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我是个贤良的主子,不喜欢太麻烦丫头的。
半个时辰后,一碗热腾腾的香菇粥放在冷月面前。
“香菇啊——”冷月哀怨的挤着眉头,“你不知道我对香菇过敏的吗?”
姷盈怒火刚起,冷月柔柔道:“我一吃香菇身上就会长小疹子,你知道我又喜欢往外面跑,要是让人家看到了——虽然我是个冷宫的美人,可是再不济也是个主子,要是人家看到了都认为我的丫鬟没照顾好我,我到是没关系,不过姷盈姐姐被人家说真的没关系的吗?”
姷盈咬牙切齿的端走了冷月面前的碗,半个时辰后,一碗炒饭放在冷月面前。
冷月眉头又一拧,状似很为难:“炒饭啊——可是我最近胃不太好,大夫说了不能吃这种生硬的饭,要是我在外面发了病,人家——”
“美人,你到底要吃什么?”姷盈用着她仅有的耐心。
冷月一低头,好似被老师批评的学生一样乖巧:“随便。”我是好主子,真的不想太麻烦你的。
姷盈一咬牙再一次端走她面前的饭,半个时辰后,一碗滚烫的白米粥放在冷月面前,冷月这回没发表什么意见,可是刚拿起勺子就“哎呦”一声甩在桌上:“好烫,那么烫怎么吃啊,姷盈姐,你帮我吹吹。”
看着冷月那张毫无诚意的脸,姷盈沉着脸把勺子拾起丢入碗里,碗里的米水因为她的动作溅撒出来:“美人,你存心找事!”
好久都没这么练过人了,不知道生疏了没有,冷月看着她的脸向她扯开一个大大的笑脸:“你还没笨的那么无可救药吗!”
“你——”
姷盈刚开口一个字,冷月腰中骤然抽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白鞭,一下就抽在她的背上,痛的她吐不出一个字来。
“你什么你,我是你主子,而且我喜欢人家叫我主子。”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看她这个主子多体谅下属,抽人还找看不到的地方抽,要是抽在脸上,估计小脸没法嫁人了。
“我——”姷盈的背上觉得生疼,那辫子看起来普普通通却比宫里刑房里的鞭子抽的更疼。
冷月手中的鞭子“啪”一下在同一个地方抽了下去,又准又狠,这一下,直接让姷盈跪倒在地,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我什么我,水儿教教她应该称自己什么?”冷月甩甩手笑嘻嘻的看向水儿,都怪路易斯把她的任务都做了,让她没有练手的机会,好久不用鞭子,用着手生。
一旁的水儿哪层见过这样的主子,早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结巴着:“奴——奴婢——”
冷月用鞭子抬起姷盈的下巴:“听见没有,是奴婢,奴婢就应该有奴婢的样子,我基本上是个非常好说话的人,别人不惹我,我也不太喜欢找人麻烦,不过要是有人搞不清状况,分不清形式,那也别怪我心狠手辣,知道我手上的鞭子是用什么做的?”
姷盈困难的摇摇头,此时冷月在她的眼中无疑是只笑面虎,那就在她脖子上端的手,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往下,掐住她的咽喉。
“啊——”伴随着姷盈凄厉的惨叫声,冷月手中的鞭子再一次落在同一个地方,姷盈气血翻腾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刚刚好在洒在冷月的鞭子上,妖艳的红和纯洁的白形成刺目的对比,水儿一下用双手捂着眼睛不敢去看那诡异的鞭子。
“对主子的问话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么?”
姷盈恐惧着那随时可能落下的鞭子,用着身体里最后一丝气力回到:“奴婢——不知——”
冷月好心的解答道:“是——人——皮——你摸摸看,那肌肤的纹理,多漂亮,呀,不过染上你的血了,怎么办?”看这小姑娘吓的,真可怜,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冷月从喉咙里发出的声音,还有那张笑的天真的脸,让姷盈的恐惧达到了顶点:“奴婢——奴婢马上擦干净——”
姷盈有气无力的忍着快决堤的眼泪,拼命着手上的动作,她从来没有这么恐惧过,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思考为什么冷美人会变成这个样子,因为鞭子上的血都无法擦干净,那诡异的触感,直让她恶心,胃里直泛着酸,可是她好心的主子并不想就那么放过她。
“看来是擦不干净了,不要擦了,其实我早想换一根了,看看这皮肤多白,多美啊,要是做成鞭子一定比这根更漂亮。”
姷盈朦胧着眼睛拼命的磕头,嘴里喃喃道:“主子,奴婢错了,真的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什么都听你的,求你放过奴婢吧。”水儿也早已吓的吐不出字来。
这话听的她心里面太舒服了,冷月终于良心发现放开了姷盈:“呵呵,骗你的,你真信?”她说过,她是个好主子,在现代她就一个良好公民,是人人眼中的白衣天使,不仅热爱祖国热爱党,每天坚持看中央新闻,党费每年都交,从来不偷税漏税。
冷月满意的点头,看两个小姑娘吓的不轻,在下去,非要给她按个迫害青少年的罪名,她虽然是“诺”组织的第一杀手,可是她的档案一生良好,这是大实话,因为她所有的任务路易斯都帮她完成了,路易斯说过她的手很美,她的鞭子使得很漂亮,这样的一双手不适合鲜血,所以这罪名她承担不起。
“下去吧,我想休息了。”目的达到,冷月懒懒的打了个呵欠,姷盈微微颤颤的起身,临走前还不安的看向冷月收起的鞭子,似乎想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人皮做的。
一踏出冷月的寝室,姷盈就昏倒了,水儿几乎是半拖半拉把她弄回房的,当她解开姷盈的衣服想要帮她清理下伤口时,那光洁的背上哪有一丝伤痕,可是姷盈吐血不假,那痛苦声几乎还在她耳畔,她突然觉得好冷,跑着出了姷盈的屋子。
同心医院顶楼黑丫丫一片的会议厅里,四周拉上了厚重的窗帘,只留下一个小缝隙,一缕阳光挣扎着透进窗内,形成一道微弱的光线。所有人正襟危坐,不为别的,只为这一星期一次的会议是由院长大人亲自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