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最讨厌输钱了,另外我也非常讨厌人家扫我的兴致。她摸了摸怀中,似乎是全输光了,然后她对着身后的男子说,莫寒,身上带钱了没。
叫莫寒的男子微微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叠银票递给她,她看也没看,抽出一张扔木板上,买“单”。
哇!一千两,他有些心动的吞下口水,不过一想到面前这个女人他有些顾忌,不玩了,你拿一千两出来,我要是输了,拿什么陪你。
女人淡淡一笑,你瞎紧张啥,你会输么。
他陡然心惊,她是故意的,她早知道自己出千了,不玩了,不玩了。
那一直说话看起来很和善的男子听到了一手便盖在他收拾摊子的手上,那力道不容人家反抗,然后他对着他微微笑道,再陪我家老板玩一会吧,你看天色还早,也不急着收摊。
面上客气着,那手上的劲道却让他不得不屈服,他们这样一来一回又玩了几盘,就在玩到第十盘的时候,女子突然阻止他分子的手。然后扯开一抹霸气的笑容说到,好家伙,是个人才,愿意跟我去干大事业吗?有糖吃哦。
他一直听人家说罂粟花很美,可是却会让人上瘾,他不知道吃了罂粟的感觉是什么,也许就是他现在的感觉吧,然后他鬼使神差的点了头,签了合约。
然后,她说,有名字吗?
有。
叫什么?
六子。
那算什么名字,你的手法很快,就像风一样,就姓风吧,赌起来有种肃然的杀气,风萧夙。
后来她叫了他许多出千的手法,原来她才是各种好手,他有问过她,明知他一开始就出千了,为什么还不断的买单,她笑嘻嘻的回到,虽然她知道他在出千,也知道他的出千手法,可是一直没能看到他出千的过程,这然她很纠结,怕晚上回家睡不好觉。所以在第十次的时候,她终于看清楚了,觉得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就把他领回来了。
而且输了那么多银子,她又不好意思明目张胆的问他要回来,不显得她小气么,把人带回来,就是自己人了,那些输掉的银子基本就从他的年终分红里扣回来了。他就说为什么他第一年的分红就比莫寒他们的少,那个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每次吃的都跟猪一样,当然要多扣点伙食费了,这人太无耻了。
“想什么呢。”
风萧夙回神,淡淡一笑:“没什么,赌坊来了个客人,你去看看。”
“什么客人,你搞不定?”
“一来就包了最豪华的VIP房,出手很大方,赌坊输了很多钱了。”
“你也输了?”
风萧夙不自然的咳嗽一声,冷月眉头一挑,兴趣盎然:“有没有出千?”
“没看出来。”
“这年头光凭运气就能从头赢到尾的人确实不多,既然有空就去看看。”走过喧闹的大厅再穿过一个走廊就到了麦当赌坊特地为VIP客人准备的包间,里面的装潢彰显富贵,冷月说了来这里赌钱的都是有钱人,有钱人就一个俗字,大俗就是大雅,所以怎么奢华怎么整,而最尽头的就是那间超级豪华包间,至今为止除了他们本人会使用,还没有人大手笔的包下它。
风萧夙领头,开门,那个背她而坐的男人,一手撑着扶椅,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似是非常的无聊,那浑然天成的霸气不言而喻,即使背对着她,她依然能感受到他强烈的存在感,这个世界上让她有如此感觉的只有两人。
除了他还会是谁呢。
一男一女的对视,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深情?那是许久未见的爱人之间的感觉,仇恨?那是欠债不还的人之间的感觉?开心或者不开心?反正应该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周围一片安静,男子深邃的黑眸一片平静,身后站着一贯跟着的娃娃脸男人,对面的女子坐没坐相的将双脚翘起搁置在赌桌之上,无聊的磨这指甲。
“好久不见。”男子先开口。
“是很久了。”
“听说你病了。”
“托你的福吃嘛嘛香。”
“听说你离家出走了。”
“显而易见。”
“听说……”
冷月脸部抽筋:“东方,我说你好好的皇帝不当,改做情报科长了?还是改做娱记了,做小狗队的老大可是件没出息的事情,还是做皇帝舒服,别误入歧途啊。”
听到冷月的口中念出东方一次的时候,她身后的风萧夙眼眸有一丝闪动,看着东方无情的眼神提防很多。从老板的嘴里可以听书这个人就是南帝,之前就有两方人马不停的打听这里的事,他们一直以为只是因为忘忧谷势力日渐壮大所以招惹了两国朝廷的刺探,不过显然,跟老板脱不了关系。这个想法让他似乎不太开心,场面性的笑容有些微微的收敛。
还是那样胡言乱语,却带着清晰的逻辑让你感觉到她的冷嘲热讽,东方无情初见到她的那股浓浓的气愤慢慢平息,这个让他担心,让他思念,让他找了那么久的女人,竟然可以如此平静的坐到她的对面,直到那一声“东方”让他找回了一丝平静,原来自己还是因为太想念她了。
看到桌子上堆满的筹码,冷月撇撇嘴:“你赢的?”
“貌似如此。”
“有兴趣赌一把?”不把钱赢回来,心里总是憋屈着。即使是对面的男人也一样。
“也好。”东方无情维持着远来的姿势,“我不喜欢太复杂的玩意,赌大小吧,赢了你把钱全部拿走,输了你只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卖身葬父不干,杀夫弃子不干,学狗吃屎不干,白天裸奔不干,端茶倒水不干,伺候少爷不干,其他可以考虑。”
东方无情和轩辕皓一脸黑线,谁会要求人干这些,风萧夙看着对面的两人想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老板说话总有她的道理,这次的理由很简单,因为——她就让人干过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