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的声音。
花朩蕾好事的回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韵儿,装,我到要看看你还要怎么装下去。
韵儿哭着爬到楚漓的脚下,抱住了他的腿,“韵儿离不开,韵儿哪都不去,韵儿只要留在漓身边,那怕是远远的看上你一眼就好了。”
花朩蕾着那张梨花带雨脸,拍了几下手,那一个痴女。
韵儿听到掌声,看了看花朩蕾,竟又爬到了她这里,拉住她大衣的一角,“花姐姐,韵儿知道不该出现在你面前,你打我吧,你再打我吧,只要能让韵儿能留下下,就是做牛做马韵儿都愿意。”
精彩,真是太精彩了,只是这样的镜头太狗血了,能不能再多点创意?
花朩蕾好笑的看着地下的这个女人,笑了笑,不客气的往她脸上丢了一巴掌。楚漓和那个韵儿,都错愕在了当场,花朩蕾趁着他们两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空档,又在韵儿另半边脸上甩了一巴掌。
韵儿捂着脸,哭着道:“你为什么打我?”说完还楚楚可怜的看了看楚漓。
楚漓刚整张脸都笑成花了,蕾蕾看到他以前的女人,有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对他也有点动心了?
花朩蕾笑着弯下腰,摸了摸刚刚打过的地方,“第一下是补给你的,你刚刚话里话外不是说我打你了吗?好,我就依你愿补给你;第二下,是你自己求来的,你说只要让你留下下怎么都行,那好,我打了你,你可以留下来了,反正我很无聊,找个人斗斗我求之不得。”
韵儿的脸虽着花朩蕾的话,越变越白,最后,竟成了惨白。
自从那天打韵儿的事发生了以后,楚漓每天腻在花朩蕾这里的时间更长了,而且即便是楚漓走了,那些个丫环老妈子也都开始恭敬的伺候她了,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她花朩蕾的时代到了。
花朩蕾坐在窗前,看着小红给她发来的情报久久不能言语。
京城里传来的消息,皇上要她死,而且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想不到就因为一次小小的反抗,楚邪竟恨她至此。
既然早晚都是你死我活的事,那就先让她送他去西天吧!
狠狠的搓揉了几下手里的纸条,放进嘴里一口吞了进去。没有碎纸机的时代,就只有肚子里最安全了。
看了看桌上楚漓让人拿过来的帐本,哈哈!真不拿她当外人了,想让她当家作主母?楚漓也太自信了,她花朩蕾作事,向来都是凭心情,不过还好,对楚漓她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反感了,但离爱,还远了那么一点。
推开桌上的帐本,取出鸡毛笔,细细的写了几个字,放进小筒子里,绑到鸽子的腿上,放了出去。
楚漓的书房里,雪狼看了看窗外,“主子,用不用抓回来?”
楚漓顿了顿正在写字的手,也向窗外看了看,蕾蕾最近跟那边的人联系频多了,这个月都第几次了?他也记不清了,“不用,以后她的事,不用再派人盯着了。”
楚漓说完低下了头,继续在宣纸上写着什么。
雪狼看着他躲了一下脚,“主子,你身上的鹰印要等到什么时候解?这样等着也不是办法,难道非要等到反扼的那天?”
楚漓不喜的抬起头,看了看雪狼,眼里寒光闭闭,“这件事,以后不许再提了,要是蕾蕾知道了,我唯你是问!”
雪狼气极了,跺脚就走,“你不急,老子急个猴?”说完,转身就走。
出去后,还是觉得不解气,使劲在门口的一颗树上狠狠蹄了一脚,“嘎巴”一声,树应声而倒,“反正反扼那天疼的是你,又不是老子。”
雪狼只觉得,满肚子的痛无处宣泄,他跨上马,用力一夹马腹,箭一样飞了出去。
五年前,北月国犯境时,雪狼是这边城的太守,当年楚邪为了能顺利登基,请命亲自挂帅,从没上过战场的楚邪,不听劝阻执意夜袭月营,正中敌人埋伏,九死一生回来后,反而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了雪狼身上,皇上当时就下旨就地处决他,要不是楚漓暗中救了他,还提前将他的妻儿接了出来,他这一家,早就去见阎王了。
雪狼狠楚邪,不光是因为,他陷害过自己,更重要的是,他对边关军饷的克扣,对百姓的置之不理。他现在虽不在边防上了,但每每看到愉愉找来的兄弟衣着淡薄,他就会打心眼里恨这个皇帝,他常年在这极寒之地,太了解这里的苦了,食不果腹,衣不能暖,要的不公仅仅是弟兄们的命,要的是大漓的命啊!
主子之所以将他们这支队伍放在这里,一是为了保全大漓,二是为了保全自己,怎料这样的好心,那个狗皇帝不仅不领情,还常常来打压他们,真应了那句话,不是民要反,是官逼民反。
这样的皇帝不反,还等什么?只是主子身上的鹰印……雪狼越想越恨,高高的抬起手,重重的将马鞭打到了马背上。
雪狼走后,楚漓握着笔的手,停滞在了原处,再也下不去笔了,雪狼的心,他何尝不知,只是蕾蕾的心一天不在他身上,他就一天也不能伤害她,哪怕痛死,哪怕最后永世不得超生,他都不会去伤害她。皇位算什么,如果以伤害蕾蕾为代价,他宁可不要。
想到她,楚漓的整个心都暖了,自从天天拥她入眠后,他的心就不痛了,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天天看着她,天天拥着她,就够了,他是个被诅咒了人,能拥有这些,已经知足了。
突然,他觉得很想看看她,这样的心一担起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放下手里的笔,急匆匆的就去了。
她正坐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连他进来了都不知道。
这样的寒冬,穿这么少,这个女人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呢?楚漓走到床边,拿起一件大衣,轻轻的披到了花朩蕾肩上。
花朩蕾突然惊醒,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发现是楚漓后,又坐了回去,“进来了怎么也没个动静?想吓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