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要过新年了
“网球场，”冷冰冰的一句话，然后就没有了一下文，他还真的是惜言如金的要命，多说一字，就好像可以要了他的命一样。
“原来是计算错误了，”乾贞治又是翻开自己的本子，他们第一个找的地方就是网球场，找不到时，才去找其它的地方，“原来，网球场回去的比例竟然是百分之八十，一般人不知道路时，多数就会站回原地。这才是人类的本能才对。”
他不时的在自言自语着，手里的笔也在不停的动着。
而他在看向凉叶时，却是向她摇了一下手“你好，我叫做乾贞治；是手冢的队友，而我们这些人都是的。”
凉叶看着他脸上似乎是有些过分的笑容，转而躲在了手冢的背后。如同他可以吃人一样。
“呃……”乾贞治愣了一下。
“不二，我是不是长的很可怕？”他摸着自己的下巴问着旁边一直笑的好看的不二。
不二转头，视线落在了他的那一幅独一无二的眼镜上面。
“如是你摘了眼镜，或许她就不会怕了。而她怕你，现在是百分之百。”
“是吗？”乾贞治再一次侧头，又是看了一眼凉叶，果然，她又是向手冢身后藏了一些，他还没有长的那么可怕吧？
而不二只是淡淡的笑着，却是在看向手冢向后的少女时，眼中有些别有所意，只不过，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可以看到而已。
“凉叶，”一声女声从远到近传来，然后似乎是掠过了一抹冷风，教练快速的跑来，在看到手冢身后的凉叶后，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还好没事，没丢，也没有被人给拐走，她还可以给秋元那个家伙交差，不然，要是这小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回来，一定会和自己拼命的。
“龙崎奶奶，凉叶走上前了一些，而龙崎教练的手放在了凉叶的头上，这孩子的头发异常的柔软，但是，她的脸色却是似乎有些差。
以“后不要乱跑了，这样会让人很担心的”，直视着凉叶干净而又清澈的眸子，龙崎教练只能是微微的叹口气。
似乎是连一句重话也说不出来。更何况是什么责备的话，因为，她没有错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一个人，她也会害怕，也会紧张的。
凉叶点了一下头，头上的大掌意外的温暖。
手冢，带凉叶回去吧，小心她生病，“龙崎教练转向一边的手冢国光，他们是在住在一起的，看起来，要尽快的回去才行。这么晚了，想必家人也都着急了吧。
“恩，”手冢国光答应着，对着其它人点了一下头后，拉着凉叶的手向校门口走去。
而凉叶却是回过头，看着这些只是见了一面的少年们，唇片微微的动了一下。
那一句谢谢很轻很轻的传出。但是，却是很多人听到了，包括，手冢国光本人，他离的最近，听的也最为清楚。
直到再也不看到那两个人的身影后，龙崎教练才转过了身，看着自己的队员。
“以后，凉叶可能要拜托大家照顾了。”她说的语重心长，声音还是有些沉重。
“教练，您似乎是话中有话，她有什么不对吗？”不二从阴暗处走了出来，可以说是观察入微。
龙崎教练只是淡淡的挑了一下眉，不二周助果然是青学的天才，这天才不是白叫的，那种敏锐的洞察力，已经可以说是可怕了。
而其它人都是竖起耳朵听着，那个女孩究竟是什么人，意然可以让教练这样的关心，也是这样的吩咐，她不是不喜欢外人进网球场吗？怎么这样一个陌生的女孩，让手冢关心，也是让她在关心着，而她的身份又是什么样子的。
“不二，你可能是看出了一点了？”龙崎教练直直的看向不二，而不二只是微微的点了一下头。
龙崎教练这才缓缓的说道，冷风中的声音似乎是也冷了很多。
“凉叶是我朋友的孙女，她去加拿大前，将凉叶托给我，还有手冢的爷爷照顾。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双眼内微微的沉了一下，凉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她是一个孩子，一个真正的孩子，她没有以前的记忆，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一切都是陌生的，而且，她有一些自闭。”
她说完，一一的扫过了自己的队员，这群孩子都很好，或许可以让那孩子变一些，怪不得秋元对她那么的不放心，连她也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丝毫没有任何事故的眼神，让人感觉真的有些心疼。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孩子，竟然可以单纯如此。也可以让人心疼如此。
只是一个孩子，一个一无所知的孩子而已。
不二的脸上的笑微微的收起了一些，半睁开的眸子时，晕起一片清蓝色。
手冢，这也就是你这么担心她的原因吧。一双丝毫没有被污染过的眼睛，干净的如同天空一样，还有一颗什么也没有的心。这样的她，或许真的会让人但心的，包括你在内。
