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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墨看着黄远,不仅输掉了自己的后半生还变成了驸马。看着黄远的脸乔青墨继续开口。
“将军,好生的对锦儿,珍太妃那女人信不得,千万信不得。先皇的遗诏也好,发簪也好,还是这驸马也好,我要的是你不理解的,而你要的,我可以给你。”
“怎么这夜阑皇室都是王爷您说了算?”黄远看着乔青墨的样子不见得会相信他。
“信也好,不信也罢。本王只是提醒驸马爷你,你可以为你要的东西而努力,但是,别挡着我乔青墨的路。还有,一旦伤到了我身边的人,我乔青墨,杀无赦。”乔青墨的狠心黄远是知道的,多年前那一场赌局,黄远远走边疆守卫国土,乔青墨被夜阑陌白封为王爷。手握三分兵权,所谓愿赌服输,黄远不能不服。
“王爷依旧自信满满,在下佩服。”黄远对乔青墨的恨不是一天两天。
“顺便告诉将军你一声,你娶锦儿的时候,就等着我把她从冷宫中抱入你的花轿。到时候,我要尊称你一声驸马才对。”乔青墨笑眯眯的,看着很想让人打他一顿。
“那在下就等着了。”黄远相信这是个笑话,是乔青墨要自己背负的笑话。一个在他府中养了三年的女人明明都已经不清白了,眼下还要亲自送她上花轿。真是莫大的讽刺。
想想也只有乔青墨才会做出这等荒唐的事情,从冷宫走到皇宫大门要多少时间他又不是不知道,非得要自取其辱。纵然乔青墨能让夜阑陌白封了云锦的公主身份,最后的屈辱还是他来承受。
黄远看着自己的府邸张灯结彩,想想乔青墨的府邸上下黑白一片,越发的觉得冷寂。乔青墨看着黄远离开,双眼放空看着前方,漠然开口。“狼烟,夜阑阳铭的发簪在哪?”乔青墨是听说了这么一件事,一直没把那发簪和遗嘱联系到一起。无奈的拍拍脑袋觉得自己失算。
“据说夜阑博元在婚礼前去找过他,最后夜阑阳铭又上门找夜阑博元不知道为了何事,灰溜溜的打道回府。”狼烟倒是想起了这么一件事。
“那么,最后他们之间谁输谁赢?”乔青墨突然很感兴趣。
“夜阑博元虽然得意但是却小心翼翼,夜阑阳铭虽然失落了但是却也没显得有多严重,倒像是双方达成了某种协议。”狼烟只是猜测而已。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乔青墨猜测出了某些东西。
“放心?”狼烟不懂乔青墨的意思。
“这些年我一直在猜测先皇遗嘱到底是真是假,还是只是个噱头而已。眼下看来是真的,只不过无关遗嘱,倒像是某些秘密。或许是一笔财富,狼烟,你说我要把它弄到手么?”乔青墨大胆的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狼烟突然跪在乔青墨面前,右手搭在心口上。“公子所愿,狼烟必定达成。”
狼烟跟着乔青墨很久,知晓一旦乔青墨说出口的话就是他的决定,一旦是询问式的话最后都会变成他的决定。而狼烟会发现,之前乔青墨做的那些准备会变成他计划中的一部分。
就连云锦入宫,都被他算计在内。
乔青墨就像是这棋盘的主导者,纵然看起来他雄心满满想吞了这天下,最后想要的只是那微不足道的一点报酬而已。
云锦在冷宫看着周围的人来来往往把她布置得欢天喜地,穿上自己做的嫁衣嫁给自己不爱的男人真是讽刺,抬手摸摸锁骨上的铃铛就觉得心酸阵阵,乔青墨的信笺啰啰嗦嗦云锦没在其中探得一点讯息乔青墨就这么狠心的把她抛在冷宫中。
夜阑皇室一连三门喜宴,夜阑凡秋对宁锦说不上太好,至少人前留了面子,夜阑阳铭私下冷眼相对,也没管这俩姐妹上错了花轿。宁城看着自己的妻子提不起兴趣,整日就板着指头数着回门的日子,私下倒是还在和夜阑阳铭私混,聂涵看着自己的夫君和自己的姐夫就这么关在房间里,声音暧昧刺耳让人脸红心跳。
送走了宁城,夜阑阳铭看着自己的妻子不见一丝担忧的神色,谁都是清白女子,谁都身家背景不差,偏偏都遇上了这些个没心没肺的男子。夜阑凡秋爱慕云锦不说,左相家俩姐妹嫁的人都好龙阳,真是……
乔青墨看着笑话,数日子,只觉得眨眼就到了云锦出嫁的日子,早早的起床梳洗,宫人在云锦的头上梳来扯去,又是簪子又是金钗的,打扮完毕头已经很重,只觉得脖子酸。听着外面的人说着迎亲的人来了,喜婆引着云锦伏在他人身上背出门,瞬间,身子都僵硬了。
乔青墨的呼吸是带着药味的,云锦死死的揪着袖子咬着唇,声音颤抖。“青墨……”
竟无语凝噎,只觉得想哭。
乔青墨一步一步的在宫人的指引下背着云锦,步步都是汗。“锦儿,我不能许你一个婚礼,至少我要让你风光出嫁。或许公主的名号为你带来的是负担,但是锦儿你要相信,日后这会成为你的护身符。”乔青墨咬着牙,声音都跟着手在颤抖。
“青墨,我自己走罢,你还有伤。”云锦挣扎着不肯再要他背。
“锦儿,你让我背。这是你的婚礼,至少,让我背着你上花轿。我要亲手送你。”乔青墨就连这样的机会都不放过。
“好。”云锦的泪一滴滴的滴在乔青墨的后颈上,乔青墨满头的汗看着前方的路。
云锦不知道走了多久,乔青墨不记得背了多久,只是记得云锦一直在掉泪。黄远远远的等着就要看乔青墨把自己的女人背上他的花轿,一干人都在看着乔青墨依旧的淡然,狼烟跟在乔青墨身后无语。只有乔青墨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有乔青墨,才会亲手把自己爱的女人送上别人的花轿。
霎时间黄远觉得被羞辱的是自己,差一点就扭头上马回府撤下公主府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