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个时辰没有见到狂儿了?八个时辰?十个时辰?不不不,八十年一百年也不止吧!
狂儿,你在哪里?两个无用的家伙,可恨的追命和闪电,你们怎么那般不小心啊?其他失误,朕可饶恕,偏偏丢了朕的最爱,你们就在天牢呆着吧,狂儿若是平安归来,并且没有少一根毫毛,朕就从轻治你俩,否则,把你俩五马分尸,也不解恨!
龙傲天啊!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是一个无情,嗜血,残暴,冰冷的人么?你不是至高无上的尊贵无比的神吗?你怎么也像一个小男孩似的焦急!
龙傲天躺在龙床上,辗转反侧,他本想努力赶走脑子里那个红发少女,可是,愈赶她,她愈是高傲地扬着头,噘着嘴,扭着腰,她那璀璨的双眼,似奢华的宝石,邪邪的傲笑,似天上的弯弯月,泼辣的举止,大方而不放荡,奔放而不轻浮。
一束晨光照了进来,龙傲慢天这才注意到天亮了。
几名恭候在外的老臣低声请奏道:“皇上,起驾早朝吧。”
龙傲天突然像听话的小男孩,坐起来,任由伺女们为他穿戴。
宫外
雪神帮里,好多人都起来了,却没有一人想出门行乞,也没有一人想马上就卖苦力挣钱,大伙儿都在盼一个人,盼她讲几句话,一睹她的风采。紫魅掐了掐时辰,算来,主子该醒了。
他们几人一夜未眠,只有精灵鬼在不住地打着呵欠。
独孤狼笑道:“精灵鬼,熬不过了吧?困就去睡。”
精灵鬼使劲揉了揉发涩的双眼:“我才不困哩,万一错过了主子示教,我不后悔死,才怪!”
“谁后悔死呀?”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来,那么微弱,却又那么高亢,那么甜美,却又那么清高。
在座的略略一惊,大家都惊喜地松了一口气。主子醒了!
床榻上的雪倾狂轻轻的闷哼了几声,就睁开了眼睛,她努力地坐起来,却没有一丝力气。
紫魅急忙道:“娘娘刚醒,身体尚弱,不能行动。”
“我这是在哪里?我怎么啦?”雪倾狂环顾四周,看见一帮衣衫褴缕的人,方才想起,“哦,对了,我是来看你们的。”
通先生激动得流泪:“是呀,主子,让您受苦了!”
龙城小子独孤狼等人也喜滋滋地:“主子安然无恙,小的们三生有幸啊!”
精灵鬼早就端来一碗粥,紫魅接过去,审视再三,才对狂妃道:“娘娘,先喝点粥吧。”
雪倾狂果然有些饿了,也不见她对谁客气,端起来就喝,虽没有燕窝那么美味,却也有稻米的醇香。原来,世间最好吃的并非是山珍海味,而是一种叫“饥饿”的东西!休息了一会,紫魅道:“禀报娘娘,你有一宵未能回宫,想来,皇上动怒了,我等将在劫难逃了。牺牲紫魅不足惜,牵连了追命闪电人等,在下于心不忍啊!”
雪倾狂这才想起昨日之事来。“他们在哪里?”
“回娘娘,追命闪电二人昨晚已回宫,但不知其后果了。”
“嗯,回去就得啦,罗索什么呀!”
“他俩虽回宫了,可是娘娘却在此啊!”
“谁叫他俩偷偷摸摸的跟踪我啦,受罚也是活该!”雪倾狂恢复了精神,又狂傲起来了,“跟踪本宫,就是不放心本宫,如此异已小人,活该!”
紫魅笑道:“娘娘息怒,他俩也是皇命不敢违呀!”
精灵鬼补了一句:“禀报主子,昨晚皇家军队,通城搜寻,或许与主子有关。”
雪倾狂嘴上那么说:其实心里也动了恻隐之心,好歹人家也是为咱好啊。万一龙傲天果真怪罪二人,岂不过份了?
想起龙傲天,雪倾狂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天生的霸气,圣神的天威,至高无上的权利,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一身深不可测诡异的武功,成就了无比尊贵的他。
因此,他比过去道上的任何一位帅哥都有魅力,自己虽然才二十岁,各色男子也见过不少,但像龙傲天这般的帅气、英俊、阳刚男儿,还真不多。他如果加害于追命闪电二人,说明他太在乎我了,这是好事啊!
可是,他是个无情,嗜血,残暴,冰冷的皇帝,他的思维,兴趣,爱好,追求与我相去甚远,与他在一起,本就是同床异梦,唉,还是不去想他吧。
雪倾狂躺在榻上休息了一会,站起来道:“好吧,你们快准备一下,本宫给大伙说几句,今天该返宫了。”
雪倾狂道:“……”
单说那几名俘虏,在雪神帮里吃饱喝足后,安安稳稳地睡到天明,他们预感到死期到来了,大凡临死的人,总会超乎寻常的平静,也许在他们的意识里,也不知自己死过多少回了,因此,死,对他们来说,早已麻木了。
何况这几人,本生就是在舔刀口上的血过日子的!因此,当大漠雪等人把他们押到大厅中间的土堆上时,个个昂头挺胸,没有一点畏惧感。
两千成员狂呼着:“杀了他们!”“杀死他们!”雪倾狂一望这几人的德性,想起自己受到的伤害,再加上眼前这帮人的狂呼乱叫,她那无敌黑腹,狂傲霸气又显现出来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伤我一根头发我便要了他的脑袋。”她足显高贵地说道:“有本事惹本宫,就得有勇气付出代价。”
下面又是一阵狂呼,许多人想拥上来动手,更多的人是想走近点看看美丽动人的主子。
这时,只见俘虏中一个黑高个子哇哇啦啦地叫起来,那神情既坚定,又委屈。却没有一人听懂他说什么。
紫魅认得就是他昨晚审问的那位,正想给雪倾狂解释一番,哪知雪倾狂却饶有兴趣地听那人说话。
那人见雪倾狂能听懂他的语言,好似见到了救星,更来劲了,唾沫四溅。
过了一会,雪倾狂对大伙说:“他是来自西凤国的。他是彝族。他说:我们杀了他后,希望把他的尸体按照彝族人习俗火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