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命本想再解释一下,谁知龙傲天听后,狂喝道:“侍卫军在哪里?拿下!打入天牢!”二人虽然武功高强,怎奈身处皇宫禁地,再者,过错在已,也只好甘心受罚。
天牢,在皇城郊外。追命二人连夜就被押至这里。虽是夜晚,但牢狱里仍无宁静。拷问声、辱骂声、喝斥声、哀叫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各色刑具发出的恐怖声交织在一起。围荡在整个狱区上空。
追命被五花大绑,闪电也带着沉重的脚镣,二人边走边看每个囚室的囚犯们。那些犯人都蓬头垢面,衣不掩体,面黄肌瘦,表情呆滞。侍卫军把追命二人交给狱卒胥吏,又吩咐一番,然后离去。
胥吏四十来岁,满脸横肉,杀气腾腾。他斜乜了追命一眼:“你就是追命?”
“报告官长,在下就是罪犯追命。”
闪电在一旁急急道:“报告官长,罪犯闪电前来报到。另外,官长,我的衣袋里有几锭细银,若不嫌弃,尽可拿去。”
胥吏正想发作,听了后面那话,脸上的横肉抖动了几下:“呵呵,算你懂事。”胥吏收了银物,仰头大声道:“来呀,押下去过堂,每人吃五十杀威棒,关入死牢。”
两旁的狱卒恶狼扑食一样冲了上来。追命一听,急了:“官长,在下这里也有银票一张,万望大人手下留情。”
胥吏一听有银票,脸上才放出光芒来:“唉呀,二位大人呀,让你们吃苦了。快,给二们松绑,今晚不用过堂了。”
追命闪电得了自由,随胥吏到了一间小屋,追命摸出银票:“官长笑纳,请通融兄弟二人则个。他日定当重谢。”
胥吏哈哈一笑:“二位是皇上近臣,偶染暇疵,误入我处。按理说在下应当厚待你们。只是皇命难违,只能委屈二位了。”
闪电道:“我等并非怕死之人,只是眼下寻人要紧,若狂妃娘娘真的遇难,我等万死无憾。”
胥吏道:“也是个理。好吧,你们不用尝棍棒之味,不必受皮肉之苦,暂时关入死牢,幸若狂妃娘娘平安,再奏请皇上赦免。”
追命道:“丢失娘娘,罪不可恕,官长还是依典而行吧,不然,丢下把柄,使你难堪。”胥吏没想到二人如此忠烈,想到自己的贪婪,脸上掠过一丝羞愧。于是收敛了凶相,“好吧,委屈二位了。”追命和闪电各吃得二十杀威棒,屁股早已血肉模糊,押入死牢后,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
话说紫魅回到雪神帮,乞丐们早已入睡,总坛室里还亮着灯,龙城小子、通先生一干人还坐在那里,榻上的狂妃娘娘仍然在熟睡之中。
众人见他回来了,都起身施礼。紫魅回了礼就急忙走近床榻:“她有什么情况吗?”独孤狼嗷嗷道:“主子倒睡得香,可害得我等不敢大意啊!恩侠有所不知,那些兄弟们回来,听说主子驾到,都争着想来一睹她的风姿,那场面可壮观了。”
“嗯?这么说:刚才这里挺热闹?”
紫魅有点不高兴。
通先生见状,忙笑道:“恩侠息怒,兄弟们也是一时好奇,再说一位天姿国色驾临丐帮,引起轰动也不为怪。”
龙城小子道:“所幸大家十分敬重主子,没有谁敢越雷池半步。”
大漠雪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替紫魅倒了一碗水送上来。
紫魅道:“各位,你们都是讲义气的,主子对大家有恩,大家也都爱戴她。今天就是来看望大家,才落得如此地步的。如果又有什么意外,你们想想。”
通先生道:“是啊,没有主子的慷慨,我们哪有这个大家庭啊!好在大家真的没有坏心眼。”
精灵鬼跳过来了,紫魅对他笑笑:“小家伙,辛苦了!”
“恩侠辛苦了,在下是应该做的,不足挂齿。”
望着眼前这帮衣衫破烂却义薄云天的汉子们,紫魅有些感动了。
已经误了回宫的时辰,紫魅反而不慌忙地给雪倾狂下解药了,他是施药行家,深知用药之道。刚才用了那苗人的药,狂妃没有醒来,要么是剂量不够,要么是解药不当,再说狂妃娘娘又不是本朝人氏,她从小吸收的营养,身体素质都不知道,因此,他需格外谨慎。于是,他再次审问那几名俘虏。
皇宫
龙盘殿,龙傲天颓然地躺在龙床上,天快亮了,他却一夜没能合眼。狂儿,狂儿,你在哪里?朕警告你多次了,外面风高浪险,你总是不信,现在好啦,生死不明。你在哪里啊!
宫女们悄无声息地侍候着,生怕丁点的马虎,招徕杀生之祸。
龙傲天啊!你这是怎么啦?你不是一个无情,嗜血,残暴,冰冷的人么?就为了一个女人而神不守舍?宫中,比她小的妙龄女孩子多的是,为什么为她而动心呢?她有倾国之貌不假,可是,她却聪慧狡黠,无敌黑腹,狂傲霸气啊!
其实,朕就是喜欢她的傲气,喜欢她的与众不同。这就好比天天吃山珍美味,吃腻口了,改吃一餐粗食野菜,反而有一种野性之味,一种自然之香,也许,这就是喜欢她的理由之一吧。
再者,朕之所以看重她,也不全是情感,作为一国之君,他的情感、婚姻、家庭以及社交等等,都会自觉不自觉地与政治联结起来的,狂儿虽然没有后台靠山,也没有军队与金钱,但她有独到的武器,有钳制他国的法宝,她脑子里有超前的知识与技能,只要从她身上学到一些未来的知识,那么,我朝的政治经济文化将会突飞猛进。
因此,她本身就是一支强大的军队,她本身就是一座金山。真奇怪,她在面前时,总是吵吵闹闹的,总是争争讲讲的,她不在,却静得要命,静得让人窒息,生活里没有了一丝激情。
道难这种感觉就是爱吗?一边让人牵肠挂肚,一边让人哭笑不得。
什么是爱啊?难道爱是雨后天边的彩霞,只可远观它的美丽而不可拿它在手上?拥它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