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天尘听后有丝不悦道:“既然有这等大事,众位卿家,为何不早日禀报?”
一旁的武将军道:“皇上,臣等府上粮食都是一年一购的,粮食没吃完是不会上街采购,这样,微臣等也不知道这溟月国已经粮食短缺了,照范丞相之言,恐怕在过两月臣等府上也会遭粮食短缺之灾。”
溟天尘好看的眉头,慢慢的皱起,烦恼道:“范丞相你可有查清是什么人干的。”
范丞相道:“皇上赎罪,微臣已经尽力了,最终还是没有查出到底是谁干的。”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众卿家可有良策。”
百官闻言,即刻下跪惊恐道:“臣等无能。”
溟天尘见状,温和的脸上泛起怒意道:“尔等如此无能,朕养你们何用,范丞相听命。”
“微臣在次。”
“朕命你前去天龙过走一趟,看看他国能否答应卖一些粮食给溟月国。”
“微臣领旨。”
“武将军听命,朕命你前去西凤国一趟,任务跟范丞相一样。”
“微臣领旨。”
“秦尚书听命,朕命你前去火国。”
“微臣领旨。”
“尔等即刻启程,快马加鞭,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带回来。”
“臣等遵旨。”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位且留步!”镇守见雪倾狂一行将要离开了,几步走上来,拱手道:“我看几位也是兴情中人,这样吧,邀请列位去寒舍,想必你等有所顾虑,不如到怡春楼小住吧。”
雪倾狂停下来,回头睥睨了一眼:“嗯,你叫我去哪,我就非得去么?”
镇守满脸堆笑:“不不不,那也是我们这座城镇中最好的休息场所了,贤弟住在那里,有吃有喝有玩,等我把‘客来悦’装修好后,当着你的面再砸一次,如何?”
雪倾狂就是那样的性子,你硬,她比你更硬,你讲理,她比你更讲理。她虽然不知镇守卖的什么药,但她才不管那么多哩:“好呀!就依你的,走吧!”
镇守指派几名跟班的在前面引路,一行人在南屏镇的大街上招摇过市,引得许多的观者。
约摸过了几条街,而且明显的越来越繁华,街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见最热闹的一个十字街中央,有一座五彩斑斓的楼庭,大门上挂一巨匾,一溜行书刚劲苍遒……怡春楼。
但见这楼:鹤立鸡群,高可接天,府视全镇,楼顶木塔,披金带银,在阳光下,金光四射,每层楼均有走廊,栏杆也是镂空饰物,或砧花,或雕草,情态生动,整座楼用红、蓝、绿、紫、黑五彩漆精心彩绘,就像是穿着华丽的贵妇人。
堂前大门,宽阔气派,大堂极宽敞,百十来人集聚也不显拥挤,大堂里侧各有一弯楼梯,蜿蜓而上,直通各楼层,每楼层里,栖身红尘女子若干。
大堂两面侧,又分出许多门路来,可去膳房用膳,可去后花园游玩,可去天然池沐浴,可去娱乐场赌博。
一看这派场,就知来此逍遥的,绝非等闲之人了。
雪倾狂、紫魅、阿洛等人昂首阔步地走了进去,精灵鬼却有点吃惊和好奇,要知道:他毕竟是乞讨出生的人啊,哪里来过这等美好的地方?哪里见过如此众多的美女?
久走江湖的独孤狼也是有些不自在,在他的生活里,每天也就是打打杀杀,见了这么多的烟花女子,连眼神都不知往哪里放了。
龙城小子仍然是带笑意,气宇轩昂,但双眼前视,也不敢左顾右盼,生怕与哪位美女的眼神相撞。
通先生虽然大半身都是在闹市鬻字的,但哪里真正走进过烟花柳巷啊。今天有此机会,顿感云里雾里,有些晕晕然、茫茫然、飘飘然了。
怡春楼的老鸨见了镇守大人陪了这伙人到来,知道有些来路,也不管他们衣着和模样,高声嚷道:“哟哟哟,各位爷……快快有请,姑娘们,快来招呼贵客。”
一群女子,或高或低,或胖或瘦,或白或黑,或穿红戴绿,或浓装艳抹,或扭怩作态,或搔头弄耳,悉数地嘻嘻哈哈地围上来,一时地,大堂上热闹非凡,真个有贵客临门之喜。
雪倾狂轻巧地挡开几位美女,微蹙双眉,径直向二楼走去,紧跟身后的紫魅也是冷冷地挡开热情的姑娘,只顾上楼。
精灵鬼此时却有些笨拙了,几位美女上来就抱住他,脸上脖子上全留下了红红的唇印,他晕乎乎地挣扎了几下,终于还是被姑娘们拥上了三楼。
独孤狼虽然有些定性,但毕竟是壮年汉子,很快就适应了环境,又见精灵鬼那般快活,也就忘记了道与不道了,嗷嗷地叫着,左拥右抱地跟着几位女子上了四楼。
通先生是不得志的书生,不如意的秀才,脑子里总有圣贤的教诲,加上年近五十,因此,虽然禁不住眼前的美色,但,也显得老成持重。
镇守见众人进了怡春楼,也不与雪倾狂等人打招呼,就离开了。他在加紧做下一步工作,他要下人尽快查清这伙人的来历。
雪倾狂的房间里,侍立着紫魅和龙城小子。奴仆端茶递水后,雪倾狂就不要一个仆人进来了。
紫魅道:“狂妃娘娘,先沐浴更衣吧,还回你的女儿装,省得那些青楼风尘玷污了你。”
雪倾狂道:“嗯,好啊!数日来,未曾洗漱清爽,你等出去吧,本宫自己料理便是。”
二人便出来,闭了门,守在门口。队洛和苗忠走了过来。
紫魅对他二人道:“你们更衣回房休息吧。”
阿洛拉基二人道:“遵命,但请两位警醒些,可能此地不太干净。”
半个时辰后,雪倾狂在房间里发话了:“你们也去找些吃的吧,本宫休息一会。”
紫魅答应过后,示意龙城小子用饭,自己独自守护,就这样,一个白天也就过去了。
夜晚的怡楼,显得分外的娇艳,满楼的红灯笼发出柔和的光芒,门外是熙熙攘攘的人流,门口有数个歌伎轻歌曼舞,招揽客人。大堂内人来人往,那些富家子弟,公子哥儿,吆三喝五,不可一世,喧嚣酣畅,叫嚷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