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严总,夏逸辰在楼下等我,不见!”南宫雪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优雅地走到房门前,开门离开。
碰!的一下关门声震得严栩赫额头上青筋突突跳动,身侧的手掌,握紧了又松开,要不是腿上有伤,他定会冲过去抓住她问个水落石出。
她也太嚣张了,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明明他是亲眼所见,她却不承认。
严栩赫恨得咬牙切齿,可又无能为力。
关闭的房门很快被推开,冷风一看见站立在窗口的人影,就嚷开了,“赫,别忘了医生是怎么嘱咐的,一定要卧床休息或者坐着,不可以长时间站立,难道你不想要这条腿了吗?”
“来……扶我一下!”严栩赫感觉那腿不是自己的了。
“不能硬撑就坐着,干嘛非死要面子活受罪,还怕丢脸不成?”冷风边走边调笑着。
严栩赫看都不看他一眼,仅是淡声道,“冷风,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免得……惹来麻烦!”
对于他言语间暗藏的威胁冷风一点都不在意,双手扶着他走向床边的同时,依旧肆无忌惮,“能看到严大少吃瘪的模样,多大麻烦我也认了。”
待严栩赫坐下后,冷风轻轻托着他的双腿放在床上,却发现自己的大手黏糊糊的,仔细一看,我的妈呀!全是鲜血!
撩起严少那湿漉漉的黑色西裤,层层包裹的白色纱布早已是面部全非,成了一片血染的风采!
“赫,难道你忘了医生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你的右腿伤到了筋骨,要是不精心治疗和休养,会废掉!哼,到时候,有你哭得时候!躺着,别动,我去叫医生。”
等冷风三言两语给医生打了个电话,一回头,嘴角不由抽了抽。
他的大哥严栩赫,就这样沉沉睡着了。
良久,冷风望着他苍白俊美的睡颜,轻叹一口气:遇见南宫雪不知是你的福还是你的祸?
其实,他也觉察出严栩赫对南宫雪的微妙感情,只是憋在心里不说罢了。因为过不了多久,严栩赫就会和方澜走进婚姻的殿堂,那是不可动摇的事实,没人可以改变曲影的一手安排。
却说南宫雪一走出电梯,就看见夏逸辰正和大厅内的几位工作人员在清谈,尤其是其中两位年轻的女性,她们就像开屏的孔雀,努力地想在年轻潇洒的市长面前卖弄风骚。
夏逸辰眼角的余光一直都在留意出口这边,当看到南宫雪时,他微笑着对身边的崇拜者颔首,然后阔步走过去,“雪儿!”俊挺的身影挡住众人的眼光,随之而来的是落在她脸颊上的一记亲吻。
昨晚的忿忿不平和今早的不愉快好像随风飘散,剩下的只是情浓,意浓,爱更浓!
南宫雪的脑海里瞬间冒出一个词语……虚伪!
“逸辰!”挽住他的手臂,抽抽鼻子,“你喝酒了?”她同样配合的天衣无缝,脸上也露着淡雅而完美的笑容,她承认自己更虚伪!
虽然今晚的遭遇让她很愤慨,但毕竟还是有所收获,要想弄清楚戴红娜是不是夏莹莹的亲生母亲,这对于南宫雪并不难!
“嗯,有应酬,喝了一点。”夏逸辰改掉她经常挽他手臂的习惯,而是很自然地搂过她的肩膀,轻描淡写地问道,“和张总谈收购的事情应该早结束了吧?”神色平淡,但异常固执。
南宫雪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他听到了什么风声吗?还是南宫睿或者戴红娜给他打过什么电话?
见他黑眸认真,唔了声道,“刚准备回家,你就打电话来了。”
似是因为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夏逸辰轻拧了下眉头,也没继续追问下去,“走吧,我们回家。”
酒店外转悠的一些记者,一见他们两人以这种亲密的姿态出现,都怔愣了,随后便不动声色散开。因为夏逸辰曾经对着媒体说过,他不喜欢他们夫妻被媒体打扰,希望他们把握尺度,否则,别闹得大家不愉快!
正是因为这位市长的魅力指数太高,他们这些记者在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之后,才会雀跃而至。
南宫雪一向对媒体记者没什么好感,甚至说是厌恶。从小,她见不到阳光的身世是媒体追逐的热门话题,父亲安排她去韩国,她也就没有任何怨言,那样生活可以更清静。
但四年前的婚姻让她再次成为媒体的宠儿,在铺天盖地的各种报道中,回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就穿上了婚纱。
四年来,她过得很低调!媒体对她和夏逸辰的报道也只是适可而止!
可今晚,南宫雪似乎感受到有一场更大的风暴在等着她!
坐进那辆同样引人注目的黑色宝马,夏逸辰探身过去,一边给她系安全带一边问,“雪儿,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没有!”南宫雪机械地扯了一下唇,抬眼望向他,他的脸距离她很近,从她的角度甚至可以慢慢数清他纤长浓密的睫毛,虽然他们近在咫尺,但他们的心却越走越远,再说了,他们的心有贴近过吗?
终于知道他的这副模样是道貌岸然的,看似妥帖温和,其实他心里在想什么,谁都不知道。
“没有就好。”夏逸辰替她系好安全带,拍拍她的头,眸色平静,并未对她的话表现出多大反应,只是在发动车子时,略是沉吟的道了句。
“等爸爸回来后,就辞了南宫集团的工作。”眉头紧锁,若有所思。
南宫雪侧过脸来看他,似真非真地说道,“要是我不愿意呢?”话里没多大情绪,像仅为道出一个事实而已。
夏逸辰被她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呛得尴尬至极。确实,要是她不愿意呢?难道非要下命令,把关系闹僵吗?
心中有些不明的情绪翻涌不定,他狠狠瞪着前方,“南宫雪,你是故意要惹我生气的是吧?”
“你想多了。”她勾勾唇。
不快更甚,这是什么回答?
过了半晌,夏逸辰说道,“南宫雪,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在乎你,特别宠爱你,所以你要肆无忌惮地挥霍这份感情是吗?”无端心底窜出火来,他越说口气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