好干活,我就心满意足了!”
“娘你别伤心,我这就把这个小畜生了结了,以后再不侍弄!”说着决绝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到小狗面前,拉起绳套就要勒死他。却被乐逍一把拉过小狗护在怀里,积极地说道:“它那么可爱,你干嘛可它。枉它还把你当做主人,你怎么那么狠心?”
听到乐逍的斥骂铁蛋犹豫了,小狗是他所爱,他怎么会狠心勒死他呢?可是母亲的话也要听啊!就这样。一边是母亲,一边是朝夕相伴的小狗,铁蛋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陷入两难之中。
“你们也别争了!我倒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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