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在衡阳下火车后,我和伊欧、肖玉梅,还有小新一同走出了车站出口,来到了广常
这天的天气很好,阳光和煦。
广场上人影憧憧,一片喧嚣。
不过,聆听着这家乡音,张望着这家乡景,似乎有一种特别的亲切感。
待我们走到广场前一角的空地中时,小新欢天喜地地跑到了我们的前面,抖了抖身子,然后好奇地、狐疑地遥望着这异乡的情景。
肖玉梅见小新那般欢腾,不觉侧脸看向了我,愉悦地向我问道:“呵,这小狗真好玩,你养的啊?”
我忙回道:“不是。她姐养的。”
伊欧在一旁听着,忽然怒瞪向了我,莫名的冲我急了:“你姐养的!”
“啊?我没有姐埃”我不解地看着她,“小新明明是你姐养的嘛。”
“你再说一遍是我姐养的?”伊欧更是怒眼一瞪。
“本来就是你姐养的嘛。”我很是无辜的看了看她,“有什么不对吗?”
“你?看来本小姐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你还真不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说着,她是摩拳擦掌的。
这时,肖玉梅恍然大悟,尴尬的一笑,解围道:“嘻,对不起,是我表达失误,应该说这小狗是她姐喂养的宠物。”
听肖玉梅这么一说,伊欧这才言道:“这还差不多。还是海归文化素养高。”
说着,她就一边用手指了指我,娇嗔道:“你瞧瞧他,左脑就是面粉,右脑就是水,不动脑便罢,一动脑就是糨糊。”
小新听着,忽然转身朝她俩似若赞同地摇了摇尾巴。
“嘿,”肖玉梅惊奇看着小新,向伊欧问道,“你看它这是什么意思啊?”
“嘻!”这时,伊欧砰然一笑,回道,“赞同我的说法呗。”
“呵,这小狗真聪明。”肖玉梅赞叹道。
“哼,我看它一点儿也不聪明。”我嘟嚷了一句。
我这一嘟囔不要紧,没想到小新那家伙跑过来尿了我一鞋,最后还冲我做了个洋洋得意的表情。
见此情景,伊欧和肖玉梅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我看他真是个倒霉蛋。”伊欧又用手指了指我,“现在连小新都欺负他,哈哈……”
“呵呵……”肖玉梅笑着回道,“我看是小新太聪明了。”
“嗯。”伊欧应道,“它是很聪明。昨天,它看我姐姐穿上婚纱时,它冲上去就咬了我姐一口,然后在我姐的鞋子上撒了泡尿,接着,它又跳到了她床上去拉屎。”
小新听伊欧像是在说它的坏话,它猛的一回头,白了她一眼,似在说:“讨厌你,说人家坏话。”
肖玉梅好奇地冲伊欧问道:“为什么啊?”
伊欧想了想,回道:“还不是因为他这个倒霉蛋。”
“因为他,为什么?”肖玉梅又问道。
“因为新郎不是他呗。所以小新生气了。不知道为什么,小新挺喜欢他这个倒霉蛋的。小新看着我姐要嫁给那个该死的孪弋,它很恨我姐的。”
“哦。”肖玉梅似乎明白了一些,“那你姐喜欢他吗?”
“谁?”
“曾大倒霉蛋呗。”
随着,伊欧瞟了我一眼,回道:“不是喜欢,是很喜欢。唉……还是不提了,一提起来,我会很气愤的,会憎恨我。”
“嗯……”肖玉梅暗自琢磨了一会儿,“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是你妈强逼你姐嫁给别人的?”
“反正结果就是这样。”
“哦。”肖玉梅偷偷察看了伊欧一眼,然后带着心计试探式地问道,“我看你也……蛮喜欢曾大倒霉蛋的吧?”
“哼!”伊欧不以为然地回道,“我才不喜欢他呐。我理想的男朋友是个帅帅的、高高的、风趣的、疼我的男孩。”
“那……”肖玉梅又带着心计偷偷察看了伊欧一眼,“那我看他在你的理想中还缺好几项呐。可……可你怎么会陪他到湖南来呢?”
啊?我暗自一愣,我缺好几项?我有那么差劲吗?
“看他可怜呗。”伊欧回道。
“他可怜?”
“是埃我姐要结婚的消息就够打击他的了,没想到这时候,他外婆也遭遇了不幸。你瞧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唉……我还真怕他服Vc自杀,或是用棉花割腕什么的。”
肖玉梅听着,渐渐将目光转向了我,打量着我,思索了片刻,忽然说了句:“我看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不谈这些伤感的事情了。”
“好埃”伊欧高兴地赞同道。
然后我们三个带着小新朝站前广场对面的马路走去了。伊欧和肖玉梅挨在一块儿走着,我则带着小新走着。
走了一会儿,伊欧忽然问道:“你这儿有什么特色可吃吗?”
