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李家小姐,你这样做是越权,再说你也没有这个权利,一个女流之辈在公堂之上最好少开口。”君宛灵懒懒道:“你不用瞪着我,虽然我也是个女人,但是我身为嫌疑犯有权力为自己反驳,不要不服气,这可是皇上颁布的法典,你作为一名旁听者,最好乖乖的坐着,现在整个公堂之上,权力最大的是审理此案的大人,我说的对吗?县官老爷?”
君宛灵自信满满的望着县官,自己在晋香书院被张孔老夫子逼迫自己背的律法终于派上用场,在公堂上为自己狡辩绰绰有余。
李柔气得脸色发青,她偷偷看着一旁坐着的殷莫霏,虽然他没有开口说什么,但是他的嘴角泛着一丝微笑,在她看来是在嘲笑自己的无知,更让君宛灵在公堂之上肆无忌惮。
她可没有这样被打发掉,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县官,那眼神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不打,就休想活着离开衙门。
县官从袖口中拿出手绢擦拭着额头的汗珠,一时半刻也不知道怎么办,他看着李柔恶毒的眼神,又看了一眼无夜凶恶的神情,他现在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
此时师爷已经想好对策将纸条传给县官,他看见之后,缓慢地叹口气,才拿起惊堂木重重敲击桌面,大声道:“好一个刁民,虽然你熟读律法,但是身为一名青楼女子就不应该懂得这些东西,应重打二十大板,由于你是初犯,就给你一个脸面,来人将这个冰凌压入后堂重打二十。”
说完,他将木盒里的一个令牌丢在地上,捕头带着两个衙役,将君宛灵拉入内堂,虽然她想反抗,但是现在的形势,如果反抗,就等于承认杀人,或许真的会被诬陷而杀头,君宛灵忍了,她看着李柔得意的样子,不甘心的进了后堂。
“好像法令中没有说,身为青楼女子就不能熟读这一条吧,难道你受人指使,想公报私仇?”
无夜干脆走到县官的面前,一巴掌重重敲击在公案桌上,深深的烙下五个手掌印。
本来李柔的心中也有疑问,看着无夜的反映,进内堂真的只是县官给她一个姑娘家面子,并不是殷莫霏的主意,她的脸上终于出现了妩媚的笑容。
“下官岂敢,请殷丞相息怒。”
县官被这个掌印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都瘫软在椅子上,两只手拿着手绢,擦拭着汗珠,来掩盖自己心中的恐惧。
殷莫霏摆摆手,让无夜回到自己的位置,他虽然依然冷静的坐在椅子上,但是心里早已经乱成一团,他知道李柔要除去灵儿,如有护着她的举动,李柔一定回想更狠的招式来对付灵儿,还是以静制动方为上策,真的很担心灵儿是否能挨得住二十大把,在一个就是她会不会生气自己不帮她而不找太子。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更加严肃,紧紧皱着眉头,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突然从窗户射进一个黑色的物体,没有伤及任何人,只是一片树叶深深地插在地上,无夜赶紧走向前,发现树叶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而叶子的形状正是在断魂崖救殷莫霏,从无夜手里救走君宛灵的树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