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月。”
坐在床边的引月听到这一声唤,立刻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轩逸那张绝美冷峻的面容。
“什么事?”她并没有从床边走开,只是微微侧目,继而淡淡问他。
轩逸的目光扫过地上那一个铜盆,还有里面的酒,紧锁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些:“刚才为何不让我帮你挡酒?”
“你如果想帮我挡酒,就应该直接起来帮忙,怎么,难道一定要我求你?我做不到。”引月不曾感到生气,只是觉得有些无奈,为什么没帮她挡酒的是他,责怪她的还是他?更何况那些酒,她完全有能力全部挡下来,虽然后果可能是她要好好在床上躺个五天十天。
“引月,你的个性太强了,你不怕吃亏吗?”他未来的路很艰难,白翎羽要逼他夺得皇位,他却无心争位。
真的成了皇帝,就注定要娶很多各种各样的女人维护朝纲。
不成为皇帝,安安分分当他的暄王爷,大哥定然容不下他,因为他手上的权柄太重,重到成为这个国家的隐患。他希望引月成为他的王妃,可是不希望引月太刚强的性格害了她自己。
“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个性强与不强,重要吗?”她可以周旋于那么多人之间,是因为她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未来的路怎么走,她有自己的打算,该强硬时不强硬,就注定会被人欺。
轩逸定定看着她,似乎想把她看透,又似乎只是想借引月的目光,把自己看清楚:“引月,你真的很特别,如果准备好了,就跟我一起去面对天听吧。”
一场大戏已经摆好了,无论是他,引月,还是白翎羽,都已经是弦上之弓不得不发了。
引月又看了眼沈清尘,点点头道了声嗯。反正沈清尘已经安顿好了,让轩逸找两个人伺候他就好,这个事情如果做不好,指不定他们要不要赔上性命。只是这一次,为了一个信念,引月不惜去改天逆命。
那天在畅花楼的时候,引月清楚听到这具身体在灵魂深处叫嚣着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兰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