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翘浅浅的一笑:“不过我倒是觉的我们应在赫连非靳之前找到程至宗!”
经云翘这么一提配,赫连非逸似是想到了什么,墨眉微微一拧,这事他怎么给忘了!确实,他应在赫连非靳之前找到程至宗!
“王爷!”赫连非逸正欲说什么,门外传来凌晨的声音,随即便见凌晨一脸凝重的走进来。“凌人见过王妃!”对着云翘双手抱拳一作揖!
“外面情况怎么样?”赫连非逸与云翘同时开口问着站于他们对面的凌晨!话一出口,两人对视一望!
燕秋与红袖再次面面而觑。
我们小姐与王爷好像越来越有默契了!
嗯!我也觉的!
“如王爷所料,太子的人正满城的在搜寻着!不过似乎还没有任何消息!”凌晨据实以报!
“自发现程至宗不见也有半月了,看来程家是早有所准备!”云翘不咸不淡的说道,似是一切不过只是顺其自然而已。“这几日,有何发现?”
“凌晨觉的有一户有疑!”
“郑府?”云翘说的风淡云轻!
凌晨不得不对云翘投以佩服的眼光!王妃这么快便知道了?
“郑府是生意人,与家父有生意上的往来,家母与郑家少夫人也有浅缘!上次家母与郑夫人在庙会偶然相遇,却见郑夫人神色匆匆,面带惊慌!且在菩萨面前话下诺言,若保她儿子平安,她愿为菩萨重朔金身!郑家小少爷向来身健体魄,无灾也无病!何须菩萨佑平安?倒是听说程至宗身体稍为娇弱!郑家曾经因经营不善,曾经了破过!好像说是程家出手相扶了一把才让郑家东山再起的!那么程家也算是郑家的恩人,如果程家以此为条件要求郑家出手相救,以保住他最后一脉香火,我想郑家无从推辞!所以……”
“你想说只要守住郑家,便可查出程至宗!”赫连非逸接下了云翘的话头。
云翘轻一点头:“不过,我们能想到的,我想赫连非靳也能想到吧!今晚他们便会出手!”
“王妃的意思是让凌晨出手救出程至宗?”凌晨沉声问道。
“不!”云翘摇头:“你要拿过他身上的一件东西!”
“什么?”凌晨不解!
“程至宗必须由赫连非靳的人抓获,太子承皇上旨意,缉拿朝庭要犯在情在理,我们王爷一没有皇上圣旨,二没有皇上口谕,如果程至宗由我们缉拿,皇上定会认为王爷有意领功!三来,程家是陷害杨家的罪魁祸首,我与杨家沾亲带故,所以于情于理,程至宗的死活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只在拿回他身上的那双鱼玉佩便行!”云翘有条不紊的分析着!
“双鱼玉佩?”凌晨重复着这四个字,眉头微微一皱。
赫连非逸一个起身站起,双手别于身后,走至那挂有明月当空那匾额之前,双眸仰视着那匾额,眸中一片涟漪:“双鱼玉佩,那是父皇随身携带的玉佩,程赛(程老太爷)因救皇后有功,故,父皇将此玉佩赏于程赛,凭此玉佩,可以满足程家一个要求!程赛将此玉佩与程至宗一起送出府,定是想用此玉佩保住程至宗一命,以为他程家留下唯一一点香火!”
“不错!”云翘赞同的点了点头:“所以,这玉佩定在程至宗身上!如果玉佩和人一起由赫连非靳所获,那么皇上对他会更加赞赏!所以,人可以由赫连非靳缉获,但玉佩绝不能由他得手!就算毁了它也绝不能让它落在赫连非靳的手上!”云翘双眸之中尽显镇定!
“凌晨知道该怎么做!”
赫连非逸很满意的扬起了一抹浅笑!
红袖和燕秋圴对云翘抹来了敬佩的目光!
瑞王府
张静仪一袭浅红色绣着梅花的锦袍于身,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一头高贵而又繁琐的发髻,发髻着那闪闪发亮的发饰及那左右摇摆的金步摇都尽显着她在王府的身份与地位!
昨儿是楚予梅进门的日子,也就是说从今往后,便会有一个女人与人共分一个男人!楚予梅与楚云翘不一样,楚云翘是她与苏琉锦合谋,纳进门只是为了除之而后快!但,楚予梅却不一样,她一来是皇帝金口玉言给赫连非逸的侧妃,再来,楚予梅有她的把柄在手!所以,眼下,她只能按兵不动,先接纳了楚予梅,到时再让绿翠将她除之,就似除掉那何大生一般,楚予梅也一定不能留之!知道她事情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楚予梅也一样!
赫连非离,这个男人,她必须要牢牢的抓住他的心才行!只有他的心在她身上了,她才好办事!一个楚予梅不足为惧!
张静仪一脸严肃的正坐在正椅上,等着楚予梅的敬茶!
“姐姐请喝茶!”楚予梅双膝跪于蒲盘上,双手奉茶,高高举过头顶,奉至张静仪面前!
张静仪抿唇淡淡一笑,接过楚予奉上的茶,正准备浅啜时,双眸瞥向了楚予梅的脖胫间,瞬时,脸上的笑容僵硬了,拿着茶杯的手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妹妹,你这是做何?”有些愤怒的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指了指楚予梅那裹在大红嫁衣里的白色孝衣。“大喜的日子,你这不是挫王爷的霉头!”
楚予梅赶紧将外面的大红嫁衣一拉:“予梅不敢,予梅只是想为娘亲尽点孝!”
“孝?”张静仪眉头一皱:“你要尽孝你在自个家里尽!如今你已嫁入王府,你便不再只是楚家女儿,你是王府之人,你做的每一件事,都要以王爷为主,以王府为先!这一点,难道妹妹不懂?明知,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你却里面穿孝服,你这明摆着让王爷难看,让王府丢脸!”
“不是!”楚予梅连连摇头,双眸含泪:“予梅没想要挫王爷霉头的!我只是想尽一点孝心而已!真是没有别的想法!”
“王爷!”张静仪转头向一言不发,静坐要别一侧的赫连非离,询问着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