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我不也拥有鹰主一部分的灵魂吗?难道我就不会被反扼?”为什么?怪不得他最近最提永世不得超生,总提死,到现在她才意识到,楚漓对她的情竟已深至此,可以抛却性命,可以不管来世和今生,明知道她对他无情,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让她觉得对他有亏欠?“这是为什么?”
管家还想说什么,却被楚漓用脚尖封住了他的喉咙。
花朩蕾摇着头,在楚漓身后大声质问他:“楚漓,你在怕什么?究竟是怎么样的真像让你这么害怕?鹂鹰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原经为回京那天楚澈跟她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也就是快牌子,不过象征意义大了点,现在看来,不全是,似乎鹂鹰里面,还埋藏着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可楚漓为什么不告诉她?他宁愿自己去死,永世不得超生,都不愿让她知道?
在前世要是有人说让她永世不得超生,可能她会笑着接受,可现在,穿越了的她,还有信奉神明的古人,对坦然面对这样诅咒,需要何等的勇气,又是什么样的爱支撑着他如此义无反顾的?
楚漓根本没有理会花朩蕾的质问,他现在最怕,也最关心的就是这事,管家是怎么知道的?究竟还有谁知道?“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漓拎起管家脑前的衣服。这事只有他父王、师傅、还有雪狼知道,管家是怎么知道的?楚漓点开管家的穴道,狠狠的盯着他。
管家不带一丝停留的说出了早就预想好的说词,“老王爷早就交待好的。”
老王爷?花朩蕾真为他这笨拙的说词感到好笑,“老王爷是怎么交待的?管家不妨将当时的情景给我描述一下!”正好,她也想知道真像究竟是什么样的,很显然楚漓是不可能说的了,从他刚刚的行动上就能看出来了。
管家没料到花朩蕾会问细节,要是那里对不上口,这个花朩蕾不一定能发现,但主子定会听出一二的。
正在他焦急之时,不想竟传来了两个声音,同时制止了他。
楚漓怕蕾蕾知道真像,唯心的附和他,“不用说那么细了,父王确实来过这漠北!”
屋外雪狼急急赶了过来,“不用问了,是我告诉他的,而且那日引开主子的人也是我。”
雪狼的一句话,不光惊呆了花朩蕾,更惊呆了楚漓。雪狼因为常年在雪上行走的缘故轻功了得,这是楚漓早就知道的事,但他从来没想过雪狼会背着他干这种事,“说,这是为了什么?”楚漓的低吼里,透露出丝丝心伤。
都是他最信任的人啊?都是他最得意的手下啊?怎么就不理解他那点想为蕾蕾做点事的心?怎么就不明白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代表什么?
雪狼硬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主子,手下怎能看着你往深渊里跳啊!”雪狼硬朗的脸上已经有了泪痕。
花朩蕾看着在她面前大秀忠良的主仆三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怪不得雪狼一直跟她杠着来呢,怪不得第一天来这里管家就给她摆了一道,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什么意思?在逼迫她?让她离开楚漓?想让她死,好让楚漓得到他们说的那一魂一魄,冷笑了一声,“不用演了,楚漓我欠你一个人情,说吧,想让我怎么个死法!”
她明明知道这一定不是楚漓的意思,但说出的话,却刻薄无情,句句直戳楚漓的要害。
雪狼、楚漓还有管家,都诧异的看上了花朩蕾。
怎么让她猜对了?楚漓是想用死来成全她吧?而雪狼和管家却想让她来成全楚漓,对不对?她在他们三人的眼里读出了诧异,没想到她会这么痛快吧?
“蕾蕾你胡说什么?”楚漓最不愿听到花朩蕾说出那个死字了,蕾蕾误解了他,他怎么会让她去死呢?即便是不情愿的付出他都不舍,更何况是死了?
习惯性的过去抱她,却被她推了开来。
“不过戏演完之前,我还有个问题,是谁每晚都将韵儿的手绑在冰上的?我看过她的手,已经冻的不像样了!”三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想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似的,“别告诉我你们都不知道!”
“什么把手绑在冰上,花朩蕾你太小瞧主子了!”雪狼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丫的这女人是什么意思?他们都是堂堂男子汉,欺凌妇女的事,何时干过?
雪狼虽粗犷,但绝对够仗义,这样的事,他应该是不屑的;管家她不了解,但应该犯不着跟楚漓的女人过不去,楚漓呢?花朩蕾再一次看上了楚漓,他正皱着眉在冥想什么。
要是以前,花朩蕾定会第一个怀疑他的,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才明白,楚漓以前所表现出来的坏,都是一种保护色,他对雪狼那种兄弟情,他对以前跟过他的女人那些物质上的回馈,都是一个极恶之人,所不可能做的,这些她都看在眼里。
花朩蕾又一次将目光放到了绣房师傅身上,“是你?对不对?”
绣房师傅,一听花朩蕾又将矛头指向了他,吓得着已经开始浑身颤抖了,这个丫头绝不是好惹的,单从她刚才说的那些折磨人的方法,就知道心有多狠了,“不,不是小人!”
“那你可曾对韵儿做过苟且之事?”花朩蕾一想起他看她时猥亵的眼,就像现在活剥了他的皮,肮脏的男人,永远都有下身在支配!
绣房师傅颤抖的吱吱喔喔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看来这个畜生真是玷污了韵儿,怪不得她看到他时会怕,怪不得韵儿的神志会失常。天天面对这样一个老男人,不疯才怪呢?
楚漓像是听出了门道,一脚踩到绣房师傅支在地上的手上,咬着牙用力在他指尖是碾了几下,“说,你都对韵儿做过什么?”
他想起来了,那日下人们将韵儿的尸体抬回来时,她的手确实红肿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