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点了点头,转向花老将军处,“花将军,既然小姐到了,不如我们就宣旨吧!”
花老将军客气的点了点头,做了个手式道:“王爷请!”
楚澈起身,走至正堂中央,潇洒的打开卷轴,嗓音浑厚的说道:“圣旨道!”
所有的人,应声跪地,这次花朩蕾也没有例外。
楚澈扫视了一圈,方才宣读道:“花氏独女花朩蕾,在抗击盐慌中,大义凛然,为朕分忧,特封为漓国第一女,另,念及定都王屡立军功,至今未娶,现将花朩蕾独女朩蕾指婚给定都王为妃,钦此!”
花朩蕾听完圣旨,大声回道:“请皇上恩典!”虔诚的跪拜了一下,才起身接旨。
眉眼带笑的看了看楚澈,他则表现平平,顿时,花朩蕾觉得,犹如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
“王爷好像对这道旨意并不满意?”
花朩蕾的直截了当,让楚澈难以回复,能娶到蕾蕾他是何其有幸啊,只是,附带了条件的嫁娶他宁愿不要,用她的一生换来的短暂幸福,他何其忍心。
强绷紧了脸,不让一丝伤悲从他的眼神里泄漏,蕾蕾是应该长年百岁的,蕾蕾是应该快乐一生的,不能因为他,毁了蕾蕾的一生。
“圣旨如山,没什么满不满意的!”
花朩蕾恨透了楚澈这种满不在乎的表情,狠狠的道:“楚澈,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永远也别来求我。”
花朩蕾说完,甩袖就走。不走还等什么,难道让这个男人嘲笑她的痴情?还是看他那张不情愿的脸?前世的她视男人如玩物,这世,终于让她尝到了苦果。可是她不甘心,他楚澈算什么,不就是世袭下来的贵族,凭什么来鄙夷她,她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难道,还不足以引起他的尊重?
第一次,她气愤的将满屋子的东西摔了个遍;第一次,她自残似的在手上烫了一个印记,告诉自己,这是她第一次求而不得的,她势必要楚澈反过来求她下嫁;第一次,她为情流下了伤心的泪。
哭过了,醉过了,她的斗志更高涨了,因为在她的字典里没有认输这个词。
第一日,叫来阿青,让他把手里没有出徒的乞儿,都放到了街上,见店就进,见能吃的就吃,见能用的就拿。
第二日,让阿青着着银两,去城南的窑坑里,找来最邋遢的乞丐,让他们去城里最高档的饭店吃饭。结果,乞丐付了钱还挨了打,成群去了府衙,都要告状。
第三日,指示阿青带着那些个乞丐去了京城里最大的青楼,坐在大厅里找来几个姑娘作陪,结果,将青楼里的客人吓跑了一大半,整整十日,无人敢再去那家青楼了,老鸨把那些乞丐告到了府衙,第四日,阿青从城外带来了大量的难民和乞丐,在城里中央大街上,放粮施舍,造成交通堵塞,将下早朝的高管通通堵到了皇宫外,回不了家。
楚澈坐在家里,听着下人报来的壮壮撼人事迹,长长叹了一口气,蕾蕾,你因何就不知道知难而退呢?
第五日,京城里的盐庄突然开仓放盐,城中居民闻风,无一例外,都去抢盐了。结果,近百家被盗,搞的衙门里,一时间竟人满为患。
第六日,不等尚书府开门,楚澈便带着聘礼等在了门外。
前厅,花朩蕾,花老将军,还有楚澈,心里各怀鬼胎,端着茶都只笑不说。
最后还是楚澈耐不住了,先说了出来,“近日京城里事多,误了上门来送聘礼的时日还请将军见谅。”
花老将军笑得一副好说话的样子,但往女儿这边看了看,女儿还寒着一张脸,当即收回了笑,强做严肃的对楚澈道:“王爷虽说日理万机,可这婚是皇上指下来的,托了这些时日还是欠妥……”
楚澈不等花老将军说完,忙点头道:“将军说的对!是小王欠考虑了,下不为例!”
花老将军,又看看了花朩蕾,只见她的脸色更黑了,花老将军一时拿不准蕾蕾的意思,试探的问道:“蕾蕾,王爷也确实工事繁忙,你看要不今天就先把成亲的日子定了?”
花朩蕾朝爹爹笑了一下,转过头来时,笑容又全隐没有,“蕾蕾又不急嫁,既然王爷有比成亲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再推推吧,我有的是时间和精力等下去。”
楚澈对花朩蕾真是没辙了,不娶,看来她是不会罢休的,只是娶了又能如何,按皇兄的意思,让她终身无儿无女,受尽欺凌?他办不到;他更不能任由皇兄来处置了,那样蕾蕾会更危险。皇兄绝容不下一个逼迫他之人,潇洒幸福的生活着的,抛开这一层不说,光凭她是鹰王再世,就足上让皇兄下毒手了,蕾蕾交出鹂鹰之日必会是她的死期。
楚澈费劲心思想双全,不仅不得法,还要面对蕾蕾一轮又一轮的刁难。
“蕾蕾错了,澈想明白了,什么事再大也大不过本王娶妃,不如就定到下月初六吧?我来前看了,是个好日子。”
进来这么长时间了,在花朩蕾听来,只有这句还算中听,心中不免得意的笑了两声,“这事还是爹爹拿主意吧,女儿全听爹爹的就是了!”
花老将军见女儿这里松了口,忙赔笑着,对楚澈道:“那就依王爷的吧,就下月初六。”
第一回合的较量,就这样,以花朩蕾小胜结局了。接下来的日子,整个尚书府都为了这次亲事忙了起来,反到是她,被闲了下来。
无事时,带着小红往城外,想再去看看第一次跟楚澈见面的地方,不承想竟当街碰到了鞠眉秀,她身后的两个丫头手里都拿着一个红色的小包袱,想来是上街采购新婚的物品了吧?她与楚漓的婚事定到了下月初八,与她只差了两天。
“妹妹,还置办喜货了?”花朩蕾热切的迎了上来。
没想到,鞠眉秀竟拨开了她的手,竟自走了过去,身后的两个丫头,从她身边走过时,还白了她一眼,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