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16500000014

第14章 1994,深圳未遂爱情故事 (1)

1

我去投奔的这个朋友叫郑光明,大学时代,我们曾一块办文学杂志或鼓捣校园电视剧,他是中央工艺美院的,那时候,美术这摊子活儿,都由他张罗。

毕业后,郑光明在广州混了一阵,后到深圳攒了家文化传播公司,我在电视台的时候,经常用公家电话跟他通长途,有两次他曾让我冒充中央电视台经济部的记者,在电话里对某广东佬大包大揽,说一些诸如“播出没问题”之类的话。

他早就让我南下,说他那儿非常缺人,并对我历数南方的种种声色犬马。

现在正好用上了。我想,即便为喝酒,也该换换牌子了,别老燕京了,我要喝珠江。

在深圳,人们管郑光明叫阿明,几年不见,他已发福成一个小胖子,捏着手机,挺着个肚子,白衬衫,西裤,黑皮鞋。这副形象在深圳随处可见,比在美术学院里见着留长发的、在科学院里见着戴眼镜的都多。

夜幕初降,我跟阿明立在酒店门口。台风刚过,空气凉爽,天空中云很低,且夹带着大量太平洋的水汽剧烈翻滚着,酒店大厦的霓虹灯在云间隐约闪烁。浓妆艳抹的姑娘们从宾馆酒店背后的脏街陋巷里钻出来香喷喷地上班了。

我对阿明说:“到家了到家了,我真该早来。”

阿明说:“你来得正是时候,公司最近业务不错,‘炮费’充足,只要你的‘子弹’够。”

我说:“‘子弹’肯定够,就是不知我这‘枪栓’是否还能拉得开。”

阿明说:“在北京就那么惨?”

我说:“惨透了,一夫一妻害死人,别提了。”

坐在我床上的这个姑娘还算漂亮,她一边问着我“先生从哪里来?做什么买卖?”之类,一边动手动脚,我吸着烟喝着酒任她摆布,但奇怪的是我毫无反应,我的头脑好像完全在另一个世界,完全指挥不动我此时此地的躯壳……姑娘脱光了,也将我扒光。她身材还算姣好,至少是非常年轻的那种饱满,她俯在我身上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劲,我依然不灵。我像一台死机了的电脑,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将郁达夫柳永一类想了一遍,力求“热启动”,但没用。

姑娘说,我还就不信了……

她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我身体的局部开始有反应,但这反应还来不及弥漫,一股热流勉强涌出……我想起中学上生物课,老师电击扒了皮的青蛙时青蛙腿的那种抖动。

我的业务除了帮公司拍点一个呆女走来走去的那种卡拉OK,更多的是跟着阿明行骗。碰着农民企业家,便说是北京来的青年导演,与张艺谋同班;碰着“儒商”,便扮演被埋没的天才诗人,及与“儒商”大碗喝酒,有仇一般火并到底。

这家宾馆是深圳有名的鸡窝,也是阿明的老巢。

宾馆大堂的沙发上坐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姑娘,她们穿着鲜艳的露脐背心、超短裙什么的。远远看去,她们像几株浓丽的热带植物,仿佛被粗心的园丁连根拔起,随意扔在大堂的一隅,横七竖八,散发着最后的香艳,她们貌似轻松,实则内心焦虑,像在说:我们就要死了,你们看不见我们正在枯萎吗?快来人浇点水吧!

于是阿明领了一个姑娘到楼上浇水去了。我说我在楼下等你。那天阿明有些急不可耐,也就没多跟我废话,搂着姑娘上楼了。平常他总是耐心做我的思想工作,或摆事实讲道理,或讽刺挖苦使出激将法,跟他在酒桌上劝酒用的招差不多。有几次我禁不住劝,但尝试的结果每每令我垂头丧气,我近乎绝望了,如果说“学坏容易学好难”是一条真理,那么嫖妓之于我就分明是件功德无量的大好事,简直他妈太难了!

