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玩笑?”咬着姬宫涅肩胛的口略微松了松,可还是不依不挠的咬着,口齿不清的问着;姬宫涅忙道“是”,他就要痛到骨子里去了,哪儿敢拂了褒姒的意;褒姒这才悻悻的放开;
“姐姐说我这帐子有股甜香气。”说着,便拉起姬宫涅往那边走;褒姒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想起什么就是什么;就像现在,刚刚咬人的事对她来说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是吗?”姬宫涅挑起来闻闻,不一会儿唇边就带了淡淡的笑意,“嗯,是有那么一点点,她倒是鼻子挺灵的。”
褒姒笑笑,郑敷向来都是这样;宫里的各种气息,郑敷都能一一的嗅出来;
“这是什么香?是你宫里的人薰上去的?”姬宫涅问;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因此答得坦然,“不知道。清凉殿里的人都知道规矩,一般不会在帐上薰香的,八成是浣衣局那边的人薰上去的。”或许在她潜意识里,一点薰香也不至于出了什么事;
“哦,原是这样。”姬宫涅没有再追问,但他和郑敷一样清楚这件事情不能忽视;
次日一早,姬宫涅刚走,就有医官来了;姬宫涅放在心上的事,自然不会有人怠慢;褒姒被采薇硬从榻上拉了起来,另外几名宫婢便将那帐子换下,拿到外面去;四名医官轮番检查,又请来了宫中资质较长又懂得香薰的嬷嬷,又是看又是闻气味;
查到最后,几个人的脸色都很不好,均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褒姒没大在意,自顾自的打着呵欠,再过了一会儿,郑敷也赶着来了;
“怎么一个二个都不说话呀?”郑敷呵斥着摆弄着帐子的群人,看他们这脸色,便知道这帐子中的香气肯定有问题,也倒应了她的猜测;没想到姬宫涅那么细心,她还没告诉姬宫涅,那边就已经先察觉了;
“郑美人。”其中有一个年纪看起来在其中最长的嬷嬷开始说话,却在喊了郑敷的称号后一脸难言之色;几个医官也站在一边没有说话;
“这香,我曾经好似闻过呢。”郑敷一边说着,一边看着他们,“嗯…大概就是丹嫔走的时候吧。”丹嫔当年是因小产致死,因为不大得宠,真正的死因也被草草盖过;当时郑敷便在她房里闻到过这种气味,只是自己地位低微,是人都懂得明哲保身,自然不会站出来;从那时她就一直奇怪,丹嫔平日里身子骨都好得很,怎么说没了就没了;如今到额褒姒这事上,也就明白了个七八分;
“回娘娘,这帐子确实有问题。”说完,看了郑敷一眼;郑敷只道是让她说下去,既然是王下的令,王自然会保着这些人,“如果奴婢和几位医官没有判断错误的话,这帐子上的气味应该是一种贡香。”