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浓浓的、爽爽的感觉,像一杯陈年的老酒,让人深醉其中,欢愉无穷,更像一杯香醇的咖啡,让人飘逸朦胧,冷月张开眼睛,入眼的雪花飘入她的眼底,真美,白雪纷纷何所似,未若柳絮因风起,那么纯净的雪好久都不曾见过,如果可以她真想多吟唱几首诗来应景,如果不是她莫名其妙的躺在雪地里,那么她会更享受此刻阳光所带的温馨。
她的记忆停顿在那颗金色的珠子上,冷月保持着躺在雪地里的姿势,眼珠子转来转去,看着天空有些木讷。她好像只是在圣诞节那天晚上对天喊了句:“生活太TM无聊了。”然后手中的琉璃珠一闪人就到这里了,对了那颗琉璃珠呢?
“主子。”一个穿着花布棉袄的圆脸女孩向她跑来,看到躺在雪地的她惊呼一声,“主子你怎么在这,水儿找了你好久,我们快回去吧,被陈娘娘看到了,又要欺负我们了。”
主子?陈娘娘?这个梳着两个包子头的女孩是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越?冷月再次仰天大喊:“太TM欺负人了,不就问候了你妈,用的着把我扔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吗——”
“噗”冷月头顶树枝上的雪堆不堪重负一下落了冷月满口:“呸呸呸,行,你狠,我错了还不成。”错在没问候你爷爷。
水儿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她家主子不会是傻了吧,还有为什么冷美人穿的如此奇怪的衣服:“主子你穿的衣服怎么这么奇怪?”
“有吗?我跟你穿的不是一样的衣服。”打死也不承认,就忽悠你没看过皇帝的新装,“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好冷。”
“可是,美人——”
“水儿,我好冷,你想冻死我么?”冷月睁大了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水儿一瞧那无辜的眼神,一下忘了自己刚才纠结的问题:“是水儿想的不周到,美人我们这就回去。”
冷月一点也不犹豫就跟着水儿走了,她现在冷死了,管他这里是哪,有奶就是娘,谁给她温暖她就跟谁走,一路上冷月都没有多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当水儿在一栋偏僻的房子前站定,冷月脑袋已经浮现冷宫二字。
事实证明,冷月的眼力是绝对的好,那破旧的顶上冷宫两个字赫然在目,好吧她叫冷月,住的理所当然是冷宫,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丢开无聊的笑话,冷月随着水儿进了屋子,事实再一次证明,冷宫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冷。
“姷盈姐,你帮主子把衣服换了,我去打盆热水给主子洗脸。”水儿向着屋里正悠闲绣花的女子说道。
叫姷盈的女子眼睛都没有抬一下,讽刺道:“水儿,你别管她,没事老爱往外面跑,到头来还不苦了我们这些做丫头的,被陈妃抓了欺负只会哭着跑回来,你看人家暖阁的小采跟了玉贵妃多有福气,同样是丫鬟,为什么就我两那么命苦,什么人不好跟,跟个倒了后台的冷美人。”
“姷盈姐!”水儿出声制止,怕自己主子又受不了她的冷嘲热讽。
“怎么,说说还不成,再说了,我也没说错,他爹没犯事的时候就唯唯诺诺的,一起进来的玉小主早就是贵妃了,她连皇上的面都没见过,要不是皇上一直没有所出,那年太后着急,封所有小主一个美人,你以为她能是我们主子么,再说了冷尚书犯得是谋反罪,现在没弄个满门抄斩是皇上仁慈,害的我们两也跟着受罪,也就你还伺候着她。”姷盈冷冷一瞥,完全不把冷月当回事。
看来这冷美人不仅不受宠,爹还犯了法,估计永无翻身之日了,冷月看了眼桌子上的涂鸦,那是一张水墨画的女人,眼睛不大,鼻梁不挺,嘴唇不够性感,好吧,这张脸她看了好几十年了,这个冷妃跟她张的一样,难怪爸爸不疼,男人不爱的,而且依照国际穿越惯例这个冷妃要不就是也穿越了,要不就是失踪了,反正多半是回不来了,而很不幸的她冷月貌似就是顶替她的位子。
“阿嚏!”她好冷:“衣服在哪?我自己拿,这身衣服在穿着估计就要感冒了。”
“啊?在那。”以往姷盈这样的讽刺,美人哪回不哭的稀里哗啦的,可是为什么今天她好像根本不在意。
在衣柜里随便拿了一套衣服穿上,这屋子空荡荡的她还是觉得好冷,真想念路易斯的手炉啊,想起路易斯冷月心里面萎缩一下,不过很快又被她忽略过去了:“呀,这绣的乌龟真好看。”
“我绣的是鸳鸯!”姷盈气愤的说道。
原谅她没有艺术细胞,她怎么看还是乌龟:“不对啊,你看这明明是乌龟的尾巴,你看。”
“美人你不开口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吧,可是我开口是想证明我不是哑巴:“我饿了,你去给我弄些吃的。”
冷月刚说完这话,去打水的水儿正好进来听见了放下水道:“美人饿了啊,也是,一大早就跑出去都没吃东西,水儿给你去煮。”
那是,她一大早就收到保险公司的电话,领了李浩天一大笔保险费,晚饭还没吃就收了圣诞老人那该死的琉璃珠,莫名其妙的到了这,她亏不亏啊,如果上天给她再来一次的机会,她一定会听妈妈的话,不随便接受陌生人的礼物,圣诞老人不都是慈祥可爱的吗,为什么就讹她一人呢,不公平啊:“你叫水儿,是吧,刚倒了水不用忙了,让她去。”
看到冷月指着姷盈,水儿有些为难,她也知道姷盈的脾气八成是不愿意的:“主子,还是我去吧。”
“不用,就她去。”冷月转头对着姷盈甜甜一笑,“姷盈姐,我饿了,能麻烦你给我去煮点东西吗?”整不死你我还叫冷月。
那声姷盈姐叫的姷盈心里舒舒服服的,加上再怎么说冷月也是主子,她慢慢放下手中的针线:“行,那美人想吃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