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是何种精明的人物,他洛飞羽也想耍小计谋去欺瞒?结果一欺瞒还碰撞了父皇的威信,洛飞羽惶恐。“父皇开恩。其实是因为今日,本为柳香而举办了一场拍卖大会,却想途中出了意外,大会被破坏,黎民百姓惶恐,所以儿臣才出此下策。”
“无忧在?”
“这……嗯。”
“未央也在?”叶金萧迈着沉稳的步子走下来。
“……”不知道叶金萧的意思,洛飞羽只把头埋得很低,怯弱道。“嗯。”
花未央是叶金萧最不放心的儿子,常年独居在大和宫,从未出宫,叶金萧拿他无法,还担忧他会自生自灭。曾经想过多少方法,就是为了让他走出阴影,可惜叶金萧都失败了,到最后也只有任由他去。柳香,一个武术世家的庶出五小姐,以前的怎么蜕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她竟可以让花未央出宫,当叶金萧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不知多震惊!
“父皇,请你不要责罚五哥,这都是儿臣的主意。”洛飞羽唯恐叶金萧会惩罚千无忧,赶紧追问。“父皇?”
“既为了百姓,朕为何要惩罚你们?”轻轻一笑,万人之主有着一副和蔼的样子,其实心中的打算,他是明了的很。
洛飞羽一听激动地抬起头,满眼的感激,“父皇可说的真的?”
“朕的话就是圣旨。”叶金萧疼爱地看了他一眼。
“父皇,儿臣谢过父皇!”只要五皇兄没事,那么洛飞羽的目的就达到了,他赶紧告退,生怕叶金萧会反悔。“儿臣告退。”
看着洛飞羽活跃的背影,叶金萧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随着日子的流逝,他的身体也逐渐吃不消了。自从三皇子曜生消失后,太子位就一直空缺,而在叶金萧的心中,太子之位关乎到国家命脉。他好不容易推翻了前朝,巩固了大吴江山,一定要做到万事俱备,所以在立太子的事情上必须要慎之又慎!
等洛飞羽一走,就有一个影子立在宫门外,刘公公眼尖,快速让他进来,而后自己轻轻掩门退出。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衣着泥红色长衣的男子恭敬请安,他年轻而英俊,身上散发着武学气息,或许会在人群中被人忽略,但气质却永在。
“平身。”叶金萧淡然地再一次盯着龙案上的那幅画。“时隔多年,朕是真的记不清它的样子了。”
“请皇上放心,岸希会加紧复原地图。”叶金萧身边的贴身护卫——岸希,胸有成竹地恭敬回答。“一旦地图复原,不知皇上派谁而去?”
“听说江湖上的黑暗组织有所动态?”声音显得温和,但是却有着无法揣测的圣意。
“回皇上,夜凝痕行踪诡秘,但是今日却大张旗鼓从五皇子手中夺走了柳五小姐。”记得在不久前,他看见柳香惩治了上官飞阳身边的三个打手,而也是那时候发现了夜凝痕居然来到了大吴国,没想到夜凝痕到现在都未离开。而今日公开争夺柳家小姐,那就是表明了夜凝痕的目的?
“朕从未听你提及。”口气中没有一点责备的意味,可是却让人莫名发寒,所有对大吴国有着危险的障碍,他都要在余生铲除干净。
表面看起来淡漠的叶金萧,内心却步步为营。哪怕是一个杀手阻止,他也会放在心上,不能阻碍大吴江山的发展。夜凝痕是个谜,如此目中无人,在江湖上掀起一阵风浪的人物,在他的手中有没有实际的兵力,是一个不可忽略的未知数!
为了给未来的子孙打下和谐江山,为了给子孙一个交代,为了大吴国能够无限地延续下去,他必须铺平一条坦然的大陆!
岸希微微一愣,以前自是觉得不重要就没有禀报,原来皇上什么都知晓。“请皇上降罪。”
“朕的五皇儿赠给了柳香翠玉。”叶金萧提着笔,看似在作画,实则心中已有所打算。千无忧能够当众赠送翠玉给柳香,就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但是柳香却让几近死去的花未央活过来,所以叶金萧自然不会准许千无忧和柳香成婚。而那个掀起巨浪的杀手帮派头目,为了一个女人可以久久不离去,那么要铲除他,以柳香作为诱饵,那是再好不过的决定!
岸希静静地听着,嘴角渐渐浮出笑,原来皇上早就有所打算,果然是一国之君。“岸希静候圣旨。”
“退去吧。”叶金萧头也不抬,轻轻一摆手,岸希便恭敬退出。
握着毛笔的手忽然微微颤抖了一下,哎,看来真的快老了!瞥眼看见桌旁已经冷却的参汤,叶金萧扬声道。“刘公公。”
“奴才在。”刘公公赶紧钻进来。
“这汤谁送来的?”
“回皇上的话,是皇后娘娘。”刘公公如实道,皇后娘娘对皇上的爱虽然有些别扭,可却对皇上的身体也是倍加关怀。
端起参汤,叶金萧下意识品尝了一口,虽然有些凉,但也入口香滑,让他一阵舒心。“今晚翻皇后的牌子吧。”
“奴才遵旨。”刘公公领命退下。
叶金萧的视线再次落在那副画上面,将它拿起来放在眼前仔细观察,似要找出不同点。
画卷之上,赫然画着一把邪气横生的利剑,剑心为红色,剑柄成梯形,中间空出一片。总之是一把闻所未闻的,很奇怪的剑。而一旁,有皇上亲笔题字:第一邪剑。
那藏着皇家秘密的东西,怎么能落入他人之手!
清晨,薄雾轻飘,笼罩着那渐而冒出新芽的绿树,有种一种虚幻美。
在朝阳宫的大殿之上,静立一座纯色旋转玉塌,显示出无比乖张的霸道威严。玉塌足有两人宽,玉石呈纯色透明天然状,一看便知拥有它的人的高端品味,金色的软垫自然包裹玉塌内部,华而不奢,亮而不俗,恰到好处的极度完美。
千无忧将高大的身体懒懒地塞进玉塌中,随意玩弄着指头,他的面上挂着含苞待放一般的笑颜,眼中却又不可磨灭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