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意识到自己的失控,柳玉连忙松开扣住柳晓晓手腕的指尖,触碰她的脸颊,关怀道。“怎么样?疼不疼?”
“你走开。”柳晓晓一把挥开柳玉的手,哭哭啼啼像个小怨妇。“我要把你进澡堂的事情告诉爹娘!”
本来是看好戏的柳香眉心一拧,一见柳晓晓身边那个趾高气昂的丫鬟无心儿,不用想也能断定刚刚在澡堂的一幕,必然是被无心儿看见了。看一眼此刻的柳玉,他的眼中燃起一股对柳晓晓的怒意,又有着对柳香的疼惜。
“晓晓,不许胡言。”柳玉努力克制着怒意,但是手掌却渐渐握成了拳状。“这些都是我们的事,无须惊动爹娘。”
恩,这个柳玉,虽然病态,不过还真有男人味。
“哼,我偏不。”柳晓晓骄横地一仰头,然后恨恨的看向柳香,“勾引我哥哥,我要爹打死你!”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一把被柳玉拉着,“晓晓,不要胡闹,这一切都与柳香无关。”
“说什么也无用,我要她不得好死。”转头,迈步。
“且慢。”
忽然,一个冷漠淡定的声音打破争执,仅仅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却让人感到窒息。有一种气场在悄然蔓延,就连一向目中无人的柳晓晓也下意识定住了脚步,竟迈不出分毫。为何,柳晓晓感觉到那极具穿透力的声音,渐渐刺破了自己的胸腔,让她浑身不由自己地打了个冷颤,险些呼吸不过来。
有很多事情柳香都不想计较,可是如果给了机会却还无视,非要自取其辱,那也只能感到无奈。本是不想与柳晓晓硬扯下去,但是却看见为了她柳香而急切向柳晓晓求情的温柔柳玉,柳香只是不想牵连一个关心她的人。既然给了退路不走,非要刺破她的容忍底线,那么就别怪柳香无情。
局面,永远只有她来掌控!
“既然你这般坚持,那我就代你亲自去请爹,你们方可去大殿等候。”柳香淡淡说着,好像这件事与她毫无瓜葛一般,而后完全的漠视。“你想叫醒多少人围观,我都不介意。小朵,带路。”
柳天?正好,她柳香也倒是想会会这个传说中的柳父。
“是,小姐。”
此刻的小朵内心澎湃不已,对柳香的敬佩程度已经到达顶峰。想来,若换成以前的五小姐,定是被柳晓晓打得落花流水,甚至还会被老爷抽鞭惩罚,所有的委屈与怨恨都在这个草包痴傻小姐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现在,柳香一句话未说就让柳晓晓像一只丧家犬一样被柳玉打了耳光,还这般淡定地要亲自去请老爷柳天。那浑身散发出来的迫人气势,根本无人招架,这真的还会是以往那个草包?
不知为何,柔小朵忽然很期待以后的生活!
一袭雪白的披风被风扬起,黑色长发不羁地在风中飞舞,那一抹透露着冷漠的背影,令剩下的三人不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傻愣在原地,他们,是不是听错了?还是看错了?
房外冷风悠扬,房内之人热情奔放。
内室温暖大床之上,一男一女正在调情。
女人娇媚呢喃,男子喘息不断,仿若一张嘴要吻遍女人的全身。
女人动情的嚷着:“啊,妾身……啊……”
男人则很是柔情地压着她的身体,似乎在寻觅着用什么方法。“小妖精,看我今天怎么折磨你。”
“爷,妾身就叫小妖精,爷快进来吧。”
一只纤长的玉手轻轻捏住木桌上的茶杯,杯中的水早已冰凉,随着她悠然的摇曳而缓之荡漾。水花碰着杯内沿,却是精妙到一滴都未洒落出来。柳香就那么自然的听着房内的打情骂俏,仿若是在看一出低级闹剧一般,在黑夜中慵懒得连眼眸也不抬分毫。
刚来之时,柳天的房门微微掩着,柳香本是想敲敲门再进来,这样以显示尊重。可是一听里面的吟叫,她不禁很为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难过。自己死得那么冤枉,身为父亲的柳天不闻不问也就罢了,竟在她的头七日在床上寻欢。
对于这样的父亲,怕是也不值得柳香的尊重了,因为他连“可耻”二字都不配。
听着内屋的羞涩缠绵声,站在一旁的柔小朵仅仅只是为侧双目,安安静静地呼吸着。她万没有想到,现在所服侍的主子,竟是如此厉害的角色。面对这种让人尴尬的局面,柳香似乎根本不为所动,反倒自然地冷视一切,柔小朵明白,那双藏匿在黑夜中的眼眸此刻的不屑是充满多大的杀伤力。她柔小朵,远不会再傻到用以往的目光去看待柳香,不然,她便是在自掘坟墓。
一场无聊的古代直播!半响后,柳香轻轻放下茶杯,捏着袖口,悠然一挥手,柔小朵便很是会意地点燃了桌上的蜡烛。
柔小朵的聪慧与机敏是柳香所满意的,至少这个才接触不到一天的柔小朵能很快适应柳香的性格,知道柳香想做什么、要什么,不用柳香费太多心神。说实话,她做事,不到非不得已是不愿意动脑筋。在现代,千儿百亿的生意合约,都是她的得力干将去洽谈,她,只是一句话罢了。
从此刻进屋,柳香就已经察觉到这个所谓的贴身丫鬟,是会武功之辈,且武学底子并不薄弱。光是听那跟随在柳香身后的脚步,轻盈、稳当,不受任何拘束的轻快,会是一个烧饭洗衣的丫鬟能有的?而且,现在她在柳香的身边,安静得机会不存在!
不过,柳香自是不在乎,既然她能够衷心替自己效命,那么也就找准了她留在柳香身边的价值,柔小朵是个可以担任她的右手的人,不是为柳香省了很多事么。现在来找柳天的原因就是想要借此机会扫掉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希望能够安宁几日。今天的她,实在是累了,如果日后再被这些琐碎之事打扰,她会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