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进屋,新请来的佣人低眉顺眼的到厨房去准备食物了,没有对于已经离婚的女主人再次回到这个屋子而表现出一丝的吃惊或者是八卦。
二楼上面一间房间的门打开着,那是洛冷辰以前在家里面最爱呆的地方,书房,也是她不能够进去的地方,那是洛冷辰在家里画出的一个完全没有她气息的地方。
揉了揉头,安然一边想着自己怎么又想起了以前的时候,一边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有着浓重的烟味儿,很呛鼻,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股从背脊慢慢冒出的冷意,洛冷辰不苟言笑,但是很少有这个阴沉的时候,他这个样子安然只有在结婚那天他喝醉了的时候见过。
他颀长的身子凹陷在沙发里面,看上去很有力的样子,原本不算是很小的沙发被他挤满了,看上去好像比平时小了很多,安然想了想,还是怯生生的上前,想要把他好歹扶到床上去睡,在沙发上面睡一晚,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浑身会疼成什么样子。
只是当她刚刚要靠近他的时候,那一双好看的眼睛猛的睁开了,里面清明一片,冷漠疏离,他抿了抿唇躲开她,拧着眉头告诉她不要靠近他,也不要妄想触摸到他。
那个时候他对她就只有冷漠,冷,那是她对他的第一个了解。
里面偌大的房间只开了一盏灯,微弱的灯光在洛冷辰的脸上打下一片混惑,叫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的神色。
安然提了一口气将那一丝异样的颤抖压下,坐到了他身前:“洛总,不知道洛总叫我来是有什么事?”
洛冷辰稍稍挑眉,额际凌乱细碎的发丝斑驳的在眸底打下叫人猜不透的深沉,安然的心一沉,神经被他牵扯着开始担忧起来。
洛冷辰却又意外的退了回去,然后拉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了一个信封,直接就摔在了安然的面前:“看看吧,看看你做的好事。”
唇角微微上翘,洛冷辰看着眼前这个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女人,或许……她并不像他所知道的那样听父母的话,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也许是另外一个她了。
安然捡起信封,当看见里面的照片的时候,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无比!
指尖有些颤抖,那些照片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她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她靠在宇的怀中的时候被人从身后拍下来的,这个照片拍得很有水准,角度选的很好,这样看过去宇高大的身影将她脸上悲伤的神色遮住了,只能看见他放在他腰间的手,已经他拍着她的头暧昧的姿势。
这个照片究竟是什么人拍的?安然自认为还没有和谁结仇,别人也犯不着这个抹黑她。
“这张照片,难道你不认为你应该解释一下?”洛冷辰扯了扯领带,这个照片是被他叫手下的人半路截下的,要是被伯父伯母知道,还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浪,毕竟在他们的眼中,自己的女儿就是乖乖女,不会做出那种伤风败族的事情。
“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安然淡淡的说道,她和宇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洛冷辰周围的空气急速降低了好几度,剑眉因为她淡然的语气与态度而拧在一起,被人拍出了这样的照片,还算是没事儿?
或者……洛冷辰墨色的眸底浮现出一抹讥讽:“安然,这,或许是你同意签下那份离婚协议书的真正原因?”
亏得他还觉得对不起她亏待她!
一种被欺骗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气愤感一层一层的涌上来,叫洛冷辰在暴怒的同时,忽略了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候,安然脸上出现的一抹痛。
在他心底,就是这样看自己的?
看着他眼中的嘲讽,似乎这就是抓住了自己红杏出墙的妻子一般,他不相信她,所以,再多的解释在他看来也不过是掩饰罢了。
安然没有在说话,选择了沉默。
洛冷辰冷笑:“默认了?”
他讥笑的语气,好像这件事情就是想照片上面所看的那样,她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她才是这个婚姻的出轨者!
“洛总,”正在暴怒的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想到平时温驯的小绵羊有一天也会变成一头狮子,对着自己张牙舞爪,“我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作为这场婚姻的背叛者,难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很可笑吗?”
出轨的人是他,背叛的人也是他,凭什么他现在拿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就指责她?
况且,他们既然已经离婚了,就算那张照片上面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番话?
“你说什么?”男人健硕的身躯猛的朝着前面一倾,巨大的压迫袭向安然,灯光已经照不到他的脸上了,漆黑一片,可是那一双阴鸷的眸子,去呃在黑暗里面异常的清晰明了,他就像是一头暴怒的猛兽,被她用小爪子激怒了,正处在狂怒的边缘犹豫着要不要一口吞下她!
安然退后几步避开他铺洒在她脸上的气息:“洛冷辰,既然这个照片在你的手中,那这件事情你应该处理好了,若是没有别的什么事情的话,我先离开了。”
安然抓住自己的包包就要离开,身后一双铁臂拦住了她的去路,男人包含着低沉的笑声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怪异:“怎么,这就急着回去找那个男人?”
“洛冷辰,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龌龊,还有,我们之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你也没有那个资格管我的事情。”
安然甩手厉声道,却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更容易激怒男人,等到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一个反转,对上了那一双猩红的眸子。
粗糙指腹摩挲着她有些惨白的唇瓣,洛冷辰炙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子上面,引起一阵颤栗,安然扭动着身子想要离开他的圈禁,健硕的身子突然就覆了上来,他的滚烫叫她吓了一跳,心中的不安扩大,双手搁在胸前,挡住了那一个叫她难堪的胸膛。
她依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粗重的呼吸声却叫她忍不住的害怕。
感受到她的颤栗,男人的胸膛一阵起伏,随即是低低的笑声溢出,耳后一热,竟然是他衔住了她的耳垂!
“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
他细细的话语,流进她的耳中,那是一种不好的讯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