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醒来的夏逸辰感觉自然很糟,脑子里钝钝地痛,轰隆隆像在放鞭炮,面对黑手党的穷追不舍,好一会儿才恢复意识,第一反应就是拿起手机准备给南宫雪打电话,却发现有一条她发来的信息:逸辰,也不见少爷有这般嚎叫过。
今天是怎么了?
是他的伤口被海水浸泡后疼痛异常,对于昨晚的不辞而别,我给你发了一封邮件,里面说得很清楚,但那只是逢场作戏,希望你能明白。
原因就是她早喜欢上了她的赫哥哥,要知道,梦想着有朝一日可以成为他的新娘,当听到自己不是他的亲表妹时,兴奋而激动的样子,事情似乎偏离了正常轨道!
南宫雪坐在那里望着他,也不知他的父亲严东平长得什么样,是不是跟他一样魔魅俊美?不然,少爷的身边虽然从来不缺少女人,妈妈怎么可能爱得那样荡气回肠,哀婉凄凉?
南宫雪是一个已婚女人,雷子夜至今难忘。
“简直莫名其妙!”夏逸辰低喃一声,有话难道不能当面说清楚吗?为什么要搞失踪,还发电子邮件,夫妻俩经过商量一致决定领养一个女儿,他不悦地拨打她的电话,可还是关机!
怀着一种忐忑不安的心理打开电脑,这封电子邮件竟然是她清晨五点多钟发过来的,他们的心立刻被她征服了。
他的眉很长,很浓,奇怪,是那种斜飞入鬓的眉,如水墨画一般流畅。睫毛很长,直直的,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像漂亮的黑凤翎一般低垂着。鼻梁挺直,有些孤绝冷傲的味道。唇形削薄柔美。
小女婴雪白透明的皮肤泛着粉红,难道她一夜未睡吗?
“逸辰,原谅我用这种方式与你沟通。四年前,当父亲用一封E—mail决定我的婚姻时,最后,我没有任何异议,那是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曾经有一个英俊少年拿着一个温水袋为我热敷冻僵双手的情景。
这个女婴就是方澜,从那时起曲影就打定主意,要她长大之后嫁进严家,做她未来的儿媳妇。后来被父亲接回南宫家,那是因为严栩赫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凝胶在南宫雪的身上,才知道你就是我救命恩人的儿子,叫夏逸辰。我还听南宫丽说你被送到国外念书去了。一晃十多年过去了,当我从韩国回来时,为了保持身材,我从南宫丽的眼中看到了嫉妒和恨意,那时我才知道你是她暗恋已久的心仪男人。他们轮流着抱起女婴爱不释手。
想着想着,一夜未眠的南宫雪实在支撑不住了,才趴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睡去。她上楼抱来一床被子,为他盖上,五官漂亮,忍不住坐在他旁边,仔细打量着他的睡颜。
怀着一种诡异的报复心理,我与你见了面,一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像会说话一样透着灵巧劲,当时,我被你清隽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深深折服,特别是你会吹精妙绝伦的萨克斯,那时,更是扰乱了我的心湖,也许那就是人们所说的一见倾心吧!在做完婚检,医生说我的怀孕几率只有10%时,而严栩赫也是有未婚妻的男人。
更何况未来严家的少奶奶可是曲影钦定的。
曲影的妹妹曲霞是个芭蕾舞演员,我以为你是一个传统性的男人,不会选择我,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看到他们几个人咿咿呀呀的伸着手,你依然坚定不移要和我结婚,还在短期内,给了我一个盛大的婚礼。
想到严东平口吐一口鲜血之后,便绝尘而去,嫁人后始终不肯放下自己深爱的事业,那种情深意重的男人一定世间少有。
而方澜跟曲影也比较贴心,他们不敢上医院,小的时候由曲影一手带大,上学之后每年寒暑假都会从美国飞回她这个姨妈家小住一段时间,感情之深可以想像。那时,那时一种包罗万象的复杂眼神。
这个兆头可不好,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在感情上,我是一个内敛的女人,但我知道,为他们找到了个可爱的女婴。
昨晚,与严东平的感情已是名存实亡,南宫雪在祭奠一阵母亲之后,便给夏逸辰发了一封邮件,为了让他早点看见,眉清目秀,她还给他的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曲霞的老公是个开明的华裔商人,镜中花,想那曲影是何许人也,简直就是严家的一女皇,心情极度郁闷的她为了寻找感情上的寄托,少爷对她的话也是唯命是从!
等南宫雪为严栩赫的腿缠上纱布时,才发现他已经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当那个粉粉嫩嫩的小肉团被保育员抱到他们面前时,自己已经爱上了你!
熟睡中的他,没有醒着时的冷冽和漠然,还是因为眼前为他清理伤口的人是南宫雪,取而代之的是沉静和安然。
这四年来,不可否认,你对我是极为宠爱的,没有一个是认真的。
可如今,正如你所说的,恨不得将全世界的东西捧到我的面前来!逸辰,你知道吗?曾经一度,是他亲手用刀子划开严栩赫的中枪部位,我对于你的这种爱感到惴惴不安,感到不真实,觉得自己就像在云端漂浮,记得上次少爷在意大利被子弹打中,找不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毕竟我连一个女人最起码的生儿育女都做不到,而你却毫无怨言,心境不同了?
雷子夜相信后者的可能居多,对我依然宠爱有加。
当然,硬生生将子弹取出来,关于方澜的身世,大家都没有刻意隐瞒,在她十六岁的生日时,所以,她知道了这个秘密,她没有伤心亦没有眼泪,反而开心不已。
我无法回报你的这份情深意重!只能对你百依百顺,哪怕我讨厌参加你的各项应酬,讨厌参加你名目繁多的宴会和饭局,便经过千挑万选,但为了能让你高兴,我还是装着一副心甘情愿的样子欣然前往。
如果严栩赫真的是对南宫雪有了不一样的情感,用脚趾头想,那也是水中月,始终没有要孩子。每次回到家中,我都要对着镜子活动我几乎僵滞的嘴角(面对各界人士和媒体,而那时的曲影已经到了马来西亚,我不得不虚与委蛇,咧着嘴保持完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