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万人的脚步在一瞬间同时地移动,发出整齐的脚步声,队形不停地变化,激起漫天的黄土,更显得奥秘了几分。
萱如紧盯着城楼下不停变换的阵型,心中虽很是自信,但仍不免有几丝担忧,暗道:哥哥,你一定要一举得胜。
阴月微微侧身,抓住萱如的手臂,脸色略显苍白,眼中竟是复杂的神色,轻轻地唤了声:“萱如姐姐。”
萱如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她挽着自己的手,勉强一笑,道:“阴月,你别担心,一切都会没事的。”
阴月微微点了点头,转身看着城楼下的场景,眼中仍是担忧之色,手却紧紧地抓着萱如的手臂,没敢放松半分。
翎允和翎则各上前一步,站在萱如和阴月的身侧,仿佛两位护花使者一般。
翎哲和翎羽对望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的笑意,皆转头看向下面的场景。
意寒一挥手中的令旗,道:“阵成,大家各守其位。”
“是。”众战士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齐声应道。
阴夜一看对面的阵容,心中一颤,眉头微皱,感觉自己从未见过这种阵法,但细细地打量了一番,便命令将领率兵攻打了。
敌攻我守,刀光剑影,陷入一片混乱的场景。
从早晨到日上中天,战局已慢慢地演变,风哲国的军队都被困在了龙门阵中,副将驾马上前几步,道:“皇上,战局对我们很是不利,我们还是先行撤兵吧。”
“朕非不信邪,破不了他这个阵法。”阴夜一扬手中的马鞭,忙上前几步,加入战局。
“皇上,不可。”那副将急忙上前,护在阴夜的身侧。
意寒见阴夜加入了战局,急忙迎上前,道:“阴夜,我们今日便做个了断。”
“好,朕今日便攻进宜城,直取沫城。”阴夜眼中满是厉声,两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相交一处。
夕阳西落时,水悠国的三万精兵竟将风哲国的十万军队击得一塌糊涂,副将一剑刺进身旁一个士兵的心脏,一面护着阴夜,道:“皇上,我们还是赶快撤吧。”
阴夜看着战局已定,抬头看了眼城楼上的身影,转身一挥手中的马鞭,眼中闪过一抹痛色,道:“撤!”
副将急忙开了前路,便向墨水方向疾驰而去。
次日清晨,阴夜渡过了墨水,逃回了风哲国,留下的是一路的狼狈。
将军府邸
餐桌上,意寒一举手中的杯子,道:“今日能够一举得胜,多亏了大家的帮忙,意寒敬各位一杯。”
众人起身,举杯,杯子相碰,众人脸上皆是一阵喜色,但是眼中的神色却是各不相同……
入夜,萱如沐浴之后,坐在梳妆台前,轻轻地擦着微微潮湿的头发,手顿在半空中,眼中不禁有着几分落寞。
“娘子,怎么了?”翎允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毛巾,帮她轻轻地擦着。
萱如抬起头,对上他眼中的关怀,道:“我想婉儿了。”
“是啊,算算时间已经有两个月未见到婉儿,确实甚是想念。”翎允将擦干了的丝发用一根绸带扎在身后。
萱如站起身,抬起头,对上翎允的双眸,道:“我问你一件事,你是否能够如实回答?”
翎允点了点头,眼中满是认着之色,道:“娘子请讲,我一定如实回答。”
萱如伸出右手扶上了翎允的左脸颊,眼中有着几分感伤,道:“若是我要你舍弃一切,陪我和婉儿游走天涯,你可愿意?”
“我……”翎允的眼神微微躲闪,心中满是犹豫之色。
萱如收回自己的手,转过身,道:“算了,我其实早就知道答案了。”
翎允急忙伸手紧紧地搂住萱如的腰,附在她的耳边,道:“娘子,你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永远都不会的。若是你喜欢游玩在外,我可以常常伴你出游。”
萱如的手抚上翎允环在自己腰上的手,道:“常言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已嫁你为妻,还能如何?”
“娘子,你是不是不喜欢这样子的生活?”翎允转过萱如的身体,对上她的视线,轻声问询着。
萱如摇了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道:“喜不喜欢并不重要,我只希望和婉儿得到一份安宁。”
“我答应你,一定会保护好你们,不会让你们受到丝毫的伤害。”翎允伸手将萱如轻轻地拥进怀中,轻轻地抚着她的背脊。
萱如闭上双眼,心中暗道:这一年多来,你对我千依百顺,对婉儿也是宠爱有加,你心中的想法我自然明白,可是你真的能够给我们一份安宁吗?我倒底应该何去何从……
风哲国皇宫
阴夜已回朝三天,却一直将自己困在宫殿之中,不上朝也不过问政事,满朝文武皆是一阵惊恐,已在宫殿之外跪了整整三天两夜。
面对着一室的黑暗,阴夜坐在书桌之后,双眸紧闭,眉头深锁,呢喃着:“勉强的是苦,放手的是感激,难道真的是我勉强了她,也勉强了自己,连上天都要叫我放手了。”
阴夜睁开双眼,站起身,走到门边,一手推开门,见跪在地上的满朝文武大臣,一挥手中的衣袖,道:“上朝。”
龙泽殿
阴夜身着龙袍,坐在上座之上。
众臣子跪在地上,恭敬地道:“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家平身。”阴夜微微颔首,对贴身的内官,道,“宣旨。”
那内官走上前去,展开第一道圣旨,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此次出兵水悠,劳民伤财,朕难辞其咎,遂采取休养生息政策,望国家蒸蒸日上,百姓安居乐业。钦赐。”
放下手中的圣旨,拿起第二道,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贞妃为风哲国的皇后,贞妃之子阴承为太子,普天同庆。钦赐。”
“吾皇圣明!”众臣子跪在地上,脸上皆是欣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