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一脸的不已为然:“让她告去,这个女人,我受够了。”他愤然的转过头,神情凛冽,透着森冷的寒意。
没过多久,就听到楚承焰低沉的嗓音传出:“罗清,进来。”
明月心下一惊,愣愣的看着他,皇上……皇上不会把他怎么样吧?
罗清没有犹豫的抬脚往殿内走去,明月想要跟他进去,却被他给喝制住了:“别进来。”她跟着进去,指不定那个妖女怎么说她的不是,他可不认为如今的爷还会因为夫人而对明月好言对待。
“爷,你找我。”
楚承焰由妙宁扶着走到外殿的软榻上,俊脸阴沉,似狂风将要袭卷一切,妙空挑衅的睨了罗清一眼,得意之至。
“罗清,我对你的放纵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夫人的命令都不听。”幽黑的瞳眯微微眯起,带着浓浓的怒意,直逼罗清。
罗清目光冷冷的瞪了一下妙宁,接着倔强的开口道:“爷,属下可以看在她让你能下床走动的份上对她尊敬一些,但是要想让我承认她夫人的身份,请恕属下办不到。”
爷,即使你忘了夫人,可我们没有忘,要他承认妖女是夫人,除非他死,不对,他死也不会承认的。
“放肆!”楚承焰气得大吼,额间青筋跳动:“你居然敢违背我的意思。”
罗清倏地单膝跪在地上,垂头道:“爷息怒,属下愿意受罚,还望爷尊重属下的想法。”
“爷,属下与罗清的想法一样。”
青翼清冽的嗓自殿门口传来,他走到罗清身边跪下。
楚承焰瞳孔微缩,不明所以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不止罗清,连青翼居然也不肯承认妙宁是他们的夫人,这是为何?
他带有探究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罗清与青翼,想要在两人身上看出些什么,却什么也看不出。良久,他敛眸,大手一挥,颇为心烦的道:“下去吧,但是罗清对妙宁不敬,自己去青翼那领罚。”
“属下告退。”
“焰,他们一点也不喜欢我,连你也不重视我。”两人离开后,妙宁撅起红唇,不满的控诉,美眸里水波盈盈,样子楚楚可怜。
楚承焰闻言,责备的宛了她一眼,轻柔的道:“不许乱说,我怎么可能不重视你。”他都会舍身救她,何来不重视呢?
“你身边的人每个都不承认我是你的妻,是他们的夫人,而你却容许他们这样子。”
“妙宁,他们可能无法接受我突然之间有了个妻子,要知道,我之前连女人都不碰的。”楚承焰满耐心的解释着,一点没有因为妙宁的吵闹而没有耐心。
“可是他们之前有承认……”妙宁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忙禁口,目光忐忑不安的觑着他。
“承认什么?”楚承焰见她说到一半不说,便开口问道。
妙宁慌乱的摇头:“没,没什么,焰,如果他们不承认的话就算了,反正只要能呆在你的身边,我不在乎有没有名分。”她低着头,乖巧的说着。
差一点就说他们之前有承认莫晓瞳这个夫人,楚承焰一定会怀疑,她不能为了这个身份而前功尽弃,万事都急不来的。
楚承焰没有起任何疑心,相反的,他却为妙宁不计较有没有名分而感到窝心:“妙宁,我不会让你没名没分的,明天上朝,我就下旨封你为后,这样,你可满意?”
闻言,妙宁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娇羞的浅浅道:“我很满意,焰,谢谢你。”
罗清赤着上身,趴在床上,背上,一条条棍痕清晰可见,有渐渐发紫的迹像,青翼骥着眉,倒着粉沫在那些棍痕上,明月站在一旁,看着他被打的这么严重,心微微发疼。
“青翼,皇上叫你打,你就真打呀,他反正看不见,就不能假装一下就行了吗?”一百棍呢,而且不是趴在凳子上的打,而是跪在地上,一棍一棍的打在背上,不许倒下,否则加棍。
好可怕的惩罚。
青翼淡淡的应道:“爷的命令从来就是不容忽视的,玄魔宫的每一个人都极为敬重爷,他说一,就是一,绝不会有寻私的现象,不然,就是死。”
明月倒吸了一口冷气,美目大瞠,这样的主子,他们居然仍是衷心耿耿的追随。
“我是甘愿受罚的。”罗清困难的说道,如果能用惩罚换来不必承认那个妖女为夫人,他不介意再被打几棍,突然,他目光一转,看向明月,唇角勾起,笑的诡异:“小月儿,我的身子都被你看去了,记得对我负责。”
明月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差点爆血管,她忙转过身去,背对着罗清,她只顾着紧张他的伤势,忘了男女授受不亲:“你……你好好休息,我……我走了。”她吱吱唔唔的说完,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看着落荒而逃的明月,罗清不禁失笑出声,他似乎越来越喜欢豆她了。
“对了,青翼,上次给楚少烈吃的令他不举的药还有没有?”
“有,你又想给谁下药?”
“给爷……啊……青翼,你谋杀啊。”罗清突然哇哇大叫,疼的他龇牙咧嘴,差点没跳起来,两眼瞪得像个铜铃,却瞪不到该瞪之人。
青翼慢慢收回压在他伤口上的手,脸上没有一点愧疚之意:“你还有脸说,刚刚是谁说甘愿受罚的,现在又想报复爷,你还有没有人性。”算了,他也没必要给他上药,疼死拉倒。
罗清冷不丁翻了个白眼:“我还没有把话说完,你就压我的伤口。”他冤啊,谁说想报复爷了:“你想啊,爷现在能碰妖女,而且对她百般疼爱,两人会不会有肌肤之亲,我们总得为夫人保留爷的清白之身吧,还是你希望爷与妖女生一个小妖出来。”
青翼嘴角抽搐,小……小妖……他倒是很会想象,不过罗清说的也不无道理,他也的确不希望爷与妙宁太过亲近:“那个……罗清,不好意思,刚刚下手重了些,来,我来帮你吹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