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疲惫的身子,冷幼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之桃赶紧过来扶她:“小姐,累不累?”
“没事,安青呢,睡下了没?”冷幼蓉想起没有出席丈夫,有些担心。
这些天,安青的伤势一天天好转,平时在院子里走路的时候,已经不需要拐杖了,只是走得远些,才需要一些支撑。
“姑爷在房里等你呢!”之桃看看冷幼蓉,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那个……”之桃想了想,“我看姑爷脸色好像不大好。”
“是伤势复发了吗?”冷幼蓉有些担心,赶紧跑了过去。
卧房内,油灯的灯芯烧得正旺,将屋子里那个人修长的影子倒映在墙上,拉得老长老长,昏黄的颜色,却无法让人联想到温馨。
“安青?”冷幼蓉急急跑进去,“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呢!”皇甫安青摇头,任由她扶着自己的手,“我没事,不是好好的吗?”露齿一笑,“满月酒都结束了吗?”
“嗯!”冷幼蓉点头,“都结束了,你快坐下,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
皇甫安青也不坐,拉着她:“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再过几天,把你抱起来都可以!”
“你……”冷幼蓉羞红了脸,“讨厌!”
“抱不起来之前,先让我靠一下!”皇甫安青刚说完,双手往前一捞,圈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颈边,深吸一口气。
少女的体香沁入心脾,悠远绵长,让他的身体起了最原始最自然的反应。
手,轻轻覆上她的背,慢慢往上,是肩,然后是脖子。慢慢,慢慢游走,转到了她的脖子前,那是一排盘扣,将衣袍都扣住。
手一抖,将第一颗盘扣解开,冷幼蓉的身子微微一震,不过没有拒绝。
这一刻,总是要来到的,只是早晚问题,现在气氛那么好,她也不想拒绝。安青,这个男子,她一生认定的男子,足可托付终身。
蓦地,想起那日山崖上的事情,小产之后,她在慢慢忘却,或者说,在强迫自己忘却,只是在此刻,又不由自主想了起来。
只是,那如潮记忆即可停止,再不深入。
她现在是安青的妻子,就该忘记那不光彩的过去,安安心心,做他的贤内助。
安青的手,开始缓慢游走与她的全身,抽掉腰带,滑入腰际。夏衣单薄,里面便是肚兜。红色的肚兜,血也似的红,一如那日山风吹过,飘扬在风中的那般。
安青的手忽然顿住,良久,忽然叫了一声:“哎呦——”
“怎么了?”冷幼蓉正在迷离状态下,听得一叫,心一慌,赶紧伸手去扶。
“我……腰痛,腰……好痛!”安青托着腰,额头沁出点点细微的汗珠。
“怎么会,你不是已经快一个月没痛了吗?”冷幼蓉有些急了,赶紧扣上扣子,一边叫,“之桃,之桃,赶紧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