大堂的角落里隔出一片天地作为酒吧,我坐在这里独自喝酒。

我的前后左右坐的满是穿黑衣的妙龄少女,我一个独身男人坐在她们中间正好对应那句成语——鹤立鸡群,又一想别是鸡群里卧着一只鸭吧?不,也不对,鸭哪有我这样的!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一听接一听地喝着不同品牌的啤酒,从青岛皇妹到喜力生力嘉士伯……我算了算我将这儿的各种听啤喝一遍差不多就是一“炮儿”的价钱,我认为这样更值。

我喝着喝着一个瘦小男人在我桌前坐下,他说先生怎么一个人喝酒,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要不要小姐陪一陪?

我说多少钱?

他说那要看怎么陪的啦。

我说只喝酒。

他说那好商量啦,一两杯酒的事啦。他摸出盒三五,递给我一支,我们点上烟。他说,老板看中哪一个啦,我去说。

我抽着他的三五,东张西望了一番,我挑了个姿色出众的,说:那个。

“那个”具体长什么样我已记不清了,只记得是长发,瘦,有些林青霞的风韵。

“林青霞”大大方方坐到了我的对面,从她披肩的长发望过去是笼罩在蓝色淡粉色荧光中的吧台,吧台与我们之间是一簇簇围桌而坐的青年女郎,从这一簇簇的黑影中有香烟袅袅升起,仿佛海底世界奇怪的水生植物,侍者和皮条客偶尔穿梭,他们的动作也像鱼儿一般纯熟、安静,突然拐个直角什么的。

“林青霞”颇有些酒量,以至于我根本记不住都说了些什么,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在她身上我没感到风尘女子的轻佻,她给我的印象是:沉稳持重,开朗热情,有点像个高级白领。

总之那天喝多了,阿明何时到来,怎么给了“林青霞”一百块钱,怎么把我送回公司,我全记不清了,这应该是我在深圳醉得最厉害的一次吧。

几天之后我和阿明再次来到这里,一个长得像“胡慧中”的女孩告诉我们,“林青霞”回西安了,“胡慧中”说那是“林青霞”的老家。

我们便跟“胡慧中”喝酒,阿明对“胡慧中”兴趣颇浓,他对女人的兴趣与我相反,他喜欢“胡慧中”这种圆头圆脑乐观清纯型的,我则喜欢林青霞那种尖嘴猴腮面露狡黠的智慧型,阿明将我说成京城著名导演(我一贯的破衣拉撒,肯定不像个商人),说到兴起拉出张艺谋陈凯歌说“都是狗子的同学”。胡慧中大呼张艺谋她知道却不知陈凯歌为何人,我只告诉她陈凯歌是著名电视节目主持人……

其实在徐颖之前,我也喜欢“胡慧中”这种类型的姑娘,甚至可以说,我对这种浓眉大眼五官端庄的姑娘迷恋了很长一段时间,我想差不多有十年,直到我碰到徐颖,这个浓眉大眼漂亮的女疯子差点把我毁了,从此我对这种型彻底失去了兴趣。

我想我们的时代也对这种型彻底失去了兴趣,我们的时代正在推崇某种妖、媚、冷、邪乃至淫,端庄领导女人相貌潮流的时间也真是太长了点。我想男性领域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看看吧,现在真是长得什么样的都有。乃至那些端庄男女有时竟会自卑。据说唐国强就曾为自己怎么长成“那(nè)样”而苦恼。

中学的时候,我也曾为我的相貌而苦恼。我倒不至于那(nà)样,但凭我的相貌,绝对不足以引起女生的注意。我认为我属于中等偏下。下等的男生便被人起外号,像什么“猪头小队长”“噶西么多”(《悲惨世界》中的敲钟人,后我们简称其“么多”),黑嘣筋,老呆,老鼎(其头像个鼎,且在足球场上经常用那只鼎笨笨地顶球,他顶球绝对得用脑瓜顶对准来球,来球便也如炮弹一般直直地被顶回去,否则打在鼎的侧面,老鼎便被闷趴下了)。当然有此类外号的男生除了相貌因素,还有一个必要条件就是他肯定是个心地善良的窝囊废。

