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朩蕾被她盯得浑身都像她刚刚说的,像有东西在身上爬,不自然的缩了缩手,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每晚都会被人把人栓到冰上?会是谁?几乎不用想就知道了。
“那个男人,天天折磨我,你知道吗?”韵儿的脸又有刚刚的阴暗变成了痛苦,眉头都纠结到了一起。
这个时候花朩蕾完全可以判定韵儿的神志已经不清了,她好像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不知那来的勇气,花朩蕾扳住韵儿的双肩,“告诉我是不是楚漓?”她不能想象这样的伤害,那个对她万般柔情的男人,转过身来对一个弱女子做这样残忍的事。
“漓?漓,你在哪?”韵儿好像对楚漓的名字格外敏感。
“韵儿,告诉我,这是怎么会事?”花朩蕾用力的晃着韵儿的身子,想让她清醒过来。
“不用问了,她不会说的!”
一个男人的声音。
花朩蕾马上转过头,看向了他,四五十来岁的模样,个子不高,一身灰衣,长着一双卧蚕眉,眼睛很小,却贼光闭闭,看到他的眼,花朩蕾想起了一个成语——贼眉鼠眼,对就是这种感觉。
韵儿的身体在听到男人的话时明显抖动了起来,男人阴笑着走了过来,从花朩蕾手中抢过韵儿,横抱起了她,没再说一句话,就走了。
留下花朩蕾一个人,木胀的站在那,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就连楚漓是何时回来的她都不知道。
“蕾蕾,怎么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了?”
楚漓追出了很远,都没追到人,而且那人的轻功似乎远远在他之上,却不走远,每每在他快追上时,就又跑了开,追了一会儿,楚漓突然意识到了,这个人只是想引开他。
调虎离山!这四个字在脑海里一浮现,就惊了他一身冷汗,难道楚邪已经找过来了?
急速转头,等回到院子里,看到蕾蕾完好的站在那时,他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真好,蕾蕾还在;真好蕾蕾没受伤。
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却发现,她的脸,她的手,她整个人都是冰凉的,“蕾蕾!你在院子里站了多久?”心疼的将她的手,插到衣服里,夹在腋下,双手捧住她冻红了的双脸。
“楚漓告诉我你都对那个韵儿做了什么?”上次韵儿来找她,她只当是一个不甘被抛弃了的弃妇,想要到她面前耀武扬威,所以她羞辱了她,留下了她。今天看来,事情玩不至这样,难道是她错了,留下她,却害了她。
“韵儿?”楚漓皱起了眉头,韵儿怎么了?不是分到了绣房吗?难道她又来找她的麻烦了?
“她又来找你了?”楚漓的脸已经挂满了阴霾,贪婪的女人,他必不会轻饶了她。
“对她来了,这次我感谢她能来找我,不然我怎么能知道你这么残忍呢?她再怎么不对,也曾经是你的女人,为什么要那样对她?不爱了,分开就好,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折磨?楚漓真的难以想像那个女人都对蕾蕾说了什么,她平时不就是喜欢刺绣吗?他不过是将她放到了绣房,就叫折磨了,看来还真是小姐生活过惯了,到忘了自己究竟是谁了。
“蕾蕾先回屋去!”说着就将花朩蕾送到了屋里。
咣当!一声音关上了房门,花朩蕾再出来时,楚漓人已经没有踪影。
楚漓气冲冲的去了绣房,别的事他都可以忍,唯独伤害蕾蕾的事,他一点也不能姑息,否则平日里他不在时蕾蕾还不被他们这些下人给欺负死?
他最清楚这些个下人的计量了,他还不是世子时,受尽了这样的欺凌,蕾蕾绝不对再受。
又是咣当一声,绣房的门被踢开了,里面的女人,吓的尖叫了数声,楚漓扫了一眼,只有几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还有一个老师傅,跟本没有韵儿,“韵儿呢?”楚漓对着那个老师傅问了一声。
老师傅贼鼠一样的眼里,盛满了献媚一样虚伪的笑,“回主子,韵儿姑娘一早上说不舒服,没过来。”
噢!还真是主子生活过惯了,“马上把她给我找过来?”
老师傅刚要走,楚漓就叫住了他,“等等,让管家也一起过来!。”
老师傅应了一问,转过了身,转身后的他,露出了一脸的贼笑,步履轻盈的走远了。
而楚漓,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那里注意到了这些。只是坐在那里,冷着脸什么也不说,屋里剩下的几个小丫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屋子里静到骇人。
花朩蕾跟着跑了出来,她怕楚漓再伤害韵儿,做为女人,她同情韵儿,同样也痛恨楚漓,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已经抛弃了的女人,如果当时,她不邪恶的将韵儿留下下来,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她茫然的跑,见人就问韵儿在哪?一路跌跌撞撞,总算跑到了下人们说的绣房。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刚刚还出现在她面前的韵儿,这时僵硬的躺在地方,脖子上一边黑紫的勒痕,触目惊心。
屋子里站了很多人,男的女的,她什么也没看清,只是摇着头,后退着。她又错了,也许不告诉楚漓韵儿来找过她,韵儿就不会死了,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以前,在前世,她也曾逼迫自己的竞争对手,也曾让他们无路可走,可曾有人因此而自杀,但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因为韵儿在她眼里,根本就没有反抗能力,她是不忍重负才想死的吧?
这样的场足够她一生警醒自己了,楚漓这个男人,她永远都接受不了。
转身,疯一样跑了回去,想逃,却无路,现在她就像金丝雀一样,被楚漓圈养着,华丽却不真实。
楚漓在花朩蕾转身时看到了她,退出去,想解释。蕾蕾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是他杀了韵儿。
花朩蕾回到院里,一道一道将门锁了起来,最后,自己一个人窝到了床里。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她真的难以想像那样温柔的楚漓,转过身来这样对她时,她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