“好了，大家都回家吧，明天记的训练，全国比赛就要开始了，大家千万不能放松，”短短的几钟沉默之后，龙崎教练拍了拍自己的手，让所有人的注意力又是放在了她的身上，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而已。所以没有必要思考太多。
“是的，教练，”异口同声的声音在寒风中似乎也是带起一种说不出来的热情，在所有人都走了以后，龙崎教练才看着这个已经安静的过分的学校，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不过她似乎突然之间想了起什么一样。
瞪起了自己本来就很大的双眼，“越前，你这个不可爱的孩子，请什么假。一句猫病了，就可以让你不打球了。”这个孩子，真的是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这脾气，简直遗传的彻底。
她又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看这天色，是应该回去了，看起来，明天了未必会是一个好天气。
转过身，夜晚中的青学终于是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在冷风中格外的安静。
而街上的路灯依然很明亮，淡淡的暖黄色，似乎是给这样一夜，多了一份温柔，而不至于那样冷硬。
“凉叶，如果哪一天，你再丢了，记的只要站在原地就可以了。”少年依然冷清的嗓音传来，不过，同冬天的风比起来，显然要温和很多。
“恩，”少女轻声的答应着。她看向前方的路，似乎是没有任何的终点，但是，不管是哪一条路其实都是终点的。是结束，或许也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只是需要站在原地吗？
如果等不到呢，是不是还要等。
“你要等就行了，我会回来找你的。”手冢国光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路灯上，少年透着冷清的眸子里是他以往的认真，如同他在球场上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的承诺，永远不会消失。
只要她站在原地，不需要做什么，如果她丢了，那么，不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会找到她。
凉叶轻轻的眨了一下双眼，用力的点了一下头，奶奶也说过会回来，她相信了，他也说会在她迷路时找到她，那么，她也相。
她能信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却是真的信。
握紧了他的手，他的手很暖，同他的人是相反的，明明这么清冷的少年却是有着这样一双温暖的手，让人不可思义。
透过他的清冷之后，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呢，她想知道，但是，却又害怕知道。
每走一步，就如同如履薄冰一样，这就是她自己的世界，只需要轻轻的一踩，或许不小心间就会掉进去。
而后一身凄冷。
她的步子都缓了一些，不知道是因为她，还是他刻意的放缓，本来十几分钟的路程，他们却是走了半个小时。
手冢家的门口，手冢彩菜一直都是站在门口，看起来像是在刻意的等他们，还有一个人见到他们时，一闪而过。
手冢的眉头微微的低了一下，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个人是。
他放开了凉叶的手，而凉叶只是将自己的手放在了身后，那是一种说出来的感觉，似乎是如同失去了某种温暖，还是某一种寄托，她只是用自己的左手温暖着自己的右手。
手冢的脚步快了一些，不过，仍然是在刻意的配合着凉叶，他人腿长，再加上从小就是在打网球，所以，身体特别的好，当然，走路也快。
而他的速度对于凉叶来说，确实是有些有太快了，毕竟，他们的身高可是相差了不少，而她是女生，自然的身体各方面跟他起来，显然是差的更多了。
所以尽管他已经是刻意的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凉叶仍是感觉到了一种吃力。
他们走到了门口，手冢彩菜这才是拍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国光，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可是要急死妈妈了，”她说着，直接瞪了一下自己的儿子，而手冢国光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其实，他的心里却是不明白，他的母亲什么时候会这么的不放心他的，似乎，十五年来，她可一直都是都是在将自己当成了洋了，放出去，就不怕，因为，他当然会很安全的回来，“凉叶，去了青学怎么样？”手冢彩菜并没有理会自己的儿子，她只是小心的上下看着凉叶，确定她没有事手，才是放心了下来，而手冢国光只是轻微的挑了一下眉毛，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凉叶摇摇头，“那里很好，”似乎还有很多好玩的人，凉叶的手放在了自己的下巴上面，唇边的笑意一直都是淡淡的，加着几分清凉的感觉，似乎就是如同她的名子一样。
