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某还有藕粉未吃,就不打搅各位了!”说完转身就走。
花朩蕾关于定都王的话一出,只见屋里的四个男人,楚漓爽快的笑了起来,楚澈则满脸无奈,柳衣白是震惊,只有楚邪,难以置信的看着楚澈。
花朩蕾的话,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恰到好处的埋到了楚邪和楚澈之间。
小红的出现,一下子帮花朩蕾想通了她昨晚百思不解的问题,纪云是皇帝楚邪的人,所以楚澈当时才用假声吧?小红之所以会晚到,是因为她分身去通知楚漓了吧?至于楚漓,他自然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了,因为这些人最终的目的就是他。
柳衣白看了看楚邪,道:“蕾蕾一个人出门,衣白不放心,失陪了。”
楚邪点了点头,柳衣白方才转身离开。
屋里剩下的三个男人,楚漓看好戏似的在楚邪和楚澈身上流转着;楚澈,一脸坦荡,继续喝茶,只是嘴角嗿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像是在笑花朩蕾的大胆,又似是在笑,他的多此一举。只有楚邪黑着一张脸,压抑着心里的愤恨。
楚漓知道,这个时候他最好撤离,只有他走了,另外的两个才可能打起来。
“漓也还没吃早饭呢?失陪了”经过楚澈身边时,一只手状似无意的在楚澈肩上拍了拍。
屋里留下楚邪的楚澈,楚澈面不改色的喝着茶,似乎并没将刚才花朩蕾的话进耳里。
“你不打算跟朕解释一下吗?”
楚邪用一个皇帝的口吻问楚澈。
楚澈知道,这代表什么,然而他并不想解释太多,救她,是出于的本能,如同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做。
“别告诉我你真的看上那丫头了?之前朕可是想许给你的,可你不要!”
楚澈看上了楚邪,正式的,不带一丝玩世不恭的看着楚邪,“如果,你现在还要把她指给我,我还是不要。”
“为什么?”楚邪,几乎在楚澈话音刚落就问出了口。
楚澈想了想昨晚的那个吻,虽然隔着纱,也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稚嫩,也能嗅到她身上那种能令他全身疯狂的少女独有的体香,多么美的女人啊,可惜他不配。
楚澈脸上的笑,渐渐的由甜美转成了苦涩,为什么?他还来问他,是谁在驱逐鞑虏后派了一个太监过去,收了他的兵权的?又是谁在平了反军后,赐他成百美人的?
他还敢要她吗?娶她进门后,让她看着皇兄天天往府里塞美人?让她伤尽心?还是看着老将军拼尽一生换来的军威再一次被践踏?如果真是这样,他宁愿不娶她,不要她。
“因为不爱!”违心的话,是会伤人,但伤的却是自己。
自从初次见面,只有一瞥,他就再也忘不了了,这能说不爱吗?怕她被皇兄发现,冒死下楼去通知她,还不惜将皇兄的行踪透露给楚漓,这能说不爱吗?接下楚漓的请贴后,他刻意关注,并用了一夜的时间去准备第二日如何相见,这能说不爱吗?听说了鹂鹰在楚漓这里现世后,他一夜未眠,为谁?现在置身江南,又是为了谁?
说完后,楚澈闭上了眼,与花朩蕾想见的每一幕,都像幻灯片一样,在他脑海里闭过,久久挥之不去。
再度睁开眼时,他的眼里没有柔情,没有悲伤,只有坚定到冰冷的意志,只有父皇临死前的嘱托:保住这脉江山。
“最好不爱,真要让朕查出她于楚漓有勾结,定不会留得她!”
“我已经查过了,鹂鹰地确不在她那,而且她跟楚漓只是生意上的接触,这一点皇兄不是查的比我还清吗?”楚澈坦然的看着楚邪,心想,他能为她做的,也许就这些了。以后,希望她自己能把握好。
楚漓从西施藕粉走出来以后,朝着花朩蕾的方向快走了几步,赶了上来,“蕾蕾今天真是爽快!能让定都王吃瘪人不多。”
花朩蕾这个时候不想与他纠缠,回首瞪了楚漓一眼,继续往前走。
今天真是时运不济,一大早出来,就碰上这么一群人,到现在身后还跟着两甩不掉的尾巴。
柳衣白看了看后跟上来的楚漓,语气平白,却伤人至深得说道:“衣白刚刚碍于皇上的面,还没向世子道喜呢!离京前听父亲大人说,世子马上要迎娶鞠丞相之女为正妃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柳衣白说这话是,故意提高了声调,让走在前面的花朩蕾想不听到都不行。
楚漓假笑一下,学着柳衣白的腔调,“柳兄真是愿意捕风捉影,难不道月前你没听说,我与蕾蕾已私定终身了吗?”
花朩蕾听了楚漓无中生有的话,气极,转身,狠狠的瞪了楚漓一眼,“给我滚远点!”这会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柳衣白依然笑的风清云淡,“楚世子这终身好像还没订牢啊?”
花朩蕾从未见过柳衣白如此凌厉的一面,今天,针对楚漓时,他字字都夹枪带棍,句句直戳楚漓痛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楚漓无所谓的笑了笑,眼里因两次交锋,聚起了备战时才有兴奋,眼仁流转处,泄漏出了一丝狡黠,“柳兄说的真对啊!不如这样,漓先随了蕾蕾叫你一声表哥,请表哥代漓给蕾说一声,漓今生的正妃,非她花朩蕾不娶,如何?”楚漓这句话,看似是说给柳衣白听,实则是说给花朩蕾的。
花朩蕾这个时候也不免回头瞅了瞅柳衣白,她到看看,这种情况,高雅如柳衣白,要如何应对楚漓的泼皮。
只见柳衣白,嘲讽一笑,“皇上的圣旨,回去以后怕就要下下去了吧!”挑衅似的看了看楚漓,难不成他还会抗旨?柳衣白知道皇帝用这招,就是想逼楚漓反,这个时候,只要楚漓先反了,他们才有胜算,否则到了临近冬天的时候,楚漓气候成熟,再加上北方诸国来犯,他们还那有胜算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