“嗯……”肖玉梅想了想,“我还真不太清楚,因为我出国五年了。你问问他吧。”
“诶。”于是,伊欧冲我大声道,“笨熊啊,你这儿有什么特色可吃啊?”
“特色?”我愣了片刻,一时还真难想起来,于是我随意回道,“你看我就特色了。”
“我晕!”
“呵,”肖玉梅忽然一乐,“你不是特色,你是**。”
“嗯。我看他像。”伊欧附和道。
“也没多大一会儿啊?”我不平道,“你们俩就混熟了啊?真是的,一唱一和的,欺负我。”
“呵呵,”伊欧笑了笑,“是埃你忘了,我也刚从新加坡回国不久嘛。海归见海归,心灵有默契嘛。”
“呵呵,就是嘛。”肖玉梅附和道。
“唉!我看也只有小新和我一国的了。”
“是埃”伊欧回道,“你们俩智商相当嘛。不过小新好像还略胜一筹。”
“懒得跟你说。”
“我还懒得理你呢。”伊欧一点儿也不示弱,“就凭你那智慧,我都沟通不了的。”
“我们本来就没有心灵的默契嘛,如何沟通呢?”
“诶,小气鬼,快说了,有什么特色嘛。 本小姐好饿啊!”
“米粉埃”这回,我答道。
“米粉?多少钱一碗啊?十块?”
“嗯,是啊,十块钱……可以买十碗。”
“啊?”她似没辙地看了看我,“不是吧?上次是炸酱面,这次是米粉。你就不能大方一回,请我吃点好的吗?”
“那、那……那就炒河粉吧?两块钱一盘。”
“啊?”她瞠目道,“我晕!”
“哈哈……”肖玉梅只是笑了笑。
“嗯……”我想了想,“你首先问的是特色嘛。”
“好吧好吧,”她应该是饿极了,“看着你,我也知道你这儿没有什么贵一点的特色了。”
“有埃”
“什么呀?”
“红木家具呀。”
“啊?红木家具……我要晕倒!算了,我还是吃米粉吧。你自己去吃红木家具吧。哦,对了,你担心点,别把牙磕坏了哦。”
我和伊欧、肖玉梅,领着小新穿过广场前的马路,冲对面的一家米粉店走去了。然后我们几个围着靠近窗户的一张小方桌坐了下来。伊欧和肖玉梅坐在我的对面,我则和小新坐在了一方。
落座后,忽然,伊欧的手机响了起来。于是,伊欧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伊欧的面色瞬间变得低沉了,对着手机喊了声:“妈。”
听她妈说了几句后,她不以为然地回了句:“我是在湖南啊,怎么啦?难道我来湖南旅游都不行吗?”
她又听她妈说了一番之后,回道:“什么?姐姐昨天在婚礼现场大闹了一番,然后就跑了?”
又是一番倾听后,她又回道:“昨天婚礼现场那么多人都没有看住姐姐,我怎么知道姐姐跑去哪儿了啊?再说我现在在湖南旅游,姐姐又没有和我在一起。”
接着,她继续静心聆听了一会儿,忽然反驳道:“妈,我觉得您也管得太多了吧?我成年了诶,我已经二十二岁了诶,您应该给我独立的空间了吧?夫妻之间还得一半独舞,一半共舞呐。难道我出来旅旅游都不行吗?妈,您也太离谱了吧?您要是这样管着我的话,我还是继续去新加坡好了,我可不想受您管着的哦!姐姐是要比我乖的,所以她就被您摆布着嘛。我可不想您又拿着我和某某集团去做交易的哦!”
又一番聆听后,她气恼地回了句:“既然您已经不想和我理论了,那就挂电话呗,您还唠叨个什么劲嘛?”
于是她烦闷地挂断了电话。
肖玉梅侧脸看着她,见她挂断了电话,便问了句:“你怎么这样跟你妈讲话啊?”
伊欧听着,立即回道:“我也想好好跟她老人家讲话的啊,但是她老人家总是不顾及别人的感受,我又有什么办法呢?我这样讲话,只是想让她老人家以后也顾及一下人家感受而已。”
说着,伊欧话锋一转:“算了,还是不要问这个了吧,以免影响情绪。”
“嘿,”肖玉梅知趣的、尴尬的一笑,“那好吧,我们开始吃米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