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天瘦多了,脸颊明显陷进去了,原本就有点欧式眼的眼窝更深了,这个男人为了她,竟将自己折磨成这样了。心痛的摸了摸他陷下去的脸颊,“楚漓快起来吗!我再也不逃了,我们从新开始。”
睡梦中的楚漓,突然觉得心不痛了,皱紧的眉头渐渐舒缓了下来。
一宿花朩蕾不停的给楚漓擦拭额头,一遍一遍的查试他的体温,天朦朦亮时,他的烧终于退下去了,这个时候花朩蕾才放下了心,渐渐眼皮也沉了下来。
楚漓醒后,一睁眼,就看到了趴在床边上的花朩蕾,他先是吓了一跳,后捏了捏自己的脸颊,很疼,这才知道原来是真的,蕾蕾找到了!
几天没有好好进食的他,一激动竟又晕了过去。
日上三杆了,雪狼在楚漓的门外转悠好几圈了,把门的士兵就是不让他进,让是王爷吩咐了,里面要是没有传唤谁也不许进去。
雪狼急的骂骂咧咧道:“你们他妈的是谁在养?一帮吃里爬外的东西,快快让老子进去,否则,小心那天老子砍了你们!”
那几个士兵,为难的相互看了看,还是没有让开。
雪狼一急,抽出了腰间的马刀,状似真要动手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喊声:“雪狼将军手下留情,蕾蕾昨晚找回来了,在里面!”
楚澈并不原面对楚漓的花朩蕾,他怕他会后悔,怕他会忍不住去把蕾蕾抢会来,所以到现在他才出现。
雪狼那管他是什么王爷皇帝的,只要不是楚漓,他谁都不当回事,“奶奶的,就是你小子下令不让老子进的,你当爷是三岁小孩子,花小姐都失踪这么多天了,那里是你说找回来就找回来的?”
这时门开了,花朩蕾就站在门里,“我回来了!”
雪狼急急回身,先是一愣,后暴跳如雷,“丫的,你还知道回来,看看你都把主子折磨成什么样了?”
说着举刀就可向花朩蕾砍过来,楚澈一看架势,忙跑过去拦住了雪狼抬起来的手,因为力道太大,竟震楚澈虎口隐隐作痛。
楚漓原本还躺在床上,一听架势不对,顾不上自己的身体,连滚带爬的踉跄赶来扑到了花朩蕾。
雪狼一看主子为了这个女人那熊样,心里那个窝火,狠狠的丢下刀,气囔囔的走了。
花朩蕾紧忙扶起倒在地上的楚漓,“你还没好,来凑什么热闹?”
楚澈紧跟在他们身后,绷紧了脸,不露一丝感情。
帮着花朩蕾将楚漓扶到了床上,“感觉怎么样了?”眼睛刻意看都不看花朩蕾一眼。
楚漓看了看楚澈,又看了看花朩蕾,“好多了,让二哥见笑了!”是谁找回的蕾蕾?二哥跟蕾蕾是怎样遇到的?一个个问题在楚漓脑海里形成,并挥之不去。
“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北月国那边这几天还没什么动静,你就好好养着吧!我已经派人去他们内部打探了”楚澈说完,在楚漓肩上拍了拍,转身就走了,自始至终看都没看花朩蕾一眼。
花朩蕾心里苦笑了一下,看来,他还不是一般的厌烦她,无所谓,她又不稀罕!
楚漓等楚澈一走,就坐了起来,握住花朩蕾的手,“蕾蕾!你去了哪里?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楚漓原本是想狠狠的说她几句来着,可话出嘴后,他竟然发现,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
花朩蕾淡淡的笑了一下,“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你没发现而已!”
楚漓疼惜摸了摸她被已经有些干红了的脸:“傻丫头,你就这样看着我着急,也不出来见我一面?”以前多白多嫩的皮肤啊,这才几天就被风吹成这样了?
花朩蕾不好意思的笑了以下,“一开始想来见你来着,后来看到雪狼那种恶像,就没敢来!”雪狼,让你刚刚那样对我,这些不整你一把,你还真不知道姑奶奶几斤几量了?
花朩蕾不怀好意的想着雪狼吃瘪时的模样,才觉得刚刚受的气可算报回一点了。
说话间有个士兵送来了以些粥和小菜,花朩蕾忍着自己饿的咕咕叫的肚子,端起来,一口一口喂着楚漓。
这么久了,蕾蕾还是第一次这样对他,这一刻,楚漓觉得,他所有的付出都值了。
温馨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就有一个黑衣人从昨天花朩蕾进来的窗子里跃了进来,花朩蕾跟本没看清他是怎么进来的,当发现有人时,窗子已经合上了,且看不出一丝被人动过的痕迹,速度之快可想而知了。
楚漓不悦的皱起了眉,“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那样的声音,如从地狱里爬出来似的,冰冷,不还一丝温度。
黑衣人,紧忙俯下身,跪在原地:“属下鲁莽了!”
天啊!居然还是女人的声音,花朩蕾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是个极其自负的人,让她佩服的人很好,但刚刚那身手,那速度,真让她叫绝啊!
“什么事,说吧!”楚漓的语气好像缓和了很多,但依然能听出,他对她的出现,很不满意。
花朩蕾还在愣着神看地下跪着的那个黑衣人,怎料,楚漓竟道:“蕾蕾,我还没吃饱呢?”那口气,有着说不出的酸味,跟一个女人吃醋,他还真行。
黑衣女人蒙着面,什么也看不到,花朩蕾把粥递到楚漓嘴里时,还不忘回头瞅瞅。她心里想啊,哪一天背着楚漓一定要把这个女人挖过来,现在她的身边正好缺人手呢。
楚漓不悦的对着跪着的黑衣道:“快说吧!什么事,这么急?”
黑衣了抬起了脸,看了看花朩蕾犹豫了片刻,才道:“和国派遣出了一支先锋部队,正往漠北赶了过来!”
楚漓听完一震,果然不出他所料,北月国确实在等援兵,怪不得呢!他们现在就是要让大漓这面放松警惕,到时再跟和国合手,好一举拿下漠北,真是个不错的主意,扎扎鲁能在北月国二十几个皇子中稳坐太子之位数十年,绝非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