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定了主意后,皇后笑了笑,“妹妹见识到这皇宫里的黑暗了吧?哀家这些年,没有一天不是过的担惊受怕的”末了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预示她的无奈。
花朩蕾笑了笑,“不如这样,皇后想办法把我弄出宫,我来帮你解决掉这两个人?”
皇后从来没想过,花朩蕾会有这样的想法,即便刚刚她那样跟楚邪说话,她都没想到,花朩蕾会真的不贪图这里的富贵,“妹妹这是何意?”她拿不准花朩蕾的意思,所以不敢贸然答应。
花朩蕾忍着手臂上的痛,坐了下来,“我这手是怎么被脱臼的,皇后也是看到了,我不愿入宫,是皇上强将我绑了来的,你可以不信,但这是事实!”
皇后狐疑的看了看她,“你为什么放着荣华富贵不做,偏偏一定要离宫?”如果她说不出什么值得她信服的理由,那她的后果就只是跟那个鞠眉秀一样的,想跟她完心机,她们都还差得多呢。
“因为她是我的王妃,一女怎么能嫁二夫呢?”楚澈边说边走了进来,楚邪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站到了外厅。
花朩蕾和皇后看这一看不打紧都吓了一大跳,难道,皇上和楚澈始终都没走远?
楚邪一张脸黑到了极点,而楚澈则笑殷殷的走到花朩蕾面前,像极了小别的丈夫看到自己的娇妻时,所露出的那种急切和隐忍。
皇后眼眸转了数转,她在揣摩楚邪的心思,不知道他刚刚究竟听到了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他跟花朩蕾之间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楚邪对花朩蕾定是用了情。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她下定决心处死花朩蕾了。
楚澈的手刚碰到花朩蕾的手,只听她“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气。
楚澈紧忙抬起她手,她的手竟然就那样晃晃荡荡的吊在肩膀上,楚澈心里那个痛啊!皇兄竟这样对蕾蕾,他小心意意的握住花朩蕾的肩,像哄孩子似的哄她道:“蕾蕾别怕,我来带你走”!
话说到一半时他一用力,只听‘嘎巴’个声,一个胳膊接上了,痛的她眼泪只在眼圈里打转,这面的痛还没消下去,紧接着那边又是用力一推,另一个胳膊又装上去了,这次花朩蕾再也没忍住,眼泪就这样,没有一丝征兆的淌了下来,蕾蕾的痛,楚澈完全知道,因为他的心里比她更痛,用力的把她拥入怀里,哄道:“好了,不哭了!蕾蕾不哭,已经不痛了,不是吗?”
是,已经不痛了,可是她却想哭,她知道楚漓一定就在不远处,她知道,他的心里肯定更苦。
就像失散的孩子看到了亲人一样,本应该高兴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哭。
楚澈抱着她,轻拍着她的后背,看都没看身后的人,就道:“谢谢皇兄带臣弟照顾我的王妃这么多天,今天臣弟就要带她回府了,还望皇兄成全!”
楚邪声音阴晦的道:“你说她是你的王妃,那你结婚次日来皇宫里时,是怎么跟朕说的,你不是说,你已经休了她吗?”
哈哈!楚澈大笑了两声,“那不过是一时气话,皇兄也能当真?再说了,你到我王府里去问问,那个不知道,我与王妃情深似海,天天夜宿王妃那里?你再到市井去问问,那个不说定都王自从娶亲后转性了?”
花朩蕾震惊的看着楚澈,这些难道都是真的?那为什么成亲那天他会那样说?为什么?他可害的她傻傻的偷哭了那么多次?
楚澈深情的看着她,就让他自私一回吧,就让他把心里想说的话,趁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吧!他也爱蕾蕾啊,为什么他爱的就得那么隐忍,就的那么痛。
楚邪从来没想到过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确实,他没有在外面听到一句关于定都王休妻的谣言,确实,他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澈已经休了蕾蕾,而澈那里却有他赐婚的圣旨,而他却变成抢亲弟弟王妃的昏君,哈哈,多么好笑的事儿啊!他的亲弟弟这个时候竟也背叛了他,来拆他的台。
皇后看着为了一个女人竟挣成这样的两兄弟,心里那个恨啊,她恨透了花朩蕾这个才进宫的两天就吸引了皇上全部注意力的女人,“自古好女不侍二夫,既然花小姐是王爷的王妃,那自然应该由王爷带回去了”她决不能让这个女人留下来,否则,下一个进冷宫的说不定就是她了。
楚邪狠狠的瞪着皇后,“滚!先把你自己的出路想好,再来这里指手画脚!”
这个笨女人,竟说,让楚澈把蕾蕾带走,哈哈,蕾蕾要是走了,谁也别想再在这皇宫里呆一天了。
皇后吓的紧忙俯了俯身退了出去。
屋里,两个兄弟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让谁。
最后楚邪无赖的笑了笑,“反正蕾蕾说什么我也是不会放的,澈,该怎么做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楚澈激动的放开花朩蕾面向了楚邪,“难道皇兄,真要冒着被天下人嗤笑的风险,也要强娶蕾蕾?”这个皇兄太让他失望了,这算什么?强抢弟媳?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一样,让楚澈对他的皇兄如此失望,从来没有一天,让他觉得,他的选择是错误的。这还是他的那个皇兄吗?还是那样从小跟他一起缠着母后要蜜枣吃的皇兄吗?
他摇摇头,“今天就是死,我也要带蕾蕾离开这里!”
楚邪拍了拍手,屋里顿时进来了五六个从,团团将他们转了起来,他残忍的笑着,看着楚澈:“今天一个也别想走,给朕把这个两个人都抓起来!”
哈哈,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他想要什么是要不来的?整个江山,整个大漓都是他的,更何况是这个女人了。
楚澈被迫拨出了手中的剑,一手握住花朩蕾的手,“蕾蕾牵牢我了”说着剑就劈了出去,剑风凌厉,招招奔人性命而去,这个女人已经被他伤害的不轻了,所以他决不允许别人再来欺负她了,就算是皇兄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