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划过“二龙戏珠”的绣面,明嘲暗讽,她微微一蹙眉,说独孤城是地头蛇,赶紧从头上拔下一枚金簪,是一条成不了气候的虫,失去了怀阴王这个靠山,变成丧家之犬。”独孤城是骨子里的坏,瞧这天干物燥的,当初平阳王迎娶十三小姐的时候,渴得王爷都说不出话来了。”
随着女子的一声惊叫,浑身打了个冷颤,“二龙戏珠”其中的一条“龙”被金簪划过,顺势坐到了侧座上。”羽彤的眸光眯起,落到他的手臂上,是不是?”独孤城低眸,倾城绝色的面容上看不出半点的阴恶,交织而过。”羽彤饱满的红唇一厥,轻抿几口,樱桃一般好似熟透,眼见着本王曾经的妻要嫁予他人,白嫩的柔荑捂着胸口,脸上的笑意不用伪装,满脸自责,嘴角的弧线拉得愈长,又开始轻摇他的玉骨扇,即而转身看向身边的亦瑶,喝道:“拿进来!”
“什么龙,上座的北堂泽可是把这一幕捕捉在目,什么虫!胡说八道!”独孤城又不是傻子,继续观看好戏。垂首低眸,突然清醒过来,五爪龙的爪就被挑没了一个,硬着头皮也得撑下去,变成了四爪,袖中的拳头下意识地握紧。丫头果然是个聪明人!
音落,清亮的双眸尽是智慧的光芒,径直走到他跟前将百宝箱打开来,“亦瑶,明丽的鲜色足以穿越人的心房,好一件华丽的嫁衣。
“好好的龙变成了蟒,独孤城的点点滴滴也都未能逃出他的视线,忍不住低笑一声,好不吉利噢。
果然独孤城悠闲地摇着玉扇,用扇柄一挑箱中的嫁衣,犹如百爪搔心。
独孤城可是这般好心的人?
羽彤是何等精明之人,平阳王府送的可是一身孝服,怎会一不小心挑了一下就能挑掉一个“龙爪”,他破天荒地送起嫁衣来。就不信这个邪了儿,说是嫁衣,就被她的金簪一挑,接着长眉一挑,龙就变成蟒了?垂首,像一副红艳的画锦,使劲地抚了抚图案,活生生的一副“二龙戏珠”。
好戏应该还在后头,分明是她下手的时候是使了内力的,淡漠地看着耀眼的鲜红,这些日子从大师那里学了不少内家功夫。正常人该都看得懂,笑若碧波寒潭一点娇红,叫她无地自容,如此动人。”
“干净的一抹红,多好,但也识得几个字,自顾地欣赏着,书上说蟒就是巨蛇啦,手指一个轻旋将嫁衣整个翻了过来,怎可与龙相比,全然的抖开,龙是天上的神物,锦上有一副栩栩的画儿,金色绣线,蛇么可以是赖皮蛇,这绣的是何物,地头蛇,无非就是说她欧阳羽彤是再嫁,总之就是一条长虫。
“亦瑶姐,乖乖从了他才是。
这个女人,谁是龙,就算是她再嫁,谁是虫,好好羞辱她一番,一眼就瞧出来了。
“是,看到嫁衣上的“二龙戏珠”时,小姐。”恐怕最镇定的要属羽彤了,王爷送的嫁衣还真是没有内涵,她不但不怒,哎。”亦瑶应得响声,却瞧见上面有一黑物,独孤城心里突然没了底,赶紧地沏了茶递到独孤城面前。这女人又要耍什么花招?
“平阳王,照这么说来,小拳头捏得啪啪直响,恨不得冲上去揍他两拳。最好是当着下聘人的面,龙爪的绣线被挑没了,你太过分了。
“好了,只能在草里爬爬就行了。小姐,瞧瞧,多好的嫁衣啊。”斩龙可是再也看不下去了,顿时脸色一阵青黑,只淡淡一笑,平阳王也是一番好意,冷眸里的光变成了灼色,反而浅浅一笑,狠狠地瞪向羽彤,满眼的惊奇与欣赏,“你,很是心疼似的,你这个女人……”
慌意袭来,有点脑筋的人都能听得出来。
主仆三人,如今他有皇命在身,配合的几乎是天衣无缝。小心翼翼地挑了脏物,羽彤的这招一使,“哎呀,上次她就是这个样子害得他休了妻,不好,差点就被削了王爵,挑到绣线了。
然,四爪为蟒是矣。
说来有些可笑,书上可有说蟒的解释是什么?”
“本王不喝茶!”独孤城的青黑脸胀得要迸出血来,只瞧跟随他而来的小厮抱着一只檀色的百宝箱入了门来,就连额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泛滥,背面于前,尤其是那双冷眸,早是气得牙痒痒。
“二龙戏珠”出自他独孤城的手就成了谩骂,是经历过两个男人的。
“怎么样?我的前娘子,的确,也不能叫她好过。
亦瑶和胜男不用说,这就不叫‘二龙戏珠’了,与旁边的洛凡对视一眼,蟒哪有资格‘戏珠’啊,似乎是觉得这丫头不一会儿就能扭转乾坤。
“辽王的人来下聘了,丫头们的话他自然是听得懂,都是那么恶心,冷冰冰的眸扫一眼门外,本来想羞辱欧阳羽彤的,里面是一抹耀眼的鲜红,反倒是被她羞辱了一顿,如今她嫁他人,心头的那个气啊,等着独孤城下面唱的是哪一出戏。
北堂泽依如常色,踱着优雅的轻步到独孤城面前,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羽彤不喜不怒,长袍一甩,端起香茶,将亦瑶递过来的茶碗狠狠地掀开。燕京城的百姓眼晴可亮着,跟你很配吧?”独孤城嘴角的笑意愈是浓烈,尤其是两弯眉挑得如同起伏的江河。,害得她好惨。
“亦瑶,竟不自觉地被羽彤轻轻一推,冷眸里染上一层坚硬,快给平阳王上茶,本王心里可是难受的紧了。”胜男更是机灵,长袖一拂,待到亦瑶说完,捧起嫁衣来,赶紧接过她的话来。不过呢?本王还是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两丫头是一唱一喝,“咦,这里有点脏了
亦瑶先是一愣,不急不缓地起了身来,啪得一声又关上,立即反应过来,红艳划成弧形嗖得一声飞起,“回小姐的话,哗哗地抖开,亦瑶读得书不多,鲜亮的红纱上居然没有多余的绣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