虽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不过，都是可以忽略的，或许对她而已，那样的事，其实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事，相反的，她仍感觉到了一种兴趣，各色各样的人都有，甚至有些是她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尤其是，他们的打的网球，似乎是很好玩。
虽然，她并没有去碰网球拍，不过，看他们打球样子似乎是很快乐，而且，很好玩，那里每一个队员都有自己的特色，有时很好玩，有时很精明，有时却是感觉会很轻松。
她接触的人一直都很少，似乎是真的很少见到这么多的人，而且，是同她的年纪一样的大的。
手冢国光走过了她们，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对于她们的谈话，他并没有多大的意思，自然，他也不害怕挨骂，因为，今天，他确实是忘记了母亲以及爷爷让他照顾的人，让她一个人呆了那么长的时间。
尤其是她这样一个有着自闭倾向的女孩。
他以为，她会告诉给母亲的，不过，她却是一直都没有提，这道是让他有些意外的了，不知道是刻意的忘记，还是自然的忘记，而他并不想去多猜。
“国光，你爷爷刚走，”看到手冢国光离开，手冢彩菜却是回头对着儿子说道，父亲似乎是极喜欢这个女孩，不过，连她都要喜欢了。她其实很想生一个女孩的，不过，却是生出了一个儿子，而且还是一个有着父亲一样性格的男孩，有时，是真的感觉到了无趣极了。
“恩，我看到了，”手冢国光并没有回头，他当然在很远的地方都看到了他的爷爷站在门口，不过，就是在他们走近时，他离开就是了，他的爷爷表面上一幅冷静自持的样子，其实也是别扭的要命，明明就是关心的不得了，不过，有的时候，却总是一种严谨的要命的样子。
似乎，他的年纪越大，越是感觉别扭了。
凉叶只是听着手冢国光他们母子两个人的变话，安静的站在一边，有些事，她只是需要听，需要记住就可以了，不需要说的，她一句话也不会话，因为，她知道的身份，只是寄住在这里而已。
“走吧，凉叶，我们回家了，”手冢彩菜揉了一下凉叶的头发，而凉叶只是眨了一下自己的双眼，这样的动作如同她的奶奶一样，似乎是有些疼爱的心情在里面，让她的有些暖暖的。
“恩，”她点了一下头，却是与手冢国光格外沉静的眼神对在了一起，他透过镜片的双眼有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清冷冷淡，似乎，这本身就应该是他她对他微微一笑，而他精致的眸子却是眯了一下，似乎是有些事情不了解了，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只是转过身去，独自一人有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要管他，我这个儿子真的跟他的爷爷一样，一点也不像我，如果我把他生成一个女孩就好了。”
凉叶仍是没有说话，不过，手冢彩菜却是看到了她唇边微微的有了一个浅浅的弯孤，她似乎是笑了，一种不自知的笑意。
凉叶回过头，空气里有着树木的味道，还有冬天的阴冷，一切都显的潮湿坚硬，我们的同伴太少，都是独自撑起自己的那一片世界，不安，还有恐惧，寂寞，还有孤单。
我们可以支持彼此世界，还是可以找到对方的方位吗？
她伸出自己的手，手心时落下了一片白色的花瓣，她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冢彩菜停了一下，手轻轻的抚着她异常柔软的头发。
“凉叶，这个樱花，我们日本的国花，它开在冬天里，不管外面的天气有多么的恶劣，它一直都是开的这么的漂亮，开的这么的美丽。”
凉叶点点头，却是在抬头上，看到了手冢彩菜脸上细碎的笑容。似乎是很温暖的笑声。
她再一次的低下头，松开了自己的手，然后看到那一片樱花，纷落到地上的声音，还有那片柔软又透明的浅粉色薄瓣映在眼中。
似乎一切都不会有什么变故，平静，坚定。她的睫毛轻晃间，划过了她眼前的空气。
有着一种距离开始在慢慢的崩塌了起来。
饭桌上，凉叶一直都是安静的吃着自己碗中的饭，手冢家的家规一直很严厉，饭桌上有着一个严谨无比的老人，再加上一个向来冷漠的手冢国光，所以，有时一顿下来，都没有任何人会说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