在深圳的一条小巷里,一个叫老泽的东北小子开了家酒吧。酒吧无名,只用几根破玻璃管弯成一个“BAR”字,灌了些劣质霓虹,夜晚亮起来一段一段的,颜色也浑浊暗淡,像将要报废的日光灯管。据阿明说这里是深圳艺术青年的一个据点,不过阿明对此种场合颇瞧不起。

阿明自认是个坚定的商人,一提起曾浸润了他多年的美术、文学,尤其是还在从事着这些行当的“艺术家”,他总是嗤之以鼻甚至破口大骂:“!”或用生硬的普通话“傻逼!”他认为这些“艺术家”无聊透顶,一个个蓬头垢面服饰夸张,画的画写的诗让阿明看不懂还不敢说看不懂,远没有那些暴富起来的农民相处得愉快,这些农民衣冠整洁(白衬衫料子裤),腰里别着厚厚的人民币,张口闭口均是挣钱嫖妓,句句都对阿明的路子,对于他们身上的一些习气阿明还可以进行善意的调侃,诸如“你手上带戴么多金疙瘩不怕被人剁了?”或伸手到人家的领子里摆弄那条金链子:“有半斤吧?”阿明跟他们在一起轻松随意,浑身的优越感、幸福感。

那天我、阿明,还有一个叫范学锋的农民兄弟(阿明的客户),在一家排档里喝多了酒,已是半夜,三人勾肩搭背醉醺醺地乱走,阿明与范学锋争论着哪家酒店的鸡既便宜又好,双方各执一词,一时没个准主意,走着走着便到了“BAR”。范学锋指着那三个半明不暗的英文字母:“这里是哪里?发廊?”

阿明:“你个发廊,东北佬开的酒馆。”又对我说,“无聊文人的据点,进去坐坐?”

于是三人浑身是酒目中无人地钻了进去。只有正中央的一张破桌子空着,我们坐下来,置身于一堆破桌子烂椅子的包围中,四周是影影绰绰烛光中的人影,头上悬着些破渔网、摔成两半的破吉他、空易拉罐、空烟盒,墙上挂着破轮胎、破胶木唱片、老式破挂钟、老式破电扇……我说:“开店这哥们是破烂王出身吧?”阿明会心地一笑,大概以为我说出了他的心里话。范学锋东张西望地招呼小姐。

一个女大学生模样的小姐给我们点上蜡,范学锋用夸张的眼神盯着姑娘的一举一动。这儿有二锅头,五十块钱一瓶,是北京市场上的十倍还多。我们要了三扎啤酒,一瓶二锅头,一堆花生豆鱿鱼卷,一路喝下去。阿明由二锅头谈起工艺美院,谈起我跟他的交情,谈起那时候如何贫穷、如何开心、如何才华横溢……

喝着喝着,那个叫老泽的破烂王诗人也坐到了我们这桌,阿明大概与他有过一两面之交,此刻喝多了将老泽的肩膀“啪啪”拍得山响,一副亲兄弟的架势。老泽是典型的东北人那种结实的精瘦,穿着件黑色大号圆领衫,蓄着黑而浓的鲁迅式小胡子,戴一个大方框的黑边眼镜,留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板寸,仿佛刚从碳素墨水里捞出来的一幅人物速写,倒也符合这里的黑暗气氛。倒是阿明和范学锋雪亮的白衬衫在这里显得有些扎眼,不过白衬衫有钱啊。

老泽一边与我们对饮,一边虚心听取对面那个叫阿明的胖子的谆谆教诲,什么酒吧的地理位置太偏僻啦,名字不响亮啦,啤酒牌子太少啦,一直到诗歌,阿明肯定是被老泽给灌晕了,他开始大骂现在的诗如何不灵,“那叫诗吗?你说!”他点着老泽的鼻子问。

“不叫。”老泽吸着烟,笑眯眯地回答。

阿明又说:“这帮诗人,不是疯子就是弱智……”他顿了一下,还没全晕,“我不是说你啊,还是有好诗,就是太少……”

老泽依旧笑眯眯的:“没事没事,我早就不写诗了,傻逼才写诗!”

