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看着两人的衣摆确实沾染了些许的土渍,头发也微显凌乱,遂好奇地道:“公子不是本地人氏?”
那男子点了点头:“在下翎羽,来自沫城。”
“那进来吧,子墨哥哥一会便回来了,叫他带你们去采草药,一定事半功倍。”馨儿微微侧身,让两人进了门。
“多谢姑娘。”翎羽点了点头,好奇地道,“请问姑娘口中的子墨哥哥为何人?”
馨儿给两人各倒了杯茶水,脸上微微泛红,带着几丝羞涩,道:“子墨是夫君的名讳。”
翎羽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女子脸上毫无遮掩的幸福,心中不禁微微抽搐:莫非,她真的只是长得像她。
见两人并未言语,馨儿淡淡一笑,道:“你们先在这坐会吧。”
见自己主子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旁的漠尘忙道:“多谢姑娘了。”
馨儿点了点头,便向一旁走去,将放在架上的草药慢慢地摊开。
“馨儿,我回来了。”子墨采药归来,推开门就见两个陌生男子坐在院落之中,再一看两人的打扮,心中不禁浮现几分诧异,但面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
听到声响,馨儿忙从屋中走了出来,满脸笑意地迎上前去,道:“子墨哥哥,你回来了。”见他正看着院中的两人,遂解释道:“他们是外地来的,要上山采七夜花,你下午陪他们上山一趟吧。”
翎羽站起身,对子墨一记抱拳,道:“在下翎羽,家母身体不适,大夫说要七夜花做药引,劳烦公子了。”
听到翎羽二字,子墨心中一颤,嘴角却带笑,道:“公子运气很是不错,今日我上山正好看到一朵盛开的七夜花便采了来,便送与公子吧。”子墨说话间,便从身后的药篓中拿出了那朵紫中带红的七夜花。
看着那朵花,翎羽的眼中充满了喜悦,急忙上前两步,小心地接过,道:“多谢公子了。”
说着,便看了一眼身后人,漠尘从怀中掏出一袋子的银两递上,道:“这是我家公子的一点心意,望两位收下。”
“只是举手之劳,无须如此。”子墨忙拒绝道。
翎羽对上子墨的视线,道:“若是公子不收下,我自也不能要这七夜花了。”
子墨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只得伸手接下,道:“那便多谢公子了。”
翎羽将那花收入袖中,抱拳道:“多谢两位,翎羽就此别过,有缘它日再见。”
“公子慢走。”子墨牵着馨儿的手,送两人到了门侧。
看着消失在林中的身影,子墨的心中忽然浮现了丝丝不好的预感,感觉似乎有什么事即将要发生一般。
“有了七夜花,希望他母亲能够药到病除。”馨儿挽着子墨的手臂,开心地道,“子墨哥哥,你说是吗?”
没有得到回应,馨儿偏头看着身侧人,见他正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前方,遂扯了扯他的衣袖,道:“子墨哥哥,你有听到我说话吗?”
子墨回过神来,看着馨儿的眼中带着丝丝的迷茫:“馨儿,你刚刚可是说了什么?”
“没什么。”馨儿摇了摇头,牵着子墨往屋里走去,一面道,“采了一上午的药,你一定累了吧,先进去休息会吧。”
馨儿让子墨在凳子上坐下,倒了一杯茶地上,子墨接过那茶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看到那两杯分毫未动的茶水,轻轻地揽上了馨儿的腰,将头贴在她的隆起的腹部之上,轻声道:“馨儿,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馨儿的手轻轻地顺着子墨那乌黑的发丝,疑惑地道:“你是要带我出去玩吗?可是我现在挺着一个大肚子会不会不方便啊?”
子墨仰起头,看着她,道:“你不是一直想去海城之滨看海吗?我明天就带你去好吗?”
“明天会不会太急了,我们至少应该准备准备啊!”馨儿眼中闪过几分疑惑,“子墨哥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子墨站起身,将馨儿拥进怀中,柔声道:“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别胡思乱想。只是你天天这么呆在这,对宝宝不好,所以我想带你到处走走。”
馨儿的手抚上小腹,点了点头,笑着道:“只要对宝宝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子墨拥着馨儿的力道加重了几分,眼眸慢慢闭上,心中的担忧慢慢扩散开来……
菱城一家客栈中
翎羽坐在桌边,慢慢地喝着茶,眼睛盯着桌上那株七夜花,道:“探子可有消息来报?”
漠尘恭敬地行了一礼,道:“探子刚刚来报,说那对男女大约是六个月前来到这里的,那时女子似乎一直昏迷不醒,约莫一个月后便清醒了,两人便以夫妻身份居住在一起,甚是恩爱的模样。”
“六个月前,那时萱如也正好失踪了。”翎羽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手慢慢地抚摸着茶杯的边缘,抬起头,道,“我们明日再上山一次。”
“是,王爷。”漠尘行了一礼,便悄声退下了。
面对空无一人的房间,翎羽起身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简单却很是干净的窗扉,双手缚与背后,仰头看着天际的那轮明月,思绪慢慢地回到五年前。
夏日里,本是阳光明媚的午后,竟突然雷声阵阵,一阵倾盆大雨。
若月急忙伸出袖子挡在萱如的头上,四处张望,看见远处有一个山洞,遂牵着萱如往那边走去,道:“小姐,我们先去躲躲雨吧。”
“也好。”萱如也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由于雨势太大,两人皆低头走着,却不期然地与旁边而来的正欲进山洞躲雨之人撞在了一处。
“对不起!”
“对不起!”
翎羽低下头,萱如抬起头,在这雨幕中,两人四目相对,竟伸出了一番别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