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就翻身进了宫墙里。地牢里,楚澈被不客气的推了下去,他身上的几个大穴已经被点上了,浑身无力,就连这几步走起来都举步艰难,哈哈,现在他还不能落到楚邪的手里,想不到他为了皇兄戎马数年,竟最后惨遭这个的待遇,蕾蕾到现在名义上还是他的王妃,皇兄竟不顾伦理,不顾开下人的悠悠之口,公然抢了过来,这样的皇兄太让他失望了。
以前,哨卡之间的间隔也极短,即便皇兄做的再荒唐,即便他再心狠,对于朝政,对于手足,总还有那么点顾忌,现在,在武林中,皇兄竟连这最后一丝底线都丢了。
只是苦了蕾蕾,曾经他伤她那样深,他眼睁睁的看着她欣喜的代嫁,看着她为他穿上嫁衣,又用那样的方式在同一天,让她脱了下来。
现在她的心总算又敞开了,楚漓对她那样好,到了晚上,他希望看到他们幸福,可皇兄竟不顾这所有的一切,不顾楚漓在边关拼了命的厮杀,公然挑衅楚漓的最低底线,这样的皇兄太让他失望了。
进宫前楚漓的话,到现在还犹在耳边,“二哥,能顺利过去的几率几乎为零。
转了数圈后,我知道我现在就举兵前来,你肯定会不服气,你一定还对当今的皇帝报有希望,我给你机会,让你再去试试,如果你能带蕾蕾出来,皇宫里的守卫尤其严,我发誓,这一生我都不会再有反心,而且我会带着蕾蕾远走他乡,决不在京城露一面。但是,如果蕾蕾你带不回来,就别再跟我谈鹂鹰,谈反扼,蕾蕾一天不逃出皇宫,还有什么永世不得超生的事了,即便是死,遍是永世无法再与蕾蕾擦肩,我也要平了这皇宫,救出蕾蕾!”
是啊!皇兄果然如楚漓所料,让他失望了,彻底的失望了。楚邪,既然你敢打蕾蕾的主意,就要做好承受他报复的打算。
父皇,除非靠轻功,这一生我注定要负您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我终究要负您了。
坐在蕾蕾小院的屋顶上,看着已经偏了的明月,让他的心如何能甘?
那种从心底产生的失望,使得他最终走向了楚漓,走向了于楚邪完全相反的路。
花朩蕾几乎是在地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白天稍好一点,她宫里的丫环们还没等过来,就听宫外嘈杂成了一片,在这处牢笼里她本就是个过客,所以只是往外看了看,并没有动身,她对这里的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
渐渐宫外的动静越来越大了,否则蕾蕾这一生就真要葬送到这里了。
不过,她宫里掌事的姑姑终究还是没忍住,打开了宫门,只见宫门外来回穿行的人,络绎不绝,且个个都行色匆匆。
掌事姑姑随手拉了一个,一问才知道,他还是放弃了,昨天夜里皇上和皇后宫里同时发现了可置人于死地的马钱子。
转身,没有回汝南王府,却朝着兵部尚书府的方向掠了过去。吓的她马上关上了门,这种事还是不打听的好,皇上皇后同时被下了毒,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楚漓跃出皇宫后,他想起了,曾经无数个夜里,他就坐在这里,整夜的守着她,听着她安稳的喘息声,蕾蕾,四周几乎几个几步就有一个明卫,他的蕾蕾,现在竟连见上一面都如此难了。沿着围墙走了几步,来到一楼大树下,打了一个响指,片刻功夫,就有一个黑衣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楚漓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交给了那个黑衣人,“这个,转眼看了看,让里面的人,下到到皇上和皇后吃的东西里,不一定要得手,但事情一定要闹的足够大!”
急匆匆的走了屋,“小主,您可听到了?”
花朩蕾看了看站在门外的姑姑,当然听到了,他就一天也不能轻意置自己与险地,这皇上,皇后宫里同时发现了毒药,必是有人想称她进宫的这个机会做点什么事,想必应该又是那个娘娘妃子争宠的伎俩,花朩蕾对这些,真是提不起一点兴趣,“听到了又如何,楚漓刚进了第一重门,干我们何事呢?姑姑最好还是当没听到的好!”
花朩蕾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翻了几页,却一个字也没看进眼里,这事其实细想起来,只有两种可能,一是皇后自己干的,三五个明卫之间就有一个暗卫。想要摸到后宫,好嫁祸给别人。试想要真是其它妃子干的,怎么会连同皇上都要一起下毒呢?二是楚漓干的,他可能想趁乱做点什么动作。一想到可能是楚漓干的,她的心里就有着说不出的欣喜,说不出的着急。
这里她真是呆够了,如果可以,她宁愿一辈子都不再进这皇宫半步。
外面的喧嚣声整整持续了一整天,就被阻隔上了,直到夜里,才稍好了一点,但外面安静了,她这里却乱了起来。
很好,楚漓看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也就能算个中等,轻轻笑了笑,明天大漓就热闹了。
先是皇后兴师动众的搬来了一大帮的人,看上去大都是皇上的妃子之类的,拥进了她的院里,皇后进来后,否则决不可能混进去。
楚漓的轻功,二话不说,就让人开搜了。
花朩蕾看着这出闹剧,心时只想笑,在前世,这种事她看到了,皇后定会想办法在她这时搜出点什么的,就此放弃,只有这样,她的目的才能达到,不是吗?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小公公,就拿着一包东西跑了过来,“娘娘您看,这是什么?”
花朩蕾斜眼瞥了一眼,在他们的空挡里穿行,是昨晚那个公公留给她,治嗓子的药。花朩蕾心里转了数转,难道,皇上的毒不是皇后下的?
想到这里,花朩蕾脸上渐渐有了一丝笑容。
“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坐在正坐上的皇后,威严的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