阿明忽而又转到古诗,他将中学里学的那点唐诗宋词能想起来的只言片语大肆夸奖,连说“这才叫诗,这才叫诗”。

老泽提议:“咱们接古诗吧,谁接不上谁喝。”众人都说好。阿明说:“让范学锋先来,他底子薄。”范学锋也喝得脸上放光,来不及计较什么“薄”和“厚”的,蹾着扎啤杯便开说:“那个,那个那个,白日依山尽!”

老泽:“黄河入海流。”

我:“欲穷千里目。”

阿明:“更上一层楼!”阿明接得畅快,自顾自一口闷了。再倒酒,二锅头见底了。阿明立起身举着空瓶子冲吧台嚷,另一只手竖起一个手指头。

我心说,这小子醉了。阿明坐下来,叼起根烟,又弓起身凑到蜡烛上点燃,阿明的胖脸蛋儿和金丝边眼镜暴露在烛光下,红扑扑泛着兴奋的傻光,香烟与火苗相碰,阿明显然是狠吸了一口,火苗霎时矮小暗淡下去,几乎熄灭,继而阿明伴随着嘴里喷出的一股浓烟,一屁股重新坐回黑暗,他坐得生硬沉重……

当阿明重新从黑暗中挣脱出来,已是第二天上午在酒店的房间里。这是我在深圳见到的唯一一次阿明的大醉。

那天夜里,我和范学锋将阿明架到了郊区的一家酒店,这儿是范学锋的地盘。进了酒店之后的事,我们通通忘了,只记得第二天醒来后,我跟范学锋一人睡一张床,阿明睡在我俩之间的地上,嘴边一摊污物,我起身将窗帘拉开,将窗子通通打开,窗外是蓝得吓人的天空,湿热黏稠的空气沉甸甸涌入室内……

阿明歪肿着胖脸一头扎进卫生间冲洗,范学锋扯下床单扔在阿明的呕吐物上。我倚在窗口,南方湿热的气流热烘烘膨胀得快要爆炸,酒醒后这片刻的安宁是最难以忍受的,似乎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安宁、安静,这鬼东西会毁了我们!

同类推荐
  • 深宫怨伶

    深宫怨伶

    瑞喜进宫了,封为美人。一朝宫墙内,只盼君王怜,可惜两年过去,皇上却从来没有召她侍寝。不过瑞喜并不着急,因为她的玉女神功还没有练成,不足以在床第间杀了那个君王。选秀女就像抢银行,收益很大,但后患无穷。深宫女子,一旦卷入尔虞我诈,想抽身就是南柯一梦了……
  • 最后的致意(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最后的致意(福尔摩斯探案全集)

    本书为短篇小说集,是系列第八部。书中所记录的大部分故事,是从福尔摩斯的老搭档华生医生的笔记簿中收录而来,这些故事发表时福尔摩斯正隐居在英格兰乡间,过着安闲自适的生活,并且想完全从侦探生涯中退休下来,但因为日耳曼战争的爆发,福尔摩斯重出江湖,为大英帝国贡献一己心力,演绎一段段不凡的经历。
  • 仰角

    仰角

    本书以特殊年代军营男女的一段特殊生活经历为背景,在军队于部制度改革的第一个浪潮中,数十名百里挑一的炮兵精英突然遭遇进退去留的抉择。苦恋与别离,捍卫自尊与选择出路等等问题接踵而来。难忘岁月里的难忘故事,在军营文化的浸润下,洋溢着阳刚之美、智慧之美和人性之美。
  • 阿达拉·勒内·纳契人

    阿达拉·勒内·纳契人

    法国的破落贵族子弟勒内离家出国,只身流落于北美洲,来到路易西安那的纳契部落的一个村子里,被德高望重的瞎眼老酋长夏克塔斯收为义子。夏克塔斯把自己年轻时与阿达拉相爱的曲折故事,讲述给勒内听。
  • 婚姻危机:寂寞杏花红

