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九爷!”江净澈走到九儿的身后,恭敬地施礼,“不知九爷可好?”
九儿回过神,站起来,脸色有些苍白,“没事!你是哪个院的,来这里做什么?”待看清了江净澈的长相,他才恍然道,“我记得你,你是打扫静园的,你去把那里收拾收拾,然后到管家那里,就说是花园的亭子这头的石桌碎了,赶紧差了人来收拾好!”
“是,小的知道!”江净澈微弯了弯身子,嘴角扯开一丝玩味的笑。
“赶紧去吧!”九儿有些不自在,面对眼前这个恭敬无比的江净澈,总觉差了他做事,是一种不敬,跟三少爷是一个感觉的,哎,九儿摇摇头,往凤吟阁的方向去了。
待听到脚步声远了,江净澈才抬了头,看向那张破碎了的石桌,嘴角的笑容越发地温婉。轻轻地摇摇头,带着几分的无奈,走过去,开始收拾那堆因凤唯潇造成的残局。掂起一块石头,轻声叹息着,“真是可惜了这白玉石了!”眼愈发地深沉。
凤府……地牢……
地牢里漆黑一片,只有从小窗子里透进一些光亮,勉强照亮了这小小的牢房。何不笑蹲坐在墙角的小木床上,脸色平静。
地牢里目前只有她一个人,里头寂静地没有一点声音,空气里充斥了腐烂和灰尘的气息。这里已经许多时候没有人被关进来了,阴阴凉凉的,在手臂上逼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疙瘩。许久,何不笑终于动了动,搓了搓手,将自己抱的更紧。
何不笑的心现在乱成了一片,很多片段零零碎碎,她开始回忆,从最初的那个时候开始回忆。她穿的有些奇怪,因为说是从大唐来的,接着便好死不巧地到了和凤唯潇有关系的银来当铺,不,也许那个人也是凤唯潇的安排……那老头也是个狐狸,说了一堆莫名的话,便派人去告诉了凤唯潇,然后她便遇到了他,接下来她去用睡衣去换衣服时,凤唯潇已经开始了一切的安排。一环又一环,因她对他感了兴趣,于是便一直暖昧不明的,任由她,不……是故意让她对他彻底动心……以为她也对那块红色的石感兴趣,借着她解释,用了苦肉计的那次,顺势将她引入凤府……
心……开始剧烈地做疼,想起她逃出府后的那个杀手,追杀她的那群色狼……全是他的安排……摸上脸上曾经的伤口处,脑中又晃过他的亲吻,他的笑,他对她的好,还有……那个晚上的那场烟花宴……
“啊…………”低低地吼着,声音中带了些呜咽,似所有的伤痛找不到渲泻的出口,何不笑只能抓狂地用脑袋撞墙,似乎只有那样,才能让心的疼痛少一些。她没有流泪,只是撞着头,接着又将床上仅有的一床破破的棉絮扔到地上……她才气喘吁吁地跳下床,将棉絮捡回床上。
努了努嘴,“算了,也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我干嘛要这么对你,这么对自己呢!”说着,将棉絮铺在床上,揉了揉撞疼了的头,“疼,真疼,TMD,疼死了……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这么虐待自己,不就是被人设计了么?”在牢房里晃来又晃去,“小P,小P,我遇到了一个恶劣男了……”
自语着,又突地蹲到了地上,撕扯着头发,“何不笑,你要笑,要笑……”强迫着自己扯开一个笑容,“哈哈哈……太可笑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小P,你要看到现在的我,一定要笑翻天了吧!哈哈哈……”笑倒在地上,躺在不知是何物铺就的地上,抹了抹笑出的眼泪,呈大字躺着,呆呆地看着头顶黑暗的所在。
心空空的,脑子也空空的,何不笑突然就失去了方向,曾经,她把追到凤唯潇唯,缠上一个丰富的米缸,安心当米虫为己任,可是……现在呢……也许……是等死吧!心剧烈地一疼,何不笑侧身,蜷缩起身子,捂住心口,感受着地上的凉意。
“嘿……大地……指不定哪一天我就要融入你了,先跟你打声招呼,到时候好好关照我,可别派些什么虫子来侵略我的身体呀,给我留个全尸哈!”说着,很有气派地拍了拍土地。
牢房里陷入了沉寂,躺在地上的人许久未动,突地,何不笑翻了个身,呈大字躺着,“好无聊……我得找点事做才行!”跳起来,眼角瞄过小窗的阳光,心忽地又沉了下去,“呜……”从喉咙里挤出的被压抑了的哭泣,但也只是一声,很快地又消失在何不笑的笑容里。
“吼吼,生命在于运动,我要做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