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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凡秋摸摸夜阑博元的脑袋就去给宁锦送饰品去了,倒是释怀了很多,不再去刻意寻找云锦的身影,夜阑博元还笑嘻嘻的捡起夜阑凡秋丢在地上的饰品,就算是不如他给的,好歹也是花了银子买的,送到当铺去还能换不少的钱,一回头看着夜阑阳铭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额……呵呵。”夜阑博元不知道今天为什么这些哥哥们都喜欢出门逛街了。
“我也想给聂璇选点好看的东西送去,五弟你那还有什么好玩的没有?”夜阑阳铭的理由一点都不过分,他们都知道夜阑博元这收藏了不少的好东西,就连女子的饰品都有好多。
“四哥要是喜欢到我府上自己去找,看看有什么合心的就给四嫂送去。”夜阑博元都这么大方舍得了。
“博元,有什么好玩的记得通知四哥,免得大哥整天说我玩物丧志,消息还不如你灵通,这次你可要帮帮四哥我。”夜阑阳铭一点求人的样子都没有。夜阑博元只是在大哥面前说漏嘴了而已,就算他不说漏嘴,夜阑陌白早晚也要知道他和宁城中间的那些不明不白的事情,只是时间早晚而已。夜阑阳铭故作神秘的说完想转身就走,夜阑博元捡起地上的土块准准的砸在了他的背上。
夜阑阳铭听见夜阑博元在他身后扯着他的袖子故作可怜的开口:“求公子赏点碎银子买几个馒头。”
夜阑阳铭摸出了几个铜板放在他的手心里面眼神带着厌恶的扯开他的手。“博元,不要太贪心,馒头也只值几个铜板而已。”说完还像夜阑凡秋那样的摸摸他的头,一样的是自己的哥哥,但是夜阑博元在他们身上看到了不同的态度。
“四哥你恨我?”夜阑博元倒是不扯袖子了,眼神阴郁的等着夜阑阳铭回头。
“不止是恨你,曾经我差点掐死襁褓中的你,可惜我还是下不了手,但是我现在后悔了。博元,你好自为之。”夜阑阳铭一贯的笑都如此,但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何会记恨,为何想他死,这些夜阑博元都得不到答案。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都还不错,至少夜阑博元觉得自己对这个四哥没什么威胁。
夜阑博元对这些争斗一向都看得多,对兄弟反目成仇这样的事情早就做好了准备,伸手扯着夜阑阳铭的衣袖,看着夜阑阳铭回头死死的盯着他。“请公子赏点碎银子买一个馒头。”
夜阑博元不差这几个钱去买馒头,他的身上随时都能掏出上万两的银票和金叶子,这会倒是执着的扯着夜阑阳铭的袖子非得要从他那讨要到几两碎银子。
“没有。”夜阑阳铭恨自己的弟弟不是没有理由。这五兄弟之间,最逍遥的是夜阑博元,最爱玩的也是他,最阴狠毒辣的还是他,而夜阑阳铭早在看到襁褓中的夜阑博元的时候就已经滋生了莫名的恨意,随着他的长大这样的恨意一点点的加深,甚至于有时候故意去看着他犯错被责罚。
“呵,四哥,你怕我。”夜阑博元算是知道了,以前就听人说过,想要制服自己的对手要么近身一剑毙命,要么潜伏在他身边观察他的弱点,找到命门一击即中!
夜阑博元的一句话点中夜阑阳铭的心意,不过这些年夜阑阳铭也看得明白。“我是怕你,而你怕乔青墨。”
谁都有自己的弱点,夜阑博元还是有防范不到的时候,这只有旁观着一直想置他于死地的夜阑阳铭看明白了。就算他在乔青墨面前吐了唾沫又怎样?没人会知道他对乔青墨的害怕是发自内心的一种恐惧,就像他夜阑阳铭怕他一样。
“四哥,我怕乔青墨是因为他身边有个云锦和他是同类人,而你怕我,是因为你除了这王爷的身份之外,一无所有。”夜阑博元这些年就算是闯祸也好,总有人会在背后帮他收拾烂摊子。就算是有人看到他一身乞丐装扮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衙门的朱红大门漆成了龟壳绿也没人敢上前抓他。生在皇室,夜阑博元很清楚,和自己关系越好的兄弟最后都会是在背后捅你一刀的那个,不管他在人前多么的和善,袖中总是会藏着一把锋利的尖刀,随时随地的,都可以一刀毙命。
“五弟你说得很对,我除了王爷身份是什么都没有,不知何时能去五弟府上选宝贝?你四嫂可没这耐心等你把宝贝装在身上特意送给我。”夜阑阳铭变脸笑得像一只狐狸,人畜无害。
“随时。”夜阑博元也放松了警惕,在这大街上夜阑阳铭是不敢把他怎样的,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背后监视着,只是他不知道这人是谁安排的,背后的黑手又是谁?
“那五弟有空了告诉我一声,我去选点稀奇古怪的宝贝。”今天也算是明了了,夜阑博元心里的哥哥认的就只有夜阑陌白和夜阑凡秋而已,而他和夜阑立哲,始终不是一个娘生的,始终还是会疏远。
夜阑博元转身笑嘻嘻的就走,招呼了巷口的几个乞丐炫耀着他刚刚捡到的东西,商量着要去哪家当铺换银子比较实在。还时不时的白夜阑阳铭两眼,说他小气连个铜板都不肯给,枉自他衣着光鲜。
夜阑阳铭就这么看着夜阑博元扮成了乞丐奚落他,深深的看了夜阑博元一眼朝着巷子的另外一边走去。
夜阑博元说得没错,他夜阑阳铭有的只是这王爷的名号和这看似逍遥的日子,夜阑陌白准他这些年好男色不是没有道理。夜阑国的兵权看似左相捏着三分,右相握着三分,他自己捏着四分。实则左相和右相各自只捏了一分兵权,夜阑陌白捏着三分;乔青墨握着三分;夜阑博元分了一分,剩下的两分在谁的手上,他们都不得而知。这是只有夜阑陌白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