    婚姻危机:寂寞杏花红

    结婚四年的严佳感叹婚姻生活如此平淡,跟丈夫方振乾开玩笑说想红杏出墙一番,却不料一场婚姻危机却在向她悄悄逼近,方振乾的初恋女友华梅在海外飘了一圈后又回到国内,千帆过尽,还是觉得方振乾最好,在偶然与蓄意的双重机遇下,她跟方振乾越走越近,终于,一场情感纠葛在三人之间引爆了……
热门推荐
  • 结婚那点事儿

    结婚那点事儿

    叶枫一直想不通,他想结个婚怎么就那么难?原本敦厚老实的老妈和通情达理的丈母娘相继出招,生生将他和穆纱理应简单顺利的婚事闹的鸡飞狗跳。穆纱一直认为,她的爱情仿佛白水一般平淡却温馨,却没想到,临近结婚,突然就波澜壮阔了……总结:情路难走!婚路堪比黄泉路!!!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嫡女棣王妃

    嫡女棣王妃

    “姨娘,夫人似乎断气了~”“哼!这么一碗药都下去了,难道她还能活着不成?”“那这······”一个年纪稍长的人朝着这位称作姨娘的人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婴儿,似乎有些犹豫,“这好歹是个男孩,现在夫人已经死了,如果姨娘把他占为己有,然后得了这府中的中馈······”“嬷嬷?!”女子也不等她的话说完,就打断了她,“你记住了,我恨死了这个女人,她的儿子,只能随着她去,我就是以后自己生不出儿子,抱养别人的,也不会要她的。把他给我扔马桶里面溺了,对外就说一出生就死了!”猩红的嘴唇,吐出来的话却是格外的渗人。嬷嬷还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朝着后面放着马桶的地方走去。却是没有发现旁边地上一个穿着有些破旧的衣服的小女孩此刻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们两。这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是被炸死了吗?怎么会······于此同时,脑中不断有记忆闪现出来,她们是自己的母亲和刚出生的弟弟啊?!不行,先救人。转头看见旁边谁绣花留下的针线跟剪刀,想到自己前世的身手,拿起一根绣花针就朝着那个嬷嬷飞了过去,却在半路上掉落下来,暗骂一声,这人是什么破身体。却引得那两个人听见动静看了过来。女人阴狠的盯着她,“你居然没有死?”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的前身也是被她们弄死的了,看样子她们谁也不会放过,抓起旁边的剪刀就冲了过去。随着几声惨叫声,从此以后,府中府外都传遍了她的“美名”——凤家大小姐心肠歹毒,刺伤了府中无数的人,宛如一个疯子。
  • 当家农女

    当家农女

    一朝穿越为农女,家里只有病榻的爷爷奶奶,还有两个小包子弟弟。挑起重担,为家里谋生,一不小心就成了小康。可是,啥这是她爹爹娘亲小叔大哥?不是死了吗?好吧,顿时成了小家闺秀,这不,俊朗又多金的未婚夫找上门来,开始了她不一样的贵妇人生!
  • 爱情传(男女情感史)

    爱情传(男女情感史)

    爱情的永恒占据了我们生活在迷宫之中的命运。牢牢地抓住爱情绳索的读者啊。此书将帮助你去漂流爱河,咏叹波峰浪谷,一路风光。爱是个体的、个性的,又是我们永恒的生活,无尽的文明。当长河日落,生命的潮悄然退去,爱情涅槃了,我们超越了么?本书献给那些长久地学习爱情,并施展爱情魔法的15岁—80岁的读者。
  • 笨笨恶魔:人间恋爱实习

    笨笨恶魔:人间恋爱实习

    天地之间大略被分为神,人,鬼三界,这是一般人较为清楚的分类,但是同存在这个世界上仍有其他的界地,如精灵一族,异次元空间等等,各界互不干涉,任何一方自成一个局面,各得其所,各司其职。直到有一天,这种安详稳定的局面被人间界的一位强大的魔法师——狄也娜给施了一种奇特的魔法。狄也娜是一位充满神秘色彩且灵力极其强大的高级魔法师,可以自由来回神,人,鬼等各界,随心所欲的穿梭时空,预知未来。这次她对浩瀚宇宙中的十二星座施了魔法,导致各界流传着各种流言蜚语。封印一到施展的时刻,天下必将大乱,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解除封印。
  • 喋血宫闱谋:煞妃惊华

    喋血宫闱谋:煞妃惊华

    她是二十一世纪的王牌杀手,意外的穿越到了身患奇疾的丞相之女身上。一朝归来,昔日的荣华竟全数化为一片灰烬。冷血无情如她,背叛她者,都必死。心狠手辣如她,挡她者,都必杀。她嚣张狂妄,行天下人之不违,当着天下人的面威胁他,纤细的五指缠上他的脖颈:“昏君,娶我为后。”他笑:“罪臣之女,有何资格跟朕如此说话。”在复仇之路上,她一路披荆带棘,遇神杀神,遇佛弑佛。她一路步履维艰,争后位,夺权势,却始终逃不过他的钳制。机关算尽的后宫,究竟是她一生的囚笼?还是她命运的最终归宿?
  •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东宫有本难念的经

    宝庆十九年春,大佑国皇太子大婚,大将军之女入主东宫。一个不是淑女的将门千金遭遇一个不是文韬武略的中庸太子,到底是佳偶天成,还是冤家路窄?成婚一年不足,太子忽然休妻。迷影重重,生死茫茫,这样一来,还是不是大团圆结局?
  • 大大小小都爱她

    大大小小都爱她

    欲望山庄的庄主,是警方锁定的目标人物。这个男人很神秘,莫含雅在那里呆了几个月,也没有见过他。某一天,他的两个十八岁的儿子入住了这里。他们一个叫东方欲,一个叫东方望,两兄弟,都是高大俊美。漂亮美丽的蘑菇都是有毒的,莫含雅看到他们两兄弟的第一眼起,就很清楚的知道,在他们魅力无穷的完美五官下,一定隐藏着暴戾恶毒的因子。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她居然被这两个小她八岁的两兄弟“看”上了,哥哥强吻她,弟弟不甘示弱,要她做他的女朋友……终于有一天,她听说造出这两个妖孽的山庄主人回来了,她是冒死,也要见见这个神秘的男人。看到那个男人的第一眼,她傻了,她万万没有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是……【情景一】东方迷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儿子会拿一杯加了料的酒给他喝,药效发作,立即叫来两位贴身保镖:“马上下船去抓个女人来我的卧室。”某女万万没有想到,在海边散步也会被无缘无故的抓走,呜呜,手被绑住,眼睛被蒙住,就那样惨痛的失身给了一个不知什么长相的神秘男人……【情景二】欲望山庄斯文儒雅的总管:“庄主,两位少爷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他们昨天为了争夺那个女人,又大打出手了。”魅力无边的神秘庄主:“玩具消失了,他们就不会争夺,不会闹矛盾——知道该怎么做了吧。”“可是庄主,那个女人是莫含雅。”“怎么会是她?”神秘庄主大惊。欲知详情,请收藏!!!尘埃会努力的写出一个不一样的精彩故事!!!。。。推荐尘埃正在追看的好文《重生——妖娆未婚妻》。。。小兔子失恋,也会喝酒买醉的。那夜,她醉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的错进了一间豪华的总统套房。她似乎走运了,这间总统套房里,虽然没有她暗恋的李经理,却有着三个积聚贵气、霸气、帅气于一身的各有千秋的俊美男人。他是色龙,他是暴龙,他是腹黑龙,而她偏偏只是一只兔子,呜呜呜,噩梦就这样华丽丽的开始了…**【剧情之一】**“你叫夏小兔,是这个村最漂亮,最美丽的村姑,对吧?”身穿紧身皮衣,带着黑色面具的男人扯着她的一头长发问道。她气愤的忍着痛,“对,我夏小兔就是这个村最美丽最漂亮的村姑。你想怎样?”“呵呵呵……”神秘男人神秘的邪笑,“你很快就会知道的,我,会让当今的皇太子殿下,和那位自负的莫总裁,以及嚣张霸道的江老大仔仔细细的看到我玩弄你的精彩情节的。”“……”夏小兔的脸,